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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墨臣好看的薄唇吐出让陆忧心慌意乱的话起来。
陆忧看着他薄唇边的笑弧,还有笑意在他的瞳孔里燃烧,她就止不住的脸红耳臊的,一颗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真正的蔺太太……
她虽然已经开始在让自己去慢慢适应蔺太太的身份,但是却依然没有想过要和他这么快坐实夫妻之实。
因为她对自己没有把握,对蔺墨臣就更没有。
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身价,这样受女人青睐,他真的会愿意为她停留吗?真的可能专一只有她一个蔺太太吗?
她除了漂亮点,可这世上漂亮的女人何其多?又漂亮又有家世的女人又何其多?她根本就没有可以留住他的人和心的本事。
所以她从不想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想守住自己的身,还有自己的心。
可是她却步步艰难,开始力不从心。
她承认自己也只是平凡庸俗的女人,所以也像那些仰慕他的女人一般,无法抵挡他的男人魅力。
“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勉强你。”蔺墨臣低下头,薄唇附在她的耳窝处。
他的唇瓣擦着她的耳窝,吐着暧昧的热气,惹得她的耳垂发烫,染上绯红的色泽,晶莹而诱人。蔺墨臣看着她羞涩的模样,有些情念难耐,他忍不住轻吻上她的耳垂,辗转摩擦了好几下,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把陆忧的心脏都麻痹到停止。
“蔺……墨臣。”陆忧急得口齿不清,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挣开他对她的禁锢。
可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人。
她的挣扎,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却让他觉得她更是可爱。
“你还有时间考虑。”蔺墨臣还是松开了她,改而握住她的手,把处于怔愣中的陆忧带向他的玛莎拉蒂跑车。
蔺墨臣绅士的替她打开了车门,将她扶上了副驾驶位置上。
他再绕过了车头,上了车,发动车子,手掌掌握着方向盘,优雅地打着方向,脚下给油,跑车提速,像给力的烈马般迎风驰骋而去。
陆忧坐在车位上,葱白的十指绞紧,始终咬着唇,一言不发。
“从现在到莱茵城,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蔺墨臣的眼角余光扫过陆忧。
他并不想逼她,只是太渴望拥有她。
以前没有过往亲密的女人,所以对女人一向冷淡,不感兴趣。
可是自从陆忧主动求娶,闯入他的一个人的世界,勾起他的新奇后,他发现自己就被陆忧吸引了,他在她的身上打破了自己一向坚持的原则。
每一次吻她都是意犹未尽,食髓知味,便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将她整个拥有。
蔺墨臣一脸平静的开着车,可是内心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
车速已经达到了120码,蔺墨臣恨不得能长上一双翅膀,一秒钟就能到达莱茵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眼神上的交流。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蔺墨臣松开了安全带,从容下车。
陆忧也深吸了一口气,下了车。
蔺墨臣走到她的面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向了电梯。
两人进了电梯,并肩而站。
他站在她的身侧,属于男人的浓烈的阳刚气息在她的身边漫延开来,将她紧紧包围而缠绕。
陆忧抬眸,就看到他英俊的脸庞映在光亮的金属的面板上。
她其实并不排斥蔺墨臣抱她吻她,反而还会被他挑逗到忘我。
他们终究是夫妻,这一步总有一天会跨过,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实如果不是她用婚姻困住了他,他可以自由的拥有任何女人,而不是被一纸证书和道德绑架,忍得这么辛苦。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知道男人在生理需求方面比女人强烈。
“蔺墨臣,你是想……要了吗?”陆忧咬着唇,很是不安,甚至不敢看他。
“嗯?”蔺墨臣侧眸,看着她。
陆忧的目光闪了闪,咬牙继续:“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话,你不必管我们那张结婚证。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女人,我不会找你麻烦的,毕竟我们只是形婚……”
她的余下的话在他陡然变得冷冽的目光中越来越小声,直到闭嘴。
蔺墨臣转身面对着陆忧,看着她垂下的头,看着她长长的密密的羽睫,却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陆忧感觉到了他强大的森冷的场,气氛低到发冷,手指僵硬。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蔺墨臣就跟着逼近一步,她再退,他再进,直到她的背抵在了坚硬的电梯面壁上。
她只感觉到背后的冰冷的凉意直窜入肌肤里,再无路可退。
蔺墨臣欺身则来,将她压在了面板上,两人亲密无缝贴合:“蔺太太,这就是你想要说的?”
