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撒谎的人,眼神都会闪烁,不敢和人对视。
慧儿明显是在说谎。
蒋诗韵也没有必要问下去了,再问,她肯定还能找到同伴作证,自己岂不是被他们给牵着鼻子走了?
她才不会上当!
说不定,慧儿还帮着钱氏下药了呢?
钱氏总不会亲自给王氏下药的。
冷冷地剜了一眼慧儿,蒋诗韵低了头给王氏诊治着,刚才挨了蒋德章一脚,王氏又气又痛闭过气去了。
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把脉的,这么一折腾,王氏已经醒了过来。
眼睛还未睁开,就听蒋德章的声音在小院子里怒吼,“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竟然这般不顾脸面,不管姐妹们的亲事。你娘做下这等丑事,奸夫淫妇都承认了,你还要报官?你这是想让蒋家成为京中的笑柄吗?”
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蒋诗韵只觉得好笑。
一个出了事儿只会抱怨发怒连妻女都不知道护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指着她说话?
正要开口,却被地上的一只手给拉住。蒋诗韵低头,就见王氏已经睁开了双眼,低低恳求着,“秀姑,别报官!”
“娘,您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们冤枉死?”蒋诗韵悲愤莫名,不由地拔高了声音。
“看吧,这贱妇也知道丢不起人!”蒋德章见王氏醒来,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冷嘲热讽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蒋诗韵没好气地怒吼回去。
“你,你这个逆女!”蒋德章脸色泛青,怒看着地上的王氏,“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连我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也配做个爹?”蒋诗韵讥笑地抬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
什么叫是非不分?她还真是见识到了。
“秀姑,千万听娘一句话!”王氏也顾不上丈夫说了些什么,只是拼命地拉着蒋诗韵的手,眸子里坚毅冷然,“秀姑,这次你要是不听娘的,娘,娘就不活了。”
说着,牙齿一收,就去咬舌。
王氏竟然拿死来威胁她?
蒋诗韵傻眼了,“娘,难道你要背上这个黑锅一辈子?”
王氏虽然没有什么好出身,但也是个洁身自好爱面子的人,怎能担上这么个罪名?
她为的还是她啊!
“听娘一句劝,别报官!你这么大了,亲事要紧!”王氏躺在蒋诗韵怀里,吃力地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亲事!
她的亲事就这么重要?
蒋诗韵不由火了,可王氏这个样子她又没法子生气,只是恨恨地甩下一句,“亲事亲事,不嫁人会死啊?”
“傻孩子,哪个女人不嫁人?”王氏慈爱地望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
这是在古代,王氏这种思想再正常不过了。蒋诗韵只得听从,叫回了春兰。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氏去死,在她的心目中,王氏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是相依为命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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