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自顾饮酒,直到醉意朦胧,方起身作别。大摇大摆出门而去。厅堂内众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开罪了这一指摧山的高人。
叶飞醉眼朦胧,走入厢房住处,此厢房有独院。乃是采用东进西出的格局。风景独幽,西面有一小片竹林,竹林看月别是一番情趣。躺在院中小榻上,饮了一壶茶,才昏昏沉沉睡去。
睡至正酣忽然屋顶有黑影掠过,正往叶飞身后小厅而去。叶飞猛然惊醒,自是懊恼席间贪杯,竟让人近了自己的身。反手一道剑气,直冲小厅。剑气凌厉却不莽撞。直将那小厅摧为齑粉。却不曾伤了藏匿在屋中之人。
那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一身绿衫。青丝如瀑,明眸皓齿,虽不是人间绝色,仍是落落大方。那女子显然手足无措,只是握紧了手中剑,抿着嘴唇,杏眼圆睁。
叶飞此时醉意全无,却也没准备把这个年岁与他相仿的女子怎么样。只是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打了个酒嗝。“你是谁?来此处作甚?”
那女子见到叶飞并无意加害。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只是手中长剑依旧紧握。她倔强的咬着嘴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飞着实没想到这个女子还是个妙人儿。“半夜三更你扰我清梦,来此作甚?如若不说,我便一剑斩了去,到时候是缺胳膊还是少腿,我可说了不算。”见那女子可爱的紧,忍不住调侃。
那女子不禁脸色一白,经这一吓竟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此时夜半,哭声骤然充满整个院落。叶飞头皮一紧,赶忙跑来捂住那女子的嘴。“别哭别哭,我不问了还不成么。我再也不问了你现在就可以走。”
那女子破涕为笑,正应了那句话,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时而阳光时而雨。那女子转身逃开。“我叫成绮。我是来偷你剑的。”
叶飞听的云里雾里,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来偷我的剑?”
“我阿叔说了,你的剑好,所以我来偷你的剑。”那唤作成绮的女子蹦蹦跳跳,天真烂漫。
叶飞心神一滞。“你是魔门中人?”他注意到女子小靴上似是西野魔门大魔宗标记。
“嘿嘿,你这人真是聪明,剑也没偷成,你却不杀我,那我可走啦。”
“等等!成绮姑娘!我,我还能再见到你么。”叶飞此时面红耳赤,虽平时与小白嬉闹,但早已将小白视如自己爱妻。表面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个从未与其他女子说过这么多话的人,当然还有知礼村中的小女子,只是却是碰也没碰过。
成绮轻盈一跃,跳上墙头,转头看向叶飞。“你真好看。”说着跃出院落。
叶飞面上一红,再抬头时却见佳人已无踪影。慌忙追了出去,仍一无所获。失魂落魄回到小院。合衣躺下,仍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成绮的影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一夜,当真是最难熬的。
天明,便早早的起了身。竹林静坐。有清微山弟子来请。叶飞方起身更衣随清微山弟子至清微山庄正殿。山中众弟子与剑道修士见到他皆礼拜作揖。昨日那摧山一剑之威已让清微山众人皆生出敬畏之心。钟楼大钟背靠清微山齐云峰,峰中有剑痕一道,入山一半。若不是云归崖暗中收力,只怕这齐云峰上观景台便要落到山下去。
欧阳德铭率众院掌院真人及各堂剑老齐齐作揖。“小友乃剑道高人,一剑之威摧山斩海。有小友相助,那大魔宗此来定然有去无回!且受我等一拜!”
大魔宗?
叶飞狐疑道:“什么大魔宗?”
欧阳德铭笑了笑,“小友难道忘记了?是我等用那虚空腾挪的法门才将你召唤而来。”
叶飞越是听得云里雾里,那欧阳德铭便越起劲,说着便要拜了下去。
叶飞口称不敢,但仍是受了此礼。“来来来!小友快快入殿品茶。我等在此静等那魑魅魍魉来便罢了!”
随欧阳德铭等众人进了大殿,早有童子将茶点备好,生怕慢待了他。茶是那雪顶寒翠。取无根之水烹制而成。香味四溢,更难得的是灵气浓郁。此茶长期饮用有固本培元洗经伐髓之效。
众人正欲饮茶。山门外一声巨响。原来是镇守山门的两座开天镇石被扔了进来。守门童子被砸的血肉模糊,饶是仙人弟子,也落得个咋成肉泥的下场!
“清微山的牛鼻子们听着!俺大德罗来也!今日定要杀个痛快!管教你清微山变成清绝山!哈哈哈!”狂啸之声响彻整个清微山,可见其功力定然不俗。
叶飞按剑而坐,守在清微大殿。众弟子早已摆开剑阵,众掌院剑老皆拔出手中剑。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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