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云羽头后仰着靠在浴桶中,笑着喊道:“小白,你要一起洗吗?”却不想小白远远朝其小吼一声,似在抱怨云羽的调侃。
“还害羞呢?不过你要来也装不进了!你可也胖了好多,抵我一半高了!”云羽趴在浴桶上远远看着蓝白老虎,笑道:“母老虎就是害羞!”
蓝白老虎索性不理云羽,在云羽床边埋头睡起觉来。
云羽想起元世心,六年前那个夜晚她从这个房间出去之后,第二天就听牛柏彪说她着凉发烧,那时起就再没见过她。期间云羽偶尔也向牛柏彪或马大婶打听过多少,大概得知是到学院去了,“那可是修行的好地方”马大婶笑嘻嘻地跟他说。
云羽自然知道学院是修行之地,可那学费,并非是一般人能交得起的,六年中云羽只见过城主元守城一次,那次他问他想不想也到学院去提升一番,云羽感激之余有愧修为的停滞,以及不愿多求于人的性子,最终还是选择继续留在牛柏彪的身边。
“情况倒也不坏!”云羽兀自笑笑,想到这些年牛柏彪对他的“凶猛”对待,虽如今有时还要中上几招,可相处下来,竟也发现在厨房中帮工对于勋法的磨练也不见得落下太多,再说,偶尔他们还会上山打打老虎哩。说来奇怪,那玄雪虎期间竟然还遇见了一次,用牛柏彪的话说就是“一辈子的稀罕事都凑一起了。”玄雪虎可是奇兽,连牛柏彪这等深藏不漏的高手遇见了也只有绕路的份儿。
“咳~”云羽小叹一声,想起以前与元世心的短暂相处,仿佛还只是昨天,到底他最初接触的人就是那个小公主了!不过随即也是自嘲一声,道:“好久不曾想起她了,怎么今就这么得闲?”
云羽甩甩头,坐直身体顺势在浴桶中打起坐来,“六年时间,我已经从当初的城护晋升为城司,仅仅只是跨了一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云羽始终想不明白,从初跨入城护开始,几年间他的修为进展十分缓慢,许多时候吸纳起的勋元经常时在忙乱中消失不见,造成了许多费损。
“可又不清楚它去了哪儿……难道真如城主所说,被我身体当中的火毒所吞噬了?”云羽微微皱眉,再次尝试着窥探那于身体中的不明残留,数遍之后,终究是无功而返。
夜幕已完全降临下来,从小居室的窗户可见外面的雪还在继续落下,云羽此刻依然赤身果体地静坐于浴桶当中,他已经习惯了在浴桶之中修炼。初始时浴桶中的热水总会从热变为冷,但到了近年,云羽已经能够在修炼之中轻松控制水温,省却了初始时常常来回添加热水的麻烦。
屋内一片宁静,此时已经不知睡了多久的小白抬起头来打着哈欠,它起身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飘雪,双目微微泛光,好多时才是转身迈着细碎的虎步,来到了云羽的跟前。
“呜~”它望着云羽眨了一眨虎眼,低吟一声,仿似在说“又光着膀子在浴桶里修炼,真是没眼看了!”随之又调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入睡。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突破到城都阶了啊!努力!”云羽这般想到,朝房中敞开的衣柜处一抬手,隔空抓来一条大毛巾便从浴桶中跨出披上。
趴睡的蓝白老虎睁了睁眼皮,抬起爪子挡住视线。
云羽走过来摸了摸它的头盘坐到了床上。
方才这隔空抓物乃是陈管家所教授,六年间虽与陈管家无太多接触,却也接授了几门勋法,言语相传虽也只有寥寥几句,却皆是核心所在,勤加修炼之余大有收益。
正月初十的晚上,建邺城又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等到第二日天明云羽出门时,外面的积雪已铺得老厚。
云羽还未到膳房,牛柏彪已经是在膳房门前的小院子中打扫起积雪来。
“大厨早啊!”云羽与牛柏彪打了声招呼便进了膳房之中一如既往地打点活计,虽说今日要入山去,可活计还得先安排妥当来不是?等到云羽一切就绪走出院中来的时候,牛柏彪才是对其说道:“一会儿还有两人同行。”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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