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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花蕊又气又恨,表情语气急速降温:“你们这些恶魔,凭什么揪住我不放,大家不是两清了吗,总这么没完没了纠缠有什么意思?”
耿绍杰轻蔑一笑:“两清了,那是旧账,可是新债你不能不还吧?而且,有没有意思我们说了算,由不得你!”
“我什么时候欠你们新债了?”极度惊恐让花蕊疯狂,拼命挣扎却被眼前的恶魔牢牢禁锢在怀中。
韩羽则慢悠悠地走来,顺手将她绑起的长发散开,手指摩挲她的脸,俊颜似笑非笑,心里却怒火沸腾。
都是你这贱人,不但让我们整日因你魂不守舍,就连展飞也似鬼迷心窍,他竟然不顾死党兄弟之情和我们翻脸冷战,还暗地资助你。也好,我们今晚就毁掉你,看你日后还敢在人前摆出一副清高圣洁?
嘴上却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就连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们花钱买的,还敢说不欠我们?”
“你们这群疯子,竟然拘禁我,这可是犯法的!”花蕊眼中喷出烈焰。
二人见她口气硬浑身却在发抖,忍不住哈哈大笑。
前者还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她眼前晃动,语气嚣张。
“那你报警啊,看看警察到底相信谁。你可是自己走进来的,青青和黄莺当然会站在我们一边,只要大家口径一致说你是出来卖的,后果会怎样呢?别忘了你本身就是罪犯,做我们临时情人总比坐牢好得多罢!”
他的威胁的确有效,花蕊硬是没敢抢过手机。
她终于明白,这些混蛋早就挖好陷阱等着她跳,就连她信任的朋友也背叛自己了。
眼泪,无助流淌着,心,再次破碎了。
“天呐!她们竟然联手害我?为什么?”她喃喃道。
一切都是演戏,可是这些人的演技也太高了罢!
耿绍杰嗤之以鼻:“致命的诱惑当前,还会有单纯的友谊吗?真是个白痴!”
花蕊的声音越加无力:“你们的报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耿绍杰冲韩羽**一笑,后者会意,道:“这也不难,如果你主动一点,说不定明天就放过你,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打扰你了。”
耿绍杰附和:“就像猎人一样,往往对棘手的猎物感兴趣,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朝思暮想,可是一旦得到自然消除了渴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说不懂吧?”
韩羽挑挑眉:“没错,你就是被猎人拼命追赶的猫!”
耿绍杰闻言哭笑不得:“羽,你见过猎人拼命追一只猫吗?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别相提并论好不好!”
韩羽细想也对,偏偏不想更正,只见他眼睛一瞪:“山高林密什么兽没有?”不知不觉又骂了自己。
耿绍杰的脑海立刻浮现电脑中郁闷的qq表情,还打出一排感叹号,彻底无语了。
只见花蕊那张纯美的脸流露出无助,心,一片凄凉。
无计可施,突然看见沙发旁的茶桌上有几瓶未开封的杜康,于是扬起脸,凄凉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陪我喝些酒吧,等我醉了随便你们怎样,可以吗?”
她抖动一下长睫,大颗的眼泪立刻从清澈的美目中一滴滴溢出,慢慢坠落。
猎物插翅难飞,他们也不急于一时,而且不到午夜,对他们可谓时间尚早,当然会同意。
于是耿绍杰将她拉至沙发上同坐,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如同一对情侣。
韩羽则取来三个酒杯,打开一瓶杜康,分别倒满,依次放好。而后坐在她另一侧,一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理所当然地放在她裙下的腿上,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
花蕊恨不能一头撞死,可是脑海偏偏浮现母亲充满沧桑的脸,才拭去眼泪,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也许太心急,或是酒气太足,她竟然呛到了,剧烈地咳嗽。
耿绍杰忍不住笑,边拍她的背边说:“这是酒而不是水,居然一口干了?别怕,哥哥陪你干了就是。”
他端起酒一仰头,果真干了。
恢复正常的花蕊抢过韩羽手中的酒瓶,给自己和耿绍杰的杯子斟满,而后举杯,对二人道:“我们今晚不醉不休,这杯是我敬给两位的,希望你们过了今晚就放过我。”说完再次一口干了。
情不自禁想起曹操的诗: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以当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酒,能让我忘记忧愁么?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仍然不好受?
她怎能不难受?
夹心饼似的坐在两位男子中间,而他们的手还极不安分,一个隔着衣料在她后背和腰间游移,一个隔着羊绒裤摩挲她的大腿,当她是陪酒女吗?
她的心在哭,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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