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和黄宝莲逃出医院之后,绕了好几条街才逃脱。虽然他们好不容易甩掉了追踪的鬼子,但是他们无处可去,没地方给徐兵治伤,这让黄宝莲很是头疼。无奈之下黄宝莲想到了之前他们接头的那个照相馆,于是她扶着徐兵来到了照相馆的后门外。
照相馆自从暴露之后,就一直被日本人查封着。平时没人敢进去,门上的封条也完好无损的贴着。黄宝莲和徐兵跳墙而入时。徐兵伤口上的一滴鲜血滴在了地上,但是他们俩人都没有发现。
他们进入照相馆之后,来到照相馆里的地下密室里躲起来。幸好这个地下密室里还有一些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和酒精,于是黄宝莲在徐兵的鼓励下,用匕首割开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取出了子弹。然后再帮他消毒包扎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没敢轻举妄动。徐兵就一直呆在照相馆的地下密室里养伤,黄宝莲偶尔出去帮他们俩找些吃的充饥。
日本人搜查了几天都没有线索,这让赤掘友美想不通,她总是觉得这两个人不会轻易的离开西火城。但是她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日本兵来向她报告在照相馆后门口发现了血迹,是几天前留下来的,问赤掘友美要不要派人进去查看。赤掘友美一听是照相馆,想也没想就:“查,彻彻底底的查,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于是这些日本士兵来到照相馆内,他们搜索着照相馆里的每一个角落。躲在地下室的徐兵和黄宝莲听到上面的响动,吓的大气都不敢敢喘一口,生怕被日本兵发现。好在最终日本兵们没能发现地下室的入口,所以徐兵和黄宝莲两人才躲过了一劫。
这天早上,赤掘友美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突然一个头发散乱全身污垢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人从她对面歪歪妞妞的走来,跟她擦肩而过,将她轻轻的碰了一下,嘴里还不停的自言自语的着什么。赤掘友美拍了拍肩头的灰尘,刚要回头责骂那人两句,却见那人已经去的有远了。她也没有再追,自言自语的了一句:“真是个疯子!”
她这句话时突然头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就疾步奔向医院。疾行中嘴角微扬,脸上略带喜色。
来到医院后,她向院长询问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发疯失去常性的,医生想了想有,不过西火这样的医院没有,他的老师那里有,他需要给他的老师写一封信,让他的老师把那种药寄过来。回答完赤掘友美的问题后他又反问她要这种药做什么?赤掘友美在他的耳边悄悄的了几句,然后就愉快的去检查看押于铁锁的日本兵们的防务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于铁锁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路还有疼,但只要不是剧烈的活动,他还撑得住。于是他开始筹划如何逃跑。在于铁锁养伤期间,徐兵和黄宝莲乔装打扮后来过医院两次,但都因日本人看守严密而没敢轻举妄动。
这天晚上,于铁锁吃完药后,突然感觉有些烦躁,想思考问题时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甚至产生了幻觉。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想逃跑的事情想的太多了,于是用被子蒙上头呼呼大睡起来。
之后的几天里他时常会产生类似的感觉,而且越来越严重,甚至会胡思乱想、产生幻觉。这时他开始怀疑医生给他每天吃的消炎药有问题,但在他偷偷停吃了两天药之后,他的幻觉和异常奔逸的思维虽然有所减轻,但浑身奇痒难忍,感觉像有几万只虫子在噬咬他一般。于是他不敢再将药物中断,又每天按时吃了起来。
这天早上,赤掘友美来到于铁锁的病房,正好碰到一名护士给他换药,于是向护士问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护士:“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赤掘友美抽动着嘴角冷笑着了头:“不用休养了,他迟早都是个死,再让他这么养着太浪费粮食和药品了。这几天也一直没见八路来救他,可能他们知道我们防守严密,他们无从下手,已经放弃他了,那留着他也没用了,明天就把他关进监狱去,然后找个日子公开凌迟处死!”
其实赤掘友美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护士这么多,而她之所以会对护士这些,是给于铁锁听的,一来是想吓唬吓唬他,二来是想试探试探他,万一他有别人意想不到的办法联系到那帮八路,不定今晚他们会来动手救人。她不怕八路们来,反而怕他们不来。而且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八路们尽快将于铁锁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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