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不能小点儿声?”蒋诗韵对上这个目光短浅的娘亲,当真没辙了。
“我干嘛要小点儿声。他听见就听见,你怕他我可不怕他!”王氏双手叉腰。瞪圆了一双杏花眼,冲屋里低声吼着。
“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现在伤重,得静养着,您这么一吼,还让他怎么歇息?”
蒋诗韵不满地撇着嘴,暗道她娘这话说得可真满,要是贺林不卖她的人情,王氏敢这么叉着腰说话?
王氏听了自然很是不满,女儿如今翅膀硬了,自己管不住她了。好不容易和安国侯府定了一门好亲,却被大伯嫂子钱氏给败坏了,把自己女儿给嫁过去。
这个哑巴亏她认了,谁让自己没本事,相公还厌恶她呢?
可女儿不能就此颓废了啊,要好好地瞪大了眼再挑门好亲才能扳回这个脸面来。
秀姑倒好,不仅不着急自己的亲事,竟然还和这么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这简直是……破罐子破摔了。
“秀姑,娘求求你,你别这样,就算是要嫁,也要正儿八经地找个好人家嫁了。你和他不清不白地就这么混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将来,就算人家娶了你,也不会拿你当个人看的。”
王氏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只是她是个拎不清的人,该替女儿出头的时候,她没本事成了缩头乌龟,只知道哭哭啼啼。
不该她管的事儿,她偏要管着。
蒋诗韵有时候也很无奈,她知道,王氏的这份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在这样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男女授受不清,她这样做,真是会被人家戳脊梁骨的。
不过她连家族都不靠了,何必在乎这些?
王氏的话,她只能应着,却坚持着自己的主意,“娘,他要是好好的,我绝对不和他住一块儿。要是你或者小坠子能照顾他,我也不过去。”
“我怎么就不能照顾他了?”王氏终于逮着女儿话里的漏洞了,立马接了过去,“不就是擦擦洗洗喂喂吗?这个我也会,以后就由我来吧?”
“娘,这虽然是简单的擦擦洗洗,可里头的学问也大着呢。”蒋诗韵小声道,“每过半个时辰要给他翻一次身,要给他按摩腿脚,要给他捶背……”
“什么?让我给他按摩捶背?”王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她压低了嗓子,也怕这话被贺林那个煞神给听了去。
“他再不是个玩意儿我也不能让他死在这儿。”蒋诗韵没有心思在和王氏多说,“反正,娘您要是把他赶出去,我们家也立刻有灭顶之灾!如今我们和他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靠着他,说不定还能活命!”
这话虽然危言耸听,可也很有可能发生。要是那些刺客知道贺林是她救活的,定不会放过她们一家的。
贺林就算是伤重,好歹还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杀他,他至少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王氏从未想过这么多,也不知道贺林到底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一听女儿这话,吓得身子立马软了,两腿直打颤。
“怎么……怎么会这样?天呐,秀姑,你简直是引狼入室!”王氏后悔不该让贺林他们躲进来,只是如今再怎么着也晚了,她真的欲哭无泪!
“就算是引虎入室也没法子了。”蒋诗韵命小坠子扶着王氏回屋,“如今只能是上下一条心,救了他也是救了我们自己!”
见王氏被吓走,蒋诗韵方才心事重重地回了屋。贺林正枕着双手躺那儿,见门帘挑起,就朝她看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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