他的语气像是从北极吹来的冷风,冷透骨髓。
“我……我也只是替你的身体考虑。”陆忧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其实刚才她说了这样的话后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
就算她有些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
“为我考虑?”蔺墨臣有些轻讽一笑,眸底的霜花都在冻结了,“蔺太太,你可是真大方,宁愿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别人的女人的怀里,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蔺先生我也不是自恋,有颜值有身材,对,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我你对我的条件还有什么不满?还是蔺太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永远这么冰冷坚硬,根本不给我捂热的机会?”
陆忧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了那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洗澡后围着浴巾出来的美男图,那性感的身材好到让人流鼻血。
她这脸上就更臊得慌了,红烫得厉害,温度一直在升高。
“不……不是这样的。”陆忧自己都有些矛盾了。
“那是怎样的?”蔺墨臣句句都在逼迫着她的真心话。
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脑子和心里装的,想的是什么!
“就是……”陆忧想着要怎么说才好,“蔺先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压在别人身上,我只想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住的。我不想一错再错。你能理解我吗?”
她的身,她的心。
特别是那颗心,已经经不起风吹雨打了,她怕千疮百孔,生不如死。
陆忧用她那清澈的眸子特别认真的看着他,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潭里,仿佛是盛满了星光的银河,流动着迷人的璀璨,温暖而又撩人。
正常的女人都会被这比充满柔情的眼眸所融化,她陆忧也不会例外。
可是他却又如此的让人看不透,让人有时候觉得他难以掌握。
这种男人,一旦爱上的话,受伤的只有自己。
所以心不动,则不痛,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
蔺墨臣伸手挑起了她的小巧柔美的下巴,不让她逃避,让她正视自己:“蔺太太,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不该这么生分。”
“可是我们不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是我为了圆我妈妈的心愿意,让她放心,所以我利用了你。我们的婚姻也并不适合。”陆忧提醒着他。
“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能被你利用也是一种荣幸。”蔺墨臣的拇指指腹微微摩挲着她肌肤,“你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这样的人人品也不会太差,所以我赞赏你,我接纳你。你选择我,也该是对我有好感,所以我们之间对彼此都是满意的,又何来的不适合之说?”
“蔺太太,你老实的告诉我,是你觉得不适合,还是别人说了什么让你动摇?”
陆忧怔怔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她的动机,她的用意,却还是如此纵容她。
“我们之间的差距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陆忧敛下羽睫,也掩盖住眼底的慌张和失落,“不想一年后离婚的时候失去一切……”
她希望理智地走过这一年,而不是失去所有。
而且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跨过那一步,那么他们的关系就会变质。
那么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坦然,再也不可能做到对他不在乎吧。
因为女人更在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谁说你会失去一切?”蔺墨臣蹙眉而不满,有时候真想掐死这个榆木脑袋的女人,“记住,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绝不是戏言。”
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让她安定的话来:“给得起你婚姻,也给得起承诺,更给得起未来。”
陆忧的身体在蔺墨臣的怀里微微一怔,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想要从他的笑脸之下看透一些深层的东西。
虽然她看不透,却在他的潭底看清楚了那份真挚诚恳。
“谢谢。”她唇角勾着笑弧,“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需要用你的心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去听去想去看。”蔺墨臣对于她的她执拗在此刻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看来他得好好教育一下她,“蔺太太,婚姻适合不适合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我们自己怎么过。如果你因为别人这样说那样说而忽略我的努力,那么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难道你要活在别人流言诽语中?那样多累?”
