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急如焚,昼夜兼程,不到两天便赶到了伏俟城下。
此时正是傍晚,落霞下,这座不算高大的王城,静静伫立在草原上,像个孤单的巨人一样,透着几分神秘,幽深莫测。
在城外迎接他们的是大将乌里托银,施过礼后,乌里托银告诉他们,王爷在宫里陪汗王,‘玉’镜公主身体虚弱,在宫中养病,因此没法出城相迎。
吕珂和杨勇一点也没多想,将三千铁骑驻扎在城外,让手下的一员万夫长叫巴雷的大将负责。因为吐谷浑的不少骑兵都在王城附近驻扎,城外全是‘蒙’古包式的帐篷即吐谷浑的兵营。
城内除了可汗的五万铁甲卫士外,就是守王城的五万兵马。加在一起共十万人马,这十万人马除了可汗伏允之外,没有人能调得动,但这只是以前的状态,现在完全不同了。不同在哪里,吕珂和杨勇、杜义三将当然不知道。
吕珂、杨勇和杜义三将由乌里托银陪着就进城了,三个人刚一进城,乌里托银在马上一回手,守城主将就命令城‘门’关闭,厚重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响声,咣当当当,接着是城‘门’‘插’锁的声,大铁‘门’栓哗啦哗啦直响。
吕珂和杨勇、杜义三将坐在马上,都听到动静不对,一回头,见城‘门’已经关上并锁死,心说不对呀,太阳还没落山,离关城‘门’的时间至少得个半个多时辰,现怎么就关闭还落锁了。
三个人刚然一愣,吕珂忍不住问:“乌里托银将军,今天的城‘门’为何关闭这么早哇?城外还三千铁骑刚从前敌回来,还须安顿一下。”
乌里托银听完就不往前走了,哈哈一笑:“对不起,太子殿下,末将今天最后称你一声太子,想知道吗原因吗,让我们王爷告诉你吧。”说到这里,乌里托银冲城头大喊:“王爷,你要的人可都在这儿呢,就请王爷现身看着办吧!”说完,他拨马顺着马道上了城,把三个人就扔在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杨勇三个人瞬间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不约而同把兵刃摘下来擎在手中。
乌里托银话音刚落,可了不得了,城头上伏兵四起,全是弓箭手,手中的强弓硬弩就对准了杨勇三个人。
慕容顺从人群站了出来,洋洋得意道:“三位,别来无恙啊?”
“老二,你搞什么名堂?父汗究竟怎么样了,‘玉’镜公主呢?”吕珂怒目喝道。
“哈哈哈……”慕容顺纵声大笑起来,“吕珂,你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难道还不明白本王要干什么?那本王就告诉你也无妨。天下乃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自古以来就是有才者居之,无能者失之。我慕容顺哪一点比你吕珂差?论武艺,论智谋,论治国安帮,都不比你差吧?为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太子,而我就要一辈子俯首称臣?本王就是不服!我要取代你的位置!吐谷王城以后要由我慕容顺说了算,懂了吗?
不过父汗那里你放心,他老人家安然无恙,而且我还保证他安度晚年。因为父汗对我不薄,他业已看到了本王的才华,已经把你这个不肖的太子给废了,任命我为太子,而且本太子已经亲政了!”
“你胡说!父汗让本宫让位给你,本宫无话可说,但旨意呢?”吕珂不相信慕容顺说的话。
“旨意?你要那玩意干什么?你要真想要,回头我让父汗多刷几张给你,不过眼前你得听我的。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你两条路选择,下马跪下,乖乖地喊我三声‘慕容太子’,或者被‘乱’箭穿身。”
“你?你……”吕珂气得吐血,说不出话来。
杨勇早就听明白了,慕容顺这是挟持他老子发令,以前那几道旨意也肯定是他杜撰的圈套,薛仁越遇害,‘玉’镜公主受伤恐怕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杨勇强压怒火骂道:“慕容顺卑鄙的小人,我们在前线浴血杀敌,你在王城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却反而算计着篡权害人,实属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老子不得不配服。现在你敢说实话了吗?”
慕容顺又狂笑了几声:“哈哈哈……杨勇,本王爷,准确地说是本太子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就是想知道薛仁越是怎么死的、‘玉’镜公究竟如何了对吗?看在是死到临头的人的份上,本太子就实话告诉你吧。薛仁越酒后调戏‘玉’镜公主是真的,被杀也是真的,只不过是被乌里托银将军所杀,本王祝贺他终于为兄长乌里托金将军报仇了!这一切都是按我和乌里托银将军的计划进行的,明白了吗?至于‘玉’镜公主,当然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要把她献给突厥的三王子,这本来早就有婚约的,都是你从中‘插’杠子,才坏我们的大事,本王现在要遵行可汗的命令。”
“啊?”杨勇听完气炸了肺,“王八蛋,老子宰了你!”骂完,摧马往城头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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