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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四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客官有所不知,这折家乃是党项人,虽屡立大功,却被朝廷奸佞掩盖下来。幸亏折家在兴庆府根基颇深,便是朝中有奸佞想害,也伸手不到西北。当然,此话在里间说说便罢,莫要宣扬出去。想那折家,历代为将,为朝廷镇守西北,却落得如此下场。不仅无功,反倒有过,这是甚么道理?”
众人细细一品,也是这个道理。朝廷文官防备武将,也不是新闻了,众人或多或少亦有所听闻。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克扣军功,却是第一遭听见。文人要做官,可以通过科举;武人要做官,则必须拿命去搏。本来就不甚公平了,现在仗着权势在手,这些文官更是无法无天……
“霍四此言倒是挺真切的,折家有多少军功,暂且不知。但朝廷每逢辽国南侵,便派去监军。用意何在,路人皆知啊!”
有一个武人打扮的江湖豪客,低沉着声音说道。江湖汉子就是江湖汉子,一身劲装扮相,声音刻意压低了,但平日里想来是大声公,众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陆承启注意到,此人行走江湖,居然只是拿了条棍棒,不见铁制兵刃。
王彦博见了此人,登时起了防备之心,低声附在陆承启耳边说道:“陛下,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我等不可泄漏行藏,免得招来是非……”原来,王彦博见此人太阳穴高鼓,又是拿了条棍棒就敢入长安,想来是厉害人物,便存了防备的心思。
陆承启心中念着折家将,没有听进去,倒是沉默了起来。
霍四也愤然地说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先帝在位时,除了范相公以外,有哪个真正把武人当做人看待了?哼,还有些奸佞贼心不死,要在兵卒脸上黥刺,把他们当做犯人看待,真是岂有此理!”
陆承启没曾想到,这说书先生居然也是一个愤青。怪不得他在樊楼里混得风生水起,原来是迎合了大多数人的“爱国之心”。想想也是,幸亏范仲淹也是能文能武,不然的话,大顺的军魂,可是要被狠狠地削弱一番了。要是没有范仲淹力主对武人同等看待,怕就是连狄青都难逃毒手。
“这些文人,外斗外行,内斗内行!”陆承启心中有气,狠狠地把汤羹吃上一口,似乎口中是那些夸夸其谈的文人一样。
霍四感慨道:“遥想折继世将军当年,以骑步万军于怀宁砦,入晋祠谷,往银川,分名山之众万五千户居于大理河。辽人来攻,再战皆捷。先帝时,辽兵攻麟州不克,进围州城。城险且坚,东南有水门,厓壁峭绝,阻河。贼缘厓腹微径鱼贯而前,城中矢石乱下,贼转攻城北,士卒复力战,贼死伤甚众,遂引去,围丰州,丰州遂陷。折继闵将军以城守劳,特迁宫苑使、普州刺史。未几,护送麟州戍卒冬服,贼伏兵邀击之,尽掠所赍,将军脱身繇间道归。会赦,止夺宫苑使,从复官,领果州团练使。自任州事来,将军招辑归业者三千余户。折继祖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为先锋将时,深入敌帐,降部落户八百……”
一个个英雄事迹,从霍四口中说来,简直如同身临其境。这时百姓,也听得懂一些古文,况且这些话也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一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好汉,真是好汉!”
有人质疑道:“既然军功赫赫,为何却籍籍无名?”
霍四叹息道:“诸位客官也知道,每逢大战,朝廷必有监军派出。名为监军,其实乃是抢功劳罢了。将士们浴血沙场,这监军在营帐中看歌姬起舞,品美酒佳肴。这也就罢了,军中少人识字,而军功大多要经过监军之手。只要大笔一挥,多少军功又何妨?只是苦了西北百姓,多少好儿郎,白白死在辽人铁骑下,却换不回一寸军功!”
“好贼子!”
“混账啊!”
“世道不公,为何没人上奏圣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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