然后蔺墨臣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陆忧,忘记那一纸协议。我从没想过要二婚,就算有,对象也只会是你。蔺太太,蔺先生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就算你是别人的眼里不够完美,但在我这里却是最好的。”
轻柔而动人的蜜语是融化女人最好的形武器,尤其是从蔺墨臣这样的优秀的男人口里说出来。
陆忧水眸晃动,凝结着雾气:“蔺墨臣,我是在做梦吗?你喜欢这样的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家世不好,工作普通,能力一般……”
“蔺太太不需要那么优秀,我是找老婆,不是找秘书。”蔺墨臣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那抹羊脂般的肌肤上,眸色渐暗,“蔺太太有颜值有姿色就好。和蔺先生非常般配。”
的确,陆忧非常漂亮,丝毫不比那些豪门千金和当红明星差。
她的眼神很纯澈,又散发出熟女的风情,装傻卖萌都那么可爱,在不经意之间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陆忧咬着唇,想气又想笑,这蔺墨臣安慰起人来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她真的快抗不住了。
“蔺太太,蔺先生会要你一辈子的,不会背叛,也不会放弃。”蔺墨臣的手指擦着她的唇瓣。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锁,将她的身心都锁住。眸光黑沉,有暗潮在涌动,让她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中,温暖而舒服。
她屏着气,都不敢大口呼气。
“想要知道我们适合不适合还有一个方法。”蔺墨臣微微挑眉,目光含笑。
“什么方法?”陆忧一脸认真的问。
“上床。”蔺墨臣坏笑着,“看夫妻生活的和谐度。”
“蔺……唔……”陆忧还没有机会再说话,他已经低头而来。
他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就以疯狂,热烈,占有的吻吞下她的话。
他的长舌直接入侵她的唇齿,强势到不容她退缩和逃避。
这个男人,果然是让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只需要几秒便就在他的主导下跟着他的节奏一起纠缠,至死方休。
她背抵在电梯面板上,浑身发软,本来想抬起来捶打他的手却只能改为去勾住他的颈子,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滑下去。
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也乱了频率。
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缠绵,他们恨不得把对方吞咽下去一般。
蔺墨臣的双手扶着她的俏臀,将她抬高一些,也更加贴合自己。
阳刚的身体与柔软的曲线,是力与美,男人与女人,是一幅极具诱惑的画面。
他唇离开她的唇瓣,顺着她优美的雪颈往下,落在了性感的锁骨上。
她的肌肤感觉到他唇舌的火热,还有湿润。
在慌乱之中,她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衬衣领口,却没想到力大到扯落了他的衣扣,钻石的钮扣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蔺太太的身体比嘴更加诚实。”蔺墨臣衬衣半敞,露出诱人的肌理线条,秀色可餐,“蔺太太和我一样急切得想知道我们的契合度是否合谐。”
“你……你胡说。”陆忧大脑一片空茫,脸红如滴血。
“刚才我们吻得很投入,你也很热情……”蔺墨臣的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热烈可以让她焚烧成灰烬。
而她早已经媚眼如水,散乱的青丝垂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胸前春色难掩,宛如勾引男人的妖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蔺墨臣深深的体会到了,真宁愿死在陆忧的怀里。
“我没有。”她嘴硬到不承认,那样多丢脸。
“真的没有吗?”蔺墨臣反问着,却是在笑她撒谎,“那就让你再想起来……”
“别……”陆忧急急摇头,这里可是在电梯里面。
幸好电梯只在住户那层停,否则有人进来,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他却不听她的拒绝,把她的双手高举起来,固定在壁面上,再一次以吻封缄,重温刚才的美好。
电梯也到了8楼,电梯门没有打开,反而颠簸了一下就静止不动了,灯光明灭不定。在这狭窄封闭的空间里滋生出几分诡异。
陆忧整个人都僵硬了,花容惨白,她紧咬着唇,手指抓紧,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害怕。
突然,灯光一灭,电梯里陷入一片漆黑!
