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楼的打架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周围很远的距离都听到了,如此,附近巡逻的衙役自然也很快被吸引力过来。
不过,这些衙役也都是混饭吃的,他们看到里面几百人打成一片,而且,很多都是他们认识的,这些厉害的角色都被打了,他们哪敢靠近,只能在外面观察情况。
“哎呦!这里面怎么打成这样,我表哥也在里面,他可是军中旅帅啊!怎么也被打的这么惨。”
“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你表哥啊!不该啊!他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这对方是什么人,居然这么横。”
“何止啊!我刚才好像还看到南门周校尉,还有剑南军大营的陈队正了,他们怎么也被打了,这对方来头多大啊!”
“这算什么,你们没看见鲜于二郎都被打了么,那可是节帅的儿子,与这相比,旅帅,队正啥的算个屁。”
“那我们怎么办呢?就这么干看着啊!”
“还能怎样,你还想进去挨揍啊!”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将此事汇报给刺史,让刺史自己处理吧!”
一群衙役商量了一阵子,灰溜溜的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在春光楼外盯着里面。
这些人之所以能认得被打的队正,校尉啥的,自然是因为这些家伙京城在鲜于顺身边转悠,与鲜于顺比较熟,而他们平常巡查的时候,难免会碰到鲜于顺,如此,对于鲜于顺身边的人,也基本上都熟悉了,再加上本身就认识几个,自然能把鲜于顺身边出现的人全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些衙役本身干的就是这份工作。
益州刺史刚刚睡下,这一夜可把他折腾坏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想事情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一直等到很晚才睡下,而即便是很晚也没睡成。
“刺史,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刺史府的下人敲门喊道。
“出事了,又出事了。”
益州刺史非常烦躁的起身,这次起身他不打算再睡了。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益州刺史开口问道。
“刺史,春光楼出事了,鲜于二郎带着一百多人。”
“什么,一百多人。”
刺史没等下人说完,便开口惊诧道:“二郎这是要把春光楼拆了吗?这个春光楼可是我们家族的产业啊!”
“刺史,不是的,不是二郎要拆春光楼,是二郎与麾下的一百多人被一伙人打了,这些人足有六七十人,但却把二郎的一百多人都给打趴下了,这些人可了不得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所以,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特来向刺史汇报。”
下人连忙开口解释。
益州刺史大吃一惊,哆嗦道:“什么,鲜于二郎与一百多人都被打了,如此看来,对方的来头挺大的啊!会不会是?”
很显然,益州刺史想到了李安,除了李安之外,他实在想不出益州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谁又有这么大的实力,要知道鲜于顺的跟班之中,有好多都是军中小将,实力都是不弱的,一百多人都被打倒,这足以体现对方的实力,在益州城,他觉得没有人能做得到,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春光楼,原来是去春光楼了,可怎么就遇到鲜于顺了呢?还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益州刺史说着,看向旁边的下人,疑惑道:“鲜于顺不是去江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春光楼?”
下人说道:“刺史,鲜于二郎是今晚刚刚回来的,听说是为了迎接即将抵达这里的杨钦差。”
“哦,是要等杨暄啊!那他们是怎么起的冲突?”
益州刺史开口问道。
下人摇头道:“衙役们也搞不清楚,反正打的挺凶的,整个春光楼都快要被拆了。”
益州刺史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闹大了,若不能妥善处理,很有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你先去多找些郎中,让他们备好足够的治伤药材,然后一起赶往春光楼。”
益州刺史开口说道,然后又让人准备好车马,他必须要亲自前往春光楼,亲自去处理这个事情。
既然春光楼打的很严重,自然有很多人受伤,而且,这些受伤的人之中,还有不少是地位比较高的,所以,必须要多准备一些郎中,去给这些受伤的人治疗,以免造成更大的后果。
派人去通知节帅府,自然是必须要做的,而他因为要尽快赶往春光楼,所以,也就不能亲自去节帅府通知了。
益州刺史没有穿官袍,只带领了十几名护卫就出发了,为了防止事态继续扩大,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春光楼,把事情给处理好,若是自己不去,万一继续有人涌向春光楼闹事儿,那真的是越闹越大,后果也会越来越严重的。
这个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鲜于顺与一百多人去春光楼打架,全部被困在里面了,但也有一些胆小的趁机溜掉,并没有进入春光楼,他们躲在外面看情况,万一打胜了,他们也能趁机溜进去充个人数,反正人多也没人能发现。
这些投机取巧的家伙,看到鲜于顺和众多跟班都被打了,自然吓坏了,但也有一些直接跑去报信,去叫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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