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越摇头晃脑,趾高气扬,嘴中吐沫星飞溅,还要往下说,薛举轻轻弹嗽了两声,狠狠瞪了儿子几眼,薛仁越吓得把头低下不敢言语,赶紧归列站好。
杨勇看在眼里,心说这薛仁越哪都好,就是脾气暴虐,骄狂无比,跟那爷俩完全不同,属于猛张飞式的人物,顶多是一介武夫,勇武有余,谋略不足,这种将官,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杨勇听完淡然一笑:“薛将军胆略过人,豪气冲天,勇武可嘉。既然是双面受敌,我们就分路击之。薛前辈带着仁果、仁越二位兄弟引军五万,兵发定南,抗击杨义臣部;在下因与吐谷浑的太子和公主有过一面之识,率军三万兵发靖州跟吐谷兵‘交’涉‘交’涉,尽量化干戈为‘玉’帛,如果讲不通道理,只有兵戎相见了。各位兄弟,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薛举二次出列施礼道:“主公,吐谷马贼彪悍,来去一阵风,战斗力很强,而且一向反复无常,一旦兵戎相见,主公三万人马是不是太少了,末将三万大军足矣,主公应该统军五万西进拒贼为善。”
“薛前辈就不要争了,杨义臣和来护儿确非等闲之辈,手下还有十五万虎狼之师。薛前辈虽然用兵如神,但仍须谨慎……”
二人谦让了一番,最后,薛举把二儿子留给了杨勇带在身边,杨勇推辞不过,谢过薛举,带着公冶长、薛仁越、杜义、罗方、蔡桓等大将,点兵三万浩浩‘荡’‘荡’杀奔靖州而来。
薛举则带着大儿子薛仁果、吴守仁、闫兴本、姜达、李让等大将,起大兵五万杀奔定南去了。
杨勇的军队走到半道,消息传来,靖州已经失守。杨勇闻听吃了一惊,看来吐谷浑是要来真的。他们真要攻城掠地,我们真就得兵戎相见,就是我和那兄妹再有‘交’情也不行,为了黎民百姓,得先公后‘私’。
杨勇把军用地图就拿出来了,一看过了靖州就是偃州地界,两城相距不足二百里,过了偃州就是通州。偃州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我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救兵如救火,想到这里,杨勇急忙传令加快行军速度。同时,挑出两千骑兵,自己亲自带领飞马赶奔偃州支援,剩下的大部队由公冶长带着,随后跟进。
公冶长本来要讨令率骑兵前往的,杨勇不同意,仅让杜义跟着自己,引两千骑兵像旋风一样往偃州而来。
偃州是通州西部的一个郡,镇守偃州的是隋朝的降将张继尧,城中有五千兵马。杨勇赶到时,已是傍晚,日薄西山。红红的太阳偷偷躲进了云层,西天像染过一样壮丽。
杨勇人困马乏,无心欣赏美景,命人叫城。张继尧一看主公亲自来了,心里有了主心骨了,大开北‘门’把杨勇等两千骑兵接入城中。
此时吐谷的骑兵前锋营有三千余众,正在南城外骂战。张继尧知道吐谷马贼彪悍善战,固若金汤的靖州有一万兵马都守不住,自己区区五千之众,如何抵挡?因此他闭关不战,坚守待援。
问清情况后,稍事休息,薛仁越请求出战,杨勇不放心,命张继尧守好城池,自己带着杜义、薛仁越等大将引军两千出南‘门’与吐谷兵摆开阵势。张继尧刚带着兵将登上城‘门’观战。
两军对垒,杨勇一看这吐谷骑兵与自己的义军和隋兵都不一样,不但是衣着打扮的区别,他们的武器也不同,无论是兵还是将,全都是双武器,背弓‘插’箭,手是或斩马刀或长矛或弯月刀,威风凛凛,杀气升腾。
杨勇用眼睛正扫视对面,他想看看有无吕氏兄妹,这时对面骂战的那员蕃将用手中长矛一指,怪叫着吼道:“南蛮,哪个过来受死?哇呀呀呀……”
薛仁越和杜义都争着讨令,杨勇把手一摆道:“二位兄弟莫急,还是先礼后兵吧,容本帅和他答话。”说着,摧马冲到阵前,也没摘枪,一抱拳道:“对面的蕃将,在下杨勇,你们主将是谁?请他过来答话。”
“我才不管你是谁,还想要我们主将?赢了我手中矛,我们主将自然过来,看矛!”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腰赛草篓,一瞪包子似的眼睛,抖矛便刺。
杨勇一拨马闪了过去没还招:“你叫什么名字,吕珂和‘玉’镜兄妹可在军中?”
蕃将大怒:“住口!牙酸口臭的东西,敢提我们少汗和公主的名讳,我乌里托金送你上西天!”说着又是一矛当‘胸’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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