陆忧害怕地叫出声来:“啊——”
蔺墨臣见事态不对,赶紧把陆忧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陆忧,应该是电梯坏了,你别怕,我在这里。”
陆忧缩在蔺墨臣的怀里,十指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在绝望之中抓住一根浮木般,那是希望。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他,在他的怀里极力地寻找一份安全感。
蔺墨臣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别怕,会没事的。”
他伸手去准备扯开她扣着自己腰的手,陆忧反而扣得更紧了,语气里带着乞求:“不要推开我,不要不要我,不要——”
陆忧那让人心疼的话让蔺墨臣都怔住了,他觉得这样的陆忧与平常很不一样。
“我不会不要你的。乖,我只是想脱衣服给你披上,电梯里温度在冷一些,我怕你感冒。”蔺墨臣耐心地解释着,又问她,“陆忧……”
蔺墨记起上一次陆家停电,他赶去时,陆忧也是这般的害怕,只是这一次情况更严重一些。
严重到有了病态的状态,看来陆忧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陆忧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了,身体一直在不停的颤栗发抖,那是一种对黑暗的恐惧,无比的恐惧,要撕裂她灵魂一般。
蔺墨臣小心地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温柔地披在了陆忧的身上。
西装带着属于他的体温和味道,微微让陆忧的心安了安,可是还是无法消除她内心的恐惧。
蔺墨臣掏出手机按亮,在黑暗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光亮,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蔺墨臣清楚地看到陆忧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呼吸困难,一双美丽的瞳孔里都盛满了焦虑惊慌,双手不安的扯着,揪着,身体的温度也在寸寸变冷。
她眼角泪意汹涌,流淌过她的腮边,是那般的无助。
她就像是要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
蔺墨臣一手抱着,一手拿着手机,却没有信号。
“我们过去按呼救电话,让人来救我们。”蔺墨臣拥着她,带着身体僵硬的她拖着脚步走到了电梯的按钮边。
他按下了红色的呼救电话,响了两声,那边的工作人员就接起了电话:“你好。”
“我是8幢801的住户,姓蔺,电梯坏了,把我和我太太困住了,告诉你们经理,赶紧派人来修!如果我太太有什么闪失,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蔺墨臣看着怀里像是害病一样的陆忧,心急如焚。
陆忧像是魔障了一般嘴里就是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不要丢下她,不要不要她。
蔺墨臣搂着她,坐在了电梯的地上,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已经顾不上平时优雅的形象,一心只想宽慰陆忧。
“陆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怕,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出去了。”蔺墨臣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上,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有我保护着你,谁也不伤害到你的。”
陆忧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害怕,泪水不停地在流,很快就温润了他的肩头的衬衣。
曾经那些让她痛苦的画面就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播放,杂乱的,没有章法的,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哭声,那样的悲惨,那样的可怜。
“陆忧,别怕。”蔺墨臣也一直这样回答着她,和她说着话。
很快的电梯外面有了声音:“蔺先生,是你吗?”
“是我,还有我太太。”蔺墨臣回答着外面的人。
“蔺先生,蔺太太,请你们耐心等待,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去维修电梯了,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们救出来的。”经理保证着。
“我不要听这些虚的,我要知道确切的时间。”蔺墨臣凌厉道。
“蔺先生,这……”经理有些为难,“可能至少得要四十小时。”
“半个小时太长,我太太身体不适,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半个小时是我的极限。”蔺墨臣强势来袭,“半个小时都搞不定,那么待在这个岗位上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贤。”
经理在外面冷汗直流,连忙应声:“蔺先生,我们真的只能尽力。”
“赶紧!”蔺墨臣眉头不曾松开一分,他看着怀里的陆忧,将她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衬衣的小手包裹在他温暖干燥的手掌心里。
她的十指冰冷惊人,像是冬天里的冰雪般冷透他的掌心。
“陆忧,坚强点。”蔺墨臣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薄唇边吻了吻,给她勇气,“只要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你若是害怕,就和我说说话,想说什么都可以。”
