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听了心里踏实下来,三万兵马对付两千反贼,而且太守王匡和柴绍都是文武双全之将,应该万无一失了。退殿之后,杨昭回到宫里高枕无忧,该吃吃,该喝喝,照样让柴慎陪着狩猎、练武、娱乐,在京城等候捷报。
第二天,噩耗传来,咸阳兵在泾水滩中计,王太守被杨勇杀得大败,三万人马除了柴绍带着几百残兵败将退守咸阳之外,全军覆没,太守王匡也死于‘乱’军之中。柴绍的告急文书飞落到了太子的文案之上。
这一下京师震动,元德太子傻了,赶紧把柴慎请到宫中,急得团团转:“爱卿,怎么会这样?王匡这个蠢才,怎么就不听柴绍将军之言而匆匆中计呢,可惜两万多兵马葬身泾水河底,王匡死有余辜!贼人如此嚣张,咸阳告急,如今唐公迟迟未到,如之奈何,奈何?”
柴慎听了脸上也冒汗了,心说殿下这是没过多追责,否则如此惨败绍儿也脱不了干系,那是两万多人马,可不是小数目,皇上要知道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当初怎么没听夫人之言,硬是把绍儿派到了咸阳历练呢?要让他在别处或在京师我的眼皮底下也行呀,至少绍儿现在不会有什么责任了。
刚到想到这里,听太子问他,柴慎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往上施礼:“殿下,贼人果然厉害不可小觑,咸阳离京师仅五六十里,咸阳不能有失,应该派出虎贲军前去救援。另外,绍儿年幼,文韬武略实在不敢恭维,应该派出干练之将镇守咸阳才是。”
“哎呀爱卿,能征惯战的大将如今都不在京师,京城空虚无有良将,眼前要说干练之将除了爱卿之外,恐怕也只有少将军了,哪里还有更干练的将官不成?实在不成的话,本宫就亲自统兵前去讨伐。”杨昭一脸的苦相,他现在感到了压力,这个一家之主并不好当。
看太子为难,柴慎再次施礼道:“殿下,区区几千之众的蟊贼,何劳殿下亲征啊?殿下应赶紧给附近的州郡下旨,让他们火速带兵前来勤王,若实在没有良将可派,老臣愿意领兵前去镇守咸阳,‘荡’平反贼。”
“难得爱卿一片忠心,也只好如此了。”尽管杨昭有些不舍,但也别无他法,遂令柴慎引二万虎贲军开往咸阳救援,并往陕州、铜川、商洛等附近的几个州郡下旨调兵谴将。
第二天,柴慎的兵马刚刚出发,战讯便传到隋都大兴城,义军奔京师杀来。“反了,这真是反了……”元德太子闻听吓得颜‘色’更变,赶紧命人骑快马将柴慎中途召回。
柴慎一听也吃了一惊,这些贼人太嚣张了,几千人马还敢进攻京师?他本来担心儿子守不住咸阳,现在一听义军没进攻咸阳而进攻京城,他更害怕京师有失,那样自己吃罪不起,另外太子之命也不敢违,思忖之后,让副将童启带五千虎贲军到咸阳帮助儿子守城,他自己带着一万五千虎贲军中途撤回京师,他做梦没想到,义军几千人马敢两路出兵,同时进攻两城。
柴慎带兵刚回到京师,李靖带着三千义军就杀到了大兴城外讨敌叫阵。
元德太子杨昭晃身胖大的身躯带着文武登上北‘门’城头,往下一看,义军军容整齐,旗幡招展号带飘扬,黑压压的一大片,他没临过沙场,一时也分不出下面有多少兵马,见正中一杆斗大的“李”字大旗下,一员铜盔铜甲的大将,跨下黄膘马,手提合扇板‘门’大刀,威风凛凛,正冲城头怒目而视。其马前有一些兵卒,正在往城头叫骂。
杨昭正手足无措时,柴慎施礼道:“殿下不要惊慌,贼人来的并不多,看这阵势不超过五千人马,一没困城二没攻城而是在城下叫阵,我们不必理他,只须坚守城池即可。我们城中有五万虎贲军,守住城池应该没什么问题。”
杨昭早已‘乱’了方寸点头应允,遂带着文武下城回宫去了。到了晚上,有人来报,说义军撤了,杨昭和柴慎一愣,问计柴慎,柴慎施礼道:“李靖多谋,别中了贼人的诡计,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守住城池即可,贼人才几千兵马,能耐我何?白天都不敢来攻城,晚上更没问题。”元德太子遂命人紧闭城‘门’,不予以理睬。
到了定更天之后,有人来报,唐国公李渊带着一家老小进了大兴城。
杨昭和柴慎等人一听喜出望外,亲自出宫迎接,李渊给太子见过礼后,柴慎问及城外义军之事,李渊一愣:“李某自北‘门’入,并未有见过一兵一卒。”
元德太子和柴慎都愣住了,难道贼人真的撤兵了?李渊道:“莫不是贼人进攻咸阳去了?这里离咸阳只有五十余里……”李渊话音未落,有军兵跑过来报告:“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咸阳失守,柴绍将军大败而回!”
“啊?……”君臣闻听此报,像被‘抽’去了神经,全都惊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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