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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春闱,对考生,对陆承启来说,都是一个煎熬。但这又是一个不得不走的形式,国家取士,必须要有规矩,而这个规矩,就是通过一系列的科举考试。
近万人的科考,阅卷也是难事。古时办事效率没这么高,陆承启任命了近百名考官,一同参与阅卷,综合三人意见得出的最终结果的形式方法,尽管带来了公平,可也带来了阅卷难度,阻碍了放榜时间。再加上陆承启要求所有卷子派人誊抄一遍,又调动了近两百名礼部小吏,又浪费了许多时间。
冯承平虽然贪财好色,但治学还是很有才华的,他从几千张进士策论中,发现了一篇奇文,惊为天人,当即说道:“吾观此卷,可得魁首也!”
十余日后,经过天灯夜战,近百人阅卷的辛勤,终于挑出了近两百张卷子,送去给陆承启点这科省试省元。若是在正史上的明代,省试第一应称为会元。大顺朝对应历史上的宋代,所用名称,大多符合宋代命名方式。
在最前面放的,正是苏轼那张《刑赏忠厚之至论》,读过此文的陆承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把全部卷子看过一遍之后,并没有更改礼部预先推出的三甲,毕竟陆承启对古文不甚精通,就不要乱动自己不懂的东西了。但他在意的是苏轼是否第一,他试着问前来送考卷的冯承平:“冯卿以为,哪篇文章应得第一?”
冯承平一愣,他怕这是陆承启在试探他是否收了钱。天地良心,他冯承平虽然贪财好色,但关乎自身小命的事情,他哪里敢收钱弄虚作假?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以眉州举子苏轼这篇第一。此文清新洒脱,说理透彻,结构严谨,文辞简练而平易晓畅,一改以往浮靡艰涩之风,平心而论,当得第一。但文中尧与皋陶一例,臣不知出处,想是苏举人大才,臣所不及也。”
陆承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是看过这个轶事的,知道苏轼在文中所说尧与皋陶一例,是捏造出来哄骗试官的。其实真正的出处,是《礼记·文王世子》,是周公的事例,苏轼临考时误记为尧的事了。
陆承启也不以为意,引经据典实在无聊之极,如果事事都有范例,哪里来的创新?不拘小节的陆承启当即说道:“既然诸卿皆以此篇第一,朕亦不能乱改之。便依照诸卿判断,就此发榜罢!”说罢,盖上传国玉玺,便让人出去张榜了。
而距离春闱开考,此时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参加春闱的士子们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以往春闱不到十日便已张榜,却不料这一科隔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再加上礼部戒备森严,时常有监察士、禁军巡视,寻常人不得靠近,更是平添了这次春闱的神秘气氛。
此刻正在迎客楼饮酒散心的苏轼,正在和书院朋友谈天说地,所有人都不愿提及此次春闱。毕竟这次春闱创造了很多项第一,比如第一次采用糊名制度,第一次采用第三人誊抄,第一次三个考官共同阅卷,还需经过主考审阅……更为重要的是,算学也进入了科举考试。里面有什么内幕,实在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子瞻,听闻你近来新作词一首,可否吟唱出来,以助酒兴?”一名举子模样的书生,端着酒杯笑道。
苏轼此刻也饮了不少,酒意有些上涌,正待吟诗诵词之时,街上金锣连敲十八下,苏轼被这一打断,愣了一番。同桌举子惊呼:“放榜了!子瞻,看榜去罢,别吟诗诵词了!”
苏轼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趁着酒意说道:“同去,同去!”起身结了帐之后,正待前行,却被一个人冲进来,劈头就问:“哪位是苏轼苏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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