陆忧抿紧了唇,挣脱开他的手掌,用双臂去紧紧地缠绕住他的颈子,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
蔺墨臣也只是依着她,也用自己的双臂环住她单薄的身体。
他一直在她的耳边说着话,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电梯依旧没有反应,蔺墨臣等待得也有心慌了,因为陆忧的情况非常不好。
“还要多长时间?”蔺墨臣对着外面吼着。
“蔺先生,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蔺墨臣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却觉得连日电梯里的空气都稀薄了。
他又叫着陆忧:“陆忧……”
陆忧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看样子像是要昏迷过去了。
“陆忧,别睡,你和我说说话,听见了吗?你不能睡。”蔺墨臣是心急如焚。
他伸手去轻拍着陆忧,想让她能清醒一些。可是却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蔺墨臣不雅地暴了粗口。
这时电梯的光亮了一下,又熄灭,接着才恢复了长亮,重新获得了光明。
然后接着电梯被人从外面打开,更多的光亮涌进来。
“蔺先生,蔺太太,让你们久候了。”经理赶紧道。
陆忧此时正坐在蔺墨臣的身上,又紧抱着他,两人看上去姿势是那样的暧昧,仿佛是一对正在偷情找刺激的男女一样。
只是陆忧已经昏迷了过去,脸色惨白的厉害。
蔺墨臣抱着陆忧,想要起身,这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麻疼得厉害,难受得让他蹙起了眉。
他抱着她坐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双腿血液流通不畅,导致了麻痹。
那位经理反应过来,赶紧招呼着女职员:“赶紧帮忙。”
两名女职员把陆忧从蔺墨臣的身上扶了起来,经理伸手去扶蔺墨臣起来,赔礼致歉:“蔺先生,这次情况特殊,真对不住了。”
蔺墨臣站起来后,轻捶了自己的腿,然后忍着不适从两名女职员的手里抱过了陆忧,往801而去。
众人被他抛在脑后,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男神如此的迷人。
“真想知道被蔺先生抱在怀里的滋味,是不是幸福得要昏过去。”有人双手捧着脸作花痴状。
“可惜你不是蔺太太。真是羡慕妒嫉恨,这蔺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蔺先生如此深情疼爱啊。”
经理却怒道:“一个个在这里发什么花痴,赶紧工作去。”
蔺墨臣无视众人的议论,用指纹开了锁,把陆忧抱了进去,放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褚珩打电话过去,一手揉着眉心,看着昏迷过去的陆忧担心不已。
褚珩的电话接通后,蔺墨臣急道:“珩,我在莱茵城8—1—801,陆忧昏过去了,你赶紧过来看看。”
“K。”褚珩简洁道,一如他的人。
结束通话后,蔺墨臣大步走进了主卧,取出放在更衣室里的一床深色的被子床单出来,自己动手把床铺好。
然后他才把陆忧给抱进了卧室,看着她身上繁缛的礼服,他只好找来自己一件白色衬衣给她换上。
陆忧别看上去高挑纤瘦,可是脱了衣服十分有料,目测她的胸有36B,符合她的身材,平坦紧致的小腹,修长均称的美,惹火的身段玲珑浮凸,晶莹的肌肤在暖光下染着一层健康的蜜色。
她少女般的气息,青春的身体,仿佛是对他散发出默默的邀请。
这让蔺墨臣都有些把持不住,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一紧,欲念在那里汹涌澎湃。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对陆忧下手的。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替她穿好了衬衣,盖好了被子。
蔺墨臣的脑子里依旧是陆忧那美好的身体,过目难忘,让他身体更加的难受。‘
他起身,直冲到了浴室里,打开了花洒,淋了一场冷水澡。
就如上一次在这里吃饭一样,不能强迫她,只能折磨自己,他也是用冷水降火。
他闭着眼睛,淋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和兴奋的情动平静下来。
他换了一身灰色休闲的居家服,用毛巾擦着自己黑发上的水珠。
睡着的陆忧一脸的恬静安然,卷翘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阴影,勾起他的心疼。
蔺墨臣叹了一口气,正想走近床前时,门外的响起了铃声,肯定是褚珩到了。
蔺墨臣便出了卧室,到了门口开门,果然是褚珩。
他那张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漂亮脸蛋上是冷淡的表情,脱下白色医袍的他也依旧干净到一尘不染般。他就是这世界是最高洁的松柏般。
褚珩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医用箱,都是他看诊常用的工具。
“人呢?”褚珩黑曜石般的眸子扫视了一圏。
“在卧室里。”蔺墨臣走在前面带路。
褚珩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褚珩走进去就看到陆忧躺在床上。
她一头长发铺泄在床上,浓密得像是海藻般,衬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越发得美丽动人。
当褚珩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的衣服是男士的衬衣时,他眸子微眯:“好好一姑娘躺在这里。你这是折腾别人多久?折腾得有多激烈才把你给弄昏过去了?顾南倾说的没错,你一开荤不弄死也得弄残。你这是要步上他的后尘吗?陆小姐这是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嘴里,我深表同情。”
褂珩说这些话时都是一脸的淡定平静,似乎是见怪不怪。
蔺墨臣脸一黑:“珩,你的智商去哪儿了?顾南倾的话你也信?我是那种人吗?”
