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继续:“在天宸,无凭无据尚不能定罪。而在柳蓝,这只是有心无力地想一想就变成暗地里做了不能原谅的好事。”
“……”
“就昨晚上睡不着觉,在王府的后门口弄了两个三角形的图记,怎么就坐实了图谋不轨?用得着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来震慑你的辰哥?”他脸色慎重,口气却古怪。
有什么在公仪无影心底一划而过。
忽听他在她耳畔低声说:“你不要凭空瞎想,辰哥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本在疑惑刚才那感觉,闻言翻心一想,辰哥的心思从未隐晦过,若要达成他的目的,防不胜防、让人措手不及才是。我自个也说他是在暗中行事,他什么也没做,又是如何被我察知得如此透彻明白的?
这般一想,公仪无影疑惑越来越多。
晋王此人能在我眼皮底下接收他的信号和指示,可见昨晚上那后门外的图记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这故意的……这坐实的图谋不轨分明是我心中的以为。
她蓦地明白过来,自己可能进入了辰哥与晋王设下的圈套,辰哥或将无形的心思变成了有形的见招拆招——争对公仪世家的家规。
辰哥迫不及待拦在我面前……是因为这圈套已然发挥作用——前一刻,无争进宫。
有什么添油加醋的渲染比无争主动事无巨细、坦诚禀告落在父皇耳里更具有让父皇去深想的力量?
看着突然沉默、脸色无形中凝肃的女子,上官玉辰又开始不安,光顾着摆脱影儿对本王的“误解”,却忘了这就是在谴责影儿无中生有。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他下意识便拢住公仪无影。
“主上,天宸的客人皆已安排妥当,晚膳也已备好。”不远处传来易宇的声音。
公仪无影回神,视线看向易宇,缓声道:“先下去。”
易宇的身影迅速消失。
闪电过后的天色像突然黯淡无光,不远处的烛火亦摇摇曳曳,那圈圈光晕映照着身边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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