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水溜进隔壁,他把厨房里能吃的全部打包带走。拎着战利品进了门,他原本还有几分窃喜,对上陆雪漫鄙视到不行的目光,顿时挨了小半截。
不就去她家拿点儿吃的吗?至不至于这么小气?
半小时后,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鉴于他刚才的举动,某女吃的心安理得。反正这是我家的东西,他吃我的、喝我的,白白占了我的便宜!
美滋滋的填饱了肚子,陆雪漫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个……把你家钥匙给我。”
这是求同居的节奏吗?
权慕天不免有些小激动,却不动声色,继续洗碗,“房门是密码锁,密码跟家里的一样。”
走到门口,她盯着高大上的密码锁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变更密码的方法。无奈之下,她抬眼问道,“我想换个密码,该怎么搞?”
咱们都要同居了,换密码有意义吗?
“为什么要换密码?”
“为了防止你半夜摸进来啊!”
噗……
原来,她打算鸠占鹊巢,直接把我赶出去,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没良心!
权慕天一脸懵懂,不解的问道,“我住这儿,你也住这儿,我需要半夜摸进来吗?请问?”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是说,你回万丽海景,我住在这里!”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那就是我滚粗喽!”
“一起住不行吗?又不是没住过!”
陆雪漫一阵语塞。
我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我还跟你住在一起,那叫非法同居好不好?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呢!
“你又不是没地方去,为什么要跟我挤在一起?”
“这里地方很大,我不觉得挤。”
这厮居然偷换概念,欠抽到不行啊有木有?
“你走不走!?”
“不走。”
“给我一个理由!”
道理很简单!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跟你一起住,难道要跟司徒信做好基友吗?
耸耸肩,权慕天低沉的语调里充满控诉的意味,“我要照顾我的娃。你一个家事白痴,万一再把我的房子给淹了,或者一不小心摔出个好歹,我找谁哭去?”
她一阵抓狂,送给男人一个白眼。
“能盼我点儿好吗?”
机会如此难得,我是绝对不会搬出去的!
看着她鼓起包子脸,某男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你跟我一起住,没什么不好。有人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随叫随到,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油嘴滑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借机占我便宜,让我跟你复婚,连条门缝都没有!
她不冷不热的说道,“谢谢啊。我自己有手有脚。”
“你有手有脚又怎么样?出了状况你又应付不了,我不放心我的娃,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
眼前的男人一副无赖相,即便如此,还是帅的要人老命。
丫丫个呸的,又使美男计!
本以为她已经对权慕天免疫,事到临头,依旧对他的冰块脸又爱又恨。
她的花痴病已经无可救药,她必须一个人静静。
整理了一下心情,陆雪漫抱着胳膊,冷望着他问道,“你跟我耍无赖是不是?”
男人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无可奈何。
“这是我家,咱俩到底谁不讲理?”
咳咳……
好像真是这样!
想在人家借住的是你,想把房主赶出去的也是你,把人家当成色狼的还是你!为毛是你,是你,总是你?
可是,话一出口,既然收不回来,索性做一次不讲理的女人!
她扶着腰,挺起不显山、不露水的肚子,昂起头说道,“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赶出去啊!”
权慕天额前飘过一整排乌鸦。
尽管某女说的蛮不讲理,他却低低的笑了。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耍无赖了。想不到,孕味十足的她撒气泼来更加有趣。
这男人有毛病吧?肿么会笑得出来?
这不科学!
抬眼望见她额头的伤口,权慕天这才想起去拿药箱。刚才只顾着换衣服、驱寒,居然给忘了!
话说,她是木头做的吗?脑袋挂了彩,也不知道喊疼!
轻轻叹了口气,他把人摁进沙发,拿出酒精棉,开始处理伤口。
所幸,伤口不大,一个创可贴就能解决问题。要是她有个什么,一定要楼下那对夫妻好看!
气氛怪怪的,陆雪漫摸了摸脑门的创可贴,想说点儿什么缓解尴尬。她离开海都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多少冬天的衣服,所以,她很好奇。
“你这儿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权慕天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一通无比及时的电话帮他解了围,然而当他听清电话的内容,酷帅的俊脸顿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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