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栀从回廊那端跑过来,带着满脸震惊道:“白小姐,这两个祖宗怎么来了?”
白云暖不解地看着黄栀,道:“她们说是随了你家相公同来的。”
黄栀翻了翻白眼,叫苦道:“哪能啊!我家相公在京城时就被洛大小姐纠缠不清,头痛不已,好不容易出京回了趟洛县,以为可以清静几日,谁知道这祖宗竟跟了来。”
白云暖一下来了精神:“你在听雨轩时与我说的你家相公的烦心事可是这一桩?”
“正是正是,”黄栀苦着脸点头,“我家相公与相爷大人是什么关系,他与这洛大小姐哪有可能的事情?偏生这洛大小姐不知相公与相爷的纠葛,只因一回相爷家宴请,我家相公去唱了堂会之后,她便对我家相公穷追不舍。我家相公应付她家老子已经头痛不已,没想到这洛大小姐和她爹比起来,烦人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白云暖除了惊异还是惊异,这一件事情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便嘱咐黄栀了几句,自己则去找真娘一起给大家安排午间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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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鹿鸣和安宇梦因着琴官有话要与王丽枫单独说,便都退出了里间,在外间候着。里间,琴官与王丽枫站在白振轩的床前畅谈了一番。
琴官将自己与白振轩的前缘往事尽数道出,凌云寺中初遇,尔后琴音相和等一一道来,如数家珍。言辞之间,对白振轩很是赞赏与仰慕,又瞥见白振轩眼下光景真是好不惋惜。
王丽枫对琴官对白振轩的情感有些疑心,又见琴官看着床上昏迷的白振轩时目光暧/昧不明,便坐实了心中所猜。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还是香饽饽,不仅博丫鬟亲睐,连梨园戏子亦对他一见倾心,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了。再定睛看向自己的丈夫,果真生就一副好皮囊,现在的确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
又听琴官说白振轩是善琴的好手,自己嫁过来后却从未见他抚过琴,便有些好奇。待要细谈,却见帘子一挑,进来两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琴官——”洛七骓兴奋地唤了一声。
琴官不必回身,却已经花容失色。
王丽枫不免诧异,而洛七骓早已奔到了琴官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神采奕奕道:“琴官,你会在洛县呆多久,何时回京城啊?我们奉父亲之命来接你。”
七尾再一旁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满嘴胡话了。”
琴官看看床上的白振轩,又看看眼前的洛七骓,不免头疼道:“洛大小姐,此间还有病人,你不要聒噪了。”
“那你拉我出去啊!”洛七骓调皮地将手伸到琴官面前来,琴官无奈,只好拉了她出去。
洛七骓丢给七尾一个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随了琴官出去。
安宇梦和温鹿鸣正惊魂甫定着,适才进来一红一紫两个少女,也不同他们打招呼一阵风便卷进了里间去,就像飘过两朵彩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正要起身进去一探究竟,却见帘子一挑,琴官拉了红衣少女出来,紫衣少女紧随其后。
洛七骓正向温鹿鸣和安宇梦热情地挥着手,琴官依然拉着她向外走去,嘴里嘟哝道:“莫在此大声喧哗。”
琴官一直将洛七骓拉到了园子里,才放开手。
洛七骓打量自己那只被琴官握过的手,像捡到宝似的,满脸生花,简直兴奋得不知所以。
七尾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花痴花痴,真是无可救药了。”
温鹿鸣和安宇梦也跟了出来,一群人都站在园子的梅树下,大眼瞪小眼。
琴官烦躁地问洛七骓:“你怎么来了?”
“我……”洛七骓竟然未语脸先红。
七尾再一旁替她答道:“还用问吗?还不是为了你。”
琴官又羞又急,安宇梦已经问道:“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二人是谁?”
七尾抬头,见问话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又听他唤琴官表哥,不免多看了安宇梦两眼,她素来喜欢抬杠,此刻不免调皮道:“你又是谁?”
安宇梦睃了她一眼,觉得此女子有些张扬不矜持,便没给她好脸色。
众人皆都不想介绍自己,而温鹿鸣又插不上话,幸好,此时白云暖交代好真娘中午宴请之事,折回身子走了来。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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