“如果你不是那种人,那么就是技不如人。”禇珩句句毒舌,长眉轻挑,“所以陆小姐是嫌弃你到昏过去了?”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蔺墨臣清了一下喉咙,有些窘态,“褚珩,你是医生,这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说什么话和职业没有必然的联系吧。”褚珩看着蔺墨臣难看的脸色,目光移到了他湿润的黑发上,“本人好心给你一个忠告,你这样降火,对身体大大不利,小心以后有心无力,后继乏力。还是要按自然之法释放最好。”
禇珩这才放下手中的医用工具箱慢条斯理地打开来,清一色的用具摆放整齐。
“褚珩,我是让你来看陆忧的,不是来当分析师的。赶紧看看她怎么样了?”蔺墨臣脸上的都能挤出水来了,转移着这个话题。
“她是怎么昏过去的?”褚珩问着情况。
“电梯坏了,我们困在里面,她特别得害怕黑暗,后来就昏过去了。”蔺墨臣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希望有帮助。
褚珩拿起听诊器戴上,轻掀开被子,把听筒探向陆忧的胸口。
蔺墨臣一把握住了冰冷的听筒。
褚珩蹙眉:“是不看了吗?”
“这个很冷,我用手掌心捂暖了你再听,以免凉到了她。”蔺墨非常的细心又体贴,用掌心地温度温暖着金属的听筒。
褚珩看着蔺墨臣,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他有那么一丝的陌生。
这样过于对女人疼爱,真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也是一件好事,蔺墨臣已经这样孤单很多年了,也该有个人陪伴了。
他也的确看好陆忧,否则就不会多管闲事的告诉蔺墨臣陆忧去相亲了。
“可以了。”褚珩淡淡道,“金属导热很快的。”
蔺墨臣这才松开,却提醒着褚珩:“注意分寸。”
褚珩没理他,把听筒放置到陆忧的心口,仔细地听诊了一下。
他把被子给陆忧盖好,然后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瞳孔,收好了手里的听诊器。
“她怎么样了?”蔺墨臣急急地问。
“她只是恐惧过度,身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她才会晕过去。她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褚珩把听诊器放回了医用箱里,“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有问题也该是心理上的。她曾经在心理上可能经历过什么创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病?”蔺墨臣拧紧了眉,看着陆忧苍白的小脸。
平时看陆忧挺倔的一个小女生,微笑面对一切,可是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竟然会在心理上受过创作?到底是什么样的创伤让她如此恐惧黑暗。
“我是外科医生,你把我当心理医生用了?”褚珩修长而白皙的指尖把箱盖合上,顿了一下,“她怕黑,又是电梯这样的封闭的空间,可能是幽闭空间恐惧症。”
“空间幽闭恐惧症?”蔺墨臣对这个名词很陌生,他这么大都没接触过这个症症,“那她的情况严重吗?可以治疗吗?”
“听你刚才一说,她的情况还是有点严重。这个病能治,但需要她强大的心理去战胜内心的恐惧。”褚珩把医药箱拿起来,走到蔺墨臣的面前,轻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可以上网查查这个病。我先走了。”
褚珩便越过蔺墨臣离开了卧室,蔺墨臣站在原地,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关门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走近了陆忧的床前,蹲了下去,靠在床边上,抬手去抚着她的脸蛋,异常的苍白,连红润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就如霜打的小红花,失去了神采。
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娃,一捏就会碎,让人如此的心疼。
上次停电时,陆忧没有这一次害怕,而这一次,她表现得非常失控。
她的成长里到底经历过什么?这让他很好奇。
蔺墨臣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印下了一个怜惜的吻,然后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到了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来,替陆忧擦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特别是她的脸和胸颈处,被宋雅蓓泼了红酒后留下了酒渍。
他细心地替她打理着,换了一盆水,又擦了一遍他才放心。
蔺墨臣做完这些便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先给庞博打了一个电话:“庞博,帮我买些菜和肉来,鸡蛋,还来条鱼,多宝鱼吧。还有,来一本家常菜食谱。”
他交待好了庞博,然后又给顾南倾打电话过去。
陆忧担心着苏漫,一会儿醒来肯定是要问有关她的事情,所以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手机响了三声,顾南倾才接了电话,声音透着沙哑:“墨,你不陪你家媳妇儿,打电话给我干嘛?”
