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强一头雾水,问聂团长:“怎么回事?这一天不到你就把那么多俘虏都给转化过来了?”
聂团长说:“哪有这么容易?”
苏菲说:“可是我看他们开炮打自己人比打我们还狠,没把他们争取过来,他们会帮我们打仗?”
聂团长耸耸肩:“我没来得及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只是知道他们,是皇协军向我们提供了关于他们行军路线、集结地点、攻击方向等方面的关键性情报,我们才能在一夜之间将他们三个旅团两个联队一网打尽,接下来我们要去对付那些伪军了……然后不等我开口,他们就一个个两眼发红,要求加入我们,操纵这些大炮去轰皇协军了。”
薛剑强无语,半晌才向聂团长竖起一根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苏菲不大相信:“他们就这么容易被骗?”
聂团长说:“不是他们容易被骗,而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么强大的部队会在一夜之间被我们屠清光,他们需要一个借口来证明他们的失败实属偶然,并不是因为我们太过强大。”两手一摊,一脸慷慨,“于是我就很大方的给了他们一个借口。”
苏菲看看那些面目狰狞一个劲地往伪军阵地撸炮,炮管都微微发红了还在猛轰的日军战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样子这帮家伙完全相信了聂团长给出的理由,就算她去向他们解释伪军并没有出卖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搞不好还会揍她。她无语的说:“好狠啊……连自己都骗!”
薛剑强撇嘴,心里说:“你还是世面见得少啊,自己骗自己对日本来说,那不正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吗?”
那些被俘的日军炮兵自己骗自己,将那些伪军当成了害得他们全军覆没的元凶来暴打,那些伪军可倒了血霉,他们穿上这身黄狗皮以来,何曾挨过这到猛的炮火?眼睁睁的看着炮弹不断飞过来在自己的阵地上挖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被爆炸冲击波掀起半空撕成几块再四处乱抛,他们都要崩溃了!有些伪军不管不顾,扔下枪撒腿就跑,他们已经被吓疯了,什么都不管了,只想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尽管这个安全的地方只是自己幻想的。这种敢于离开掩体四处乱窜的家伙自然没落着好,炮弹砸下来,整个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熬到炮击停止,幸存的伪军惊魂未定,又看到十几辆钢铁战车排成一排朝被炸得稀巴烂的阵地猛冲过来,后面跟着数百名八路军步兵……这下他们彻底崩溃了,大多数人都举手投降,少部份人逃命的往城里逃,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但是这些小机灵鬼很快就发现城里才是真正的毒圈,旋风般横扫了伪军在城外的阵地之后,八路军把炮口对准城墙,开始猛轰,半个小时不到就把城墙给轰塌了好几处,坦克掩护步兵蜂拥而入,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潍北那边,特务团同样对日伪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日伪军炮楼是不敢守了,但他们修了不少地堡,这些地堡分布在县城四周,控制住了进入县城的通道,那稠密的交叉火力足以让人头大如斗。但对于特务团来说这些都不算个事,他们同样有六辆坦克、六辆装甲车,这些钢铁巨兽迎着喷火的地堡径直冲了上去,机枪子弹泼水般打在它们身上,敲出一个个白点,卵用都没有。对于这种顶多只能防防82毫米迫击炮的工事,坦克连开炮都不屑,一直怼到三十米外才停下来,喷火兵从坦克后面闪出,一条火龙卷过去,地堡内登时浓烟滚滚,惨叫声惨烈之极,声不似人。装甲车更加直接,迎着弹雨冲上去,30毫米链式机关炮对着地堡一通猛扫,整个地堡给打成了漏斗!
仅仅是花了两个小时,特务团便摧毁了城外所有地堡,兵临城下了。还是老一套,140毫米迫击炮放平,换上延时引信对着城墙猛轰,而且是十几门140毫米口径迫击炮对着一个点猛轰,炮弹撞上城墙,城墙抖得像风中的幡子。上百发炮弹砸过去,城墙轰然倒塌,特务团一拥而入,城里的日伪军的命运就这样注定了……
这是日伪军的灾难日,也是八路军的狂欢节,在接下来的几天,八路军的欢乐跟日伪军的痛苦是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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