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育这一下还真击中了薛剑强的要害。在青岛这段时间里,出于应酬的需要,他真没少去喝花酒,当然,也仅仅是喝花酒而已,带妹子去开房这种事情可没有干,最后一道防线没丢。但苏菲是什么人啊?平时拉一下她的手都要脸红半天的,让这么保守的一个妹子知道他天天去喝花酒,只怕半年都不会理他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咬着牙答应了:“行,回头我再买八架三蹦子,让你们一人一架玩个够!”
钟文育得寸进尺:“要能挂炸弹能装机枪对地面扫射的那种!”
这次是薛剑强死命抑制着一脚将他从三蹦子上踹下去的冲动了:“……行!”
反正三蹦子的载重也有两百多公斤,改装一下,载一名飞行员,挂两枚100公斤重或者四枚50公斤重的炸弹完全不成问题的,小意思!只是钟文育这种抱住竹杠往里死敲的嘴脸让他很不爽,回头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钟文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总教官大人给得罪狠了,他还沉浸在敲竹杠成功的喜悦之中,咧着嘴一个劲的笑啊,合都合不拢。他已经在畅想他们小队一人一架飞天三蹦子,满天乱飞的找鬼子麻烦的美妙场面了……
丝毫不知道,在他们每人一架三蹦子对着日军连炸带扫之前,某人会先扒他们三层皮!
三蹦子维持九十公里左右的速度,高度保持在一百米左右,沿着海岸一路低飞。对于战斗机而言,在夜间长时间保持这样的高度飞行是很危险的,一个不留神就会一头撞上山峰,或者栽入大海中,不过对那些三蹦子飞行员来说这都不算事,飞得慢自有飞得慢的好处。
天空中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两架日军战机从千米高空盘旋着飞过,愣是没能发现那几架三蹦子……没办法,目标实在太小,飞行的时候也太过安静了,坐在以三百公里左右的时速飞行的战机上翱翔于夜空之中,光靠肉眼观测想发现同样以近百公里时速飞行的飞天三蹦子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听到引擎声之后飞行员果断关闭了三蹦子的发动机,全靠滑翔,更是无声无息,那些日军飞行员只能表示“臣妾做不到”,就这样无可奈何地与这帮可恶的袭击者擦肩而过。
躲过了敌机之后,飞行员重新启动引擎,加速朝海阳飞去。
从青岛到海阳,直线距离不过九十来公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这八架三蹦子便顺利抵达海阳。
地面早就作好了准备,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生着若干堆篝火,摆成个大大的T字,三蹦子一架接一架关闭引擎,对准T字那一竖慢慢的降落。借助火光和过硬的飞行技术,八架三蹦子在很短时间之内便顺利的完成了着陆。最的一架三蹦子降落之后,地勤人员马上用水将火浇熄,几分钟后,一架日机抵达上空,低空进行侦察,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大地被黑暗笼罩着,飞行员什么也看不见。
薛剑强瞪着远去的日军飞机,一脸不爽:“娘的,一个破螺旋桨飞机,老掉牙的垃圾玩意儿,还敢跟出来耀武扬威?回头我弄点单兵肩射防空导弹**你们!”
钟文育眼睛一亮:“单兵肩射导弹?这又是什么好玩意儿?”
薛剑强说:“一种防空武器……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将那两个俘虏看管起来,可千万别让他们死掉了,不然我们就白忙活了!”
钟文育叫:“赶紧将俘虏送进房间里看管起来,千万别让他们死了!”
杨智和杨舟一人一个,将倒霉的浅见泽和小笠原从三蹦子上面扛下来。这里其实就是他们小队的营地,有不少空着的营房,要安置两名俘虏实在太容易了,随便找个空的房间将他们绑严实了往里面一扔就行了。这两个倒霉的孩子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可以想象当时薛总教官下手有多狠!只是这一路飞回来,他们冷得够呛,嘴唇都白了,杨智和杨舟把他们绑得跟粽子似的,然后再给他们裹上毯子免得他们被冻成冰棍,然后把门锁上,不管他们了。
折腾了一夜,薛剑强他们也累了,各自回营房休息。薛剑强躺下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几个老朋友打声招呼,于是他拿出对讲机,拨下苏菲的号码。
不出意料的,苏菲还在刷卷子……对讲机突然响了,把她给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的操作总算是接通了:“喂?哪位?”这对讲机同样是薛剑强送给她的,说这样联系方便些。
薛剑强说:“是我。苏菲,还没有睡吗?”
苏菲打了个哈欠,说:“做完这张卷子就睡……你现在在哪里呀?”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补救:“啊,我忘了,你在执行任务,我不能问的!”
薛剑强笑笑:“没事,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苏菲惊喜不已,眼睛都亮了:“你完成任务啦?顺利吗?有没有伤亡?”
薛剑强说:“很顺利,没有人员伤亡,我们现在已经顺利回到海阳了。”
苏菲松了一口大气……这段时间薛剑强去执行秘密任务,一直没有跟她联系,可把她担心死了!得知他顺利完成任务,回到了海阳,她顿时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整个人都轻松了。她拍着胸口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担心死了……”
薛剑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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