“你和苏漫在一起?”蔺墨臣直接进入正题。
“爷对男人不感兴趣。自然是女人。”顾南倾轻笑着,话里意味深长,“你怎么关心起苏漫来了?”
“她是陆忧的朋友,她还好吗?”蔺墨臣一向不管闲事,只是对陆忧挂心的事情格外上心而已。
“你不打电话来打断我们的好事,我现已经好好地在床上疼爱她了。”顾南倾说得痞气十足,“墨,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是听你媳妇儿的话来骚扰我们的?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从不管对方的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情。”
他们在暗地里达过这个共识,谁也不干涉谁的私事,所以顾南倾在提醒着蔺墨臣别越界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苏漫如果是一个好女人,就别辜负了别人。”蔺墨臣只能从旁边提醒他,“什么样的女人能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了,小心肾虚。”
“你才肾虚。”顾南倾气愤地回他一句。
蔺墨臣结束了和顾南倾的通话,把手机握在手中,蹙眉沉思。
顾南倾与他不同,他对女人比较克制。而顾南倾却是情场高手,风流倜傥,惹了太多的桃花债,不知道苏漫会不会是他要还债的那个人。
他也不多想,转身进了卧室里,他陪了陆忧一会儿,庞博就把菜送来了。
他拿过袋子:“钱月结。”
“蔺总是要给陆小姐做饭?”庞博好奇,他的性格就是,只要不在公司里就很随便。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赶紧走。”蔺墨臣就要赶人。
“蔺总,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庞博不满地嘀咕着。
蔺墨臣直接拍上门板,庞博要不是退得快,他的鼻子要被门板给拍平。
蔺墨臣把菜拿到了厨房里,挑了鱼、萝卜和牛肉,一个青菜,两个鸡蛋就够了,把其他的菜肉这些放到了冰箱里。
他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一会儿陆忧醒来就能吃上饭了。
其实对于做饭,蔺墨臣不太在行。简单的可以随便弄弄,如果难的话,他就有些吃力了。
他把庞博买来的食谱打开,从里面找到了清蒸多宝鱼,白萝卜清烧牛肉,素炒青菜的做法。
他照着书上面的,一样样配好了料,然后蒸好鱼,闷着牛肉。
另一边他又熬了香菇瘦肉粥,没一会儿就香气扑鼻,满室的香味勾着人的食欲。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也非常有成就感,虽然自己的手指头不免受了些伤,皮肤上也有被油溅红的点,但他的心里却说不出的满足。
他等菜好了才关了火。这时,陆忧还没有醒来。
他洗了手到卧室里,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单人沙发内,把陆忧的手握在掌心里,就这样陪着她。
他想到她在黑暗的电梯里伤心痛苦的重复着那句: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
那种心酸,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她受伤无助的模样。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对她,以致于她现在都不能释怀。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对她,他一定会让对方也尝尝这种滋味。
蔺墨臣陪着陆忧,从傍晚到了天暗,外面亮起了灯火。他也把床头的台灯按亮,然后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满室暖白光,亮如白昼。
陆忧怕黑,怕她醒来的时候会害怕,这下应该不用怕了。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掏出手机,在网上查着幽闭空间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是对封闭空间的一种焦虑症。
幽闭恐惧症是指一种对封闭空间出现恐惧心理的一种心理疾病,如要电梯里会出现恐惧,在车箱、飞机中出现恐惧心理等。它属于恐惧症的一种表现形式。
产生这种病情的原因很多,比如说成长经历、性格因素、心理压力等,不过幼年时期的创伤性经历跟幽闭恐惧症的关系很大。比如说幼年时期的不愉快经历,受到了心理伤害,出现了心理阴影,在成年后开始影响心理健康。
治疗的方法有四种,1。中西医结合疗法,2。药物治疗,3。心理治疗,4。自我调整。
就褚珩说的最好的办法还是靠自己强大的心理去战胜恐惧的影响是最好的。
看来陆忧的确是幼年时受到的心理创伤,可是他见他的父母都对她非常好,应该把她保护得较好,又怎么会有这种经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个活泼可爱的陆忧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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