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皮肉里的铁砂也还罢了,那几颗射入眼眶内的,却是当真要人老命!
只一瞬间,山士奇的眼角膜、视网膜、眼白、瞳孔——便统统被火热的铁砂搅成了肉泥。
吼~!
山士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愤怒、惶恐、不安——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却依旧没有影响他那狠狠挥下的一棒!
然而就算是他状态完好时,时迁想要闪过三招两式也不成问题,就更别说如今了。
在那铁棒当头砸下的同时,时迁便已经如同游鱼一般,擦着树身闪到了后面——至于方才说过的‘狂言’,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山士奇的对手,承认技不如人又能怎得?
轰~
又是一声闷雷似的动静,那齐腰粗的松树骤然一抖,树冠上的积水如倾盆一般泼将下来,洗去了山士奇脸上的鲜血,却洗不掉他心头的狂怒与惊恐。
“时迁!你这卑鄙无耻的小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凄厉的咆哮着,将手中铁棒舞的车轮仿似,护住了周身上下的要害,人却一点点的向后退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忙回头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杀了那贼厮鸟!”
然而祝彪等人,见他一个照面便落得如此凄惨模样,却哪还敢靠近时迁?
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想要做哪鸟兽散。
时迁忙喝道:“都给我站住!否则爷爷敢保证,你们会死的比他还惨……”
嗖~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山士奇便将铁棒当做暗器砸了过来,嘴里咆哮着:“小贼!若不杀了你,我山士奇誓不为人!”
时迁轻松躲过那铁棒,却是嘿嘿笑道:“山士奇,如果你真想投胎做个畜生的话,倒是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你这小……效贼……”
山士奇还待怒喝,却忽觉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他略一愣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面色大变,失声叫道:“这……啧【这】总【东】西有毒!”
“当然有毒,而且是剧毒!”时迁得意的笑着:“能死在老爷赐下的法器手中,也算是你这背主之徒,罪有……”
‘应得’二字还未出口,便见那山士奇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哭诉道:“四【时】迁兄弟,抽【求】你看在我【往】日的情分上,便惹【饶】我一命吧!”
说着说着,那舌头却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于是他又抡起巴掌,狠狠的在脸上乱抽——那上面本就有几十处大小不一的伤口,如今这般打上去,顿时便是血肉横飞!
“哎~”
时迁等他打了七八下,这才叹息了一声,道:“你背叛武爷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等下场——实话告诉你,武爷赐下这法器的时候,却没有给我解药。”
“我杀了你!”
山士奇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朝着时迁扑了过去!
时迁待要闪避,却见他踉跄几步之后,便又一头摔了个狗吃屎,如虾仁般蜷缩在地上,剧烈的抽搐着,嘴里更是喷出一股股黑色的血沫子,眼见便已经离死不远了。
“这又何苦呢?”
时迁挑了挑眉,转身将牛筋手铳对准了祝家父子,翘着鼠须喝问:“你们几个,是想投胎当畜生,还是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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