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赵荷荞叫醒,让她一起倾听。
赵荷荞细细辨认,确认了其中有她熟悉的声音,连忙叫喊。
赵河清循着声音找到了他们。
“哥……”赵荷荞走到赵河清的面前。
赵河清抱住她,摸摸她的后脑勺,这是小时候赵荷荞害怕时候他都会做的动作。
“没事了。”赵荷荞在赵河清怀里深思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他稳稳地站好。
赵河清这时走向郑泽信,附身蹲下深深地看着对方,“泽信,多亏有你,谢谢!”
郑泽信有些被他们兄妹真挚的情谊感染,微笑,“哪里。”
见郑泽信要起身,赵河清连忙扶住他,示意手下不用帮忙,巧妙用力把郑泽信负在自己的背上。
忍冬站出来,“殿下,还是我来背老大吧。”
“这是我应该的。”
不远处的卫于渊喃喃自语,“这五皇子当真是有情义的人啊。”
兰子君听到他的声音也说了一句,“这样是我毫不犹豫跟来的原因。”
“兰姑娘……”
兰子君到郑泽信旁边,大致为他检查了一番,“最严重的是手臂,虽然作了处理,但是不宜乱动,殿下注意些。”
“好。”赵河清微微调整了姿势。
“兰姑娘,这附近可以庇护遮阴的地方。”
兰子君想了想,“这个山头有个屋舍,是我平时采药时暂时留宿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吧。”
夜间的山路分为漆黑,即使有火光的照明也要时刻注意脚下,他们徐徐前进,走了好漫长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兰子君说的那个地方。
这个由草棚和木桩组起的屋舍十分简单,虽然能勉强遮雨,却到处透风,,四周的杂草快长到了屋檐,仅仅一扇门又可作窗,通过它一眼便可以望尽屋内的大致,由木墩之城的床和桌子静置在一边,另一边则是杂乱的树叶和层层摆放的簸箕和箩筐,里面收纳着一些杂物和药草。屋舍的背面还有一个简陋的小棚子,遮挡着陈旧的由木桩堆砌的台子,上面摆放着木制的器皿。这是多么质朴简易的生活啊。
众人不由同时对兰子君侧目,在这深山野林留宿虽然是家常便饭,但她好歹也同时身为女子,竟能如此不拘小节,不畏艰苦,实在难得。
赵荷荞率先开口:“兰姐姐,你是我第一个自叹不如的女子。”
兰子君笑而不语,见赵荷荞眼神真挚更毫无芥蒂或者嫌弃,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自然是身为大夫同时为这屋舍主人的兰子君作出安排,她让身体尚且虚弱的小帅和受伤最重的郑泽信睡床上,然后自己和赵荷荞在一旁以草叶为铺而卧。剩余赵河清那些人,她不说,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在屋舍门前筑起了火堆,就地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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