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往前直……直走,过三,三个帐篷,最,最大的那个帐篷就……就是……”
侯君集怕他使诈,又让他重复了一遍,果然一字不差,侯君集一刀把他抹了,然后往林士弘的行宫而来。
此时已接近三更天了,该睡的都睡了,大营内静悄悄的,他这身行头瞒过了很多哨兵和巡逻队的眼睛,除了没看到他的,就是认为他是自己人没人理他,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林士弘的行宫。
说是行宫,其实也是一座帐篷。皇上御驾亲征,不可能把皇宫带着,但是他走到哪里把帐篷扎到哪里,哪里就是行宫,只不过他的帐篷比起一般的帐篷阔气豪华而已。
侯君集一看这座大帐篷内灯火通明,帐篷门口戒备森严,门口两边光站岗的哨兵就八个,另外还有巡逻的小队在附近不停地夜巡。
侯君集不敢走前面,闪身到了帐篷后面,看看四外无人,侧耳一听里面有说有笑,高谈阔论正热闹呢。侯君集把刀拿出来,在帐篷上划开一口子往里偷窥。
见里面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林士弘头戴龙冠,身披龙袍,身后站着几个宫女,还七八个文武相陪,其中包括他要找的余长青,此时余长青紧挨着林士弘身边坐着,有宫女给布菜斟酒。
这时就听有人问余长青:“国师,今天一战大长我军的神威,只是罗松和杨玉凌都中了国师的法宝,国师取他们的脑袋如探囊取物,可国师为什么没追而放他们走了?”
“无量天尊,哈哈哈……”余长青颂了一声法号,哈哈大笑,摇头晃脑得意地说,“甄司马,贫道如果追上去把他们宰了,就太便宜他们了,贫道就是让他们回去,让杨勇和徐茂公给他们治伤,可是他们治得了吗?没有贫道的解药他们根本治不了,中此毒者三日之内是昏迷,一周之内是浮肿,一周之后,开始糜烂,一个月之后就会烂遍全身而亡。让他们折腾足折腾够,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贫道就是要折腾他们。明天我们还列队骂阵,来一个贫道收拾一个,最好杨勇能亲自出马,什么”四梁”“五虎”“八彪”,什么神枪无敌,贫道把他们全包了!”
“高,实是在高。陛下请,国师请!”
“众卿请!”……
说着,姓甄的司马陪着余长青及林士弘等人又饮了一杯。
放下酒杯,林士弘满面春风:“国师道法无边实是我们大楚之福哇,不过杨勇手下高手如云,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国师可要把解药放好了,免得这被他们盗走。”
余长青刚要吃菜,听了这话赶紧把筷子放下了,笑道:“陛下尽管放心,别说他们盗不走解药,就是贫道把解药拱手相送,他们也瞪眼没撤,因为他们不知道用法与用量,就解不了毒。贫道总不致于当他们来盗解药的时候,把用法与用量一块都送给他们吧!”
余长青说完,林士弘等人又哄然笑起来了。
侯君集听了这话,心里就凉了半截了,对呀,光有解药有什么用?不知道用量与用法,瞪眼救不了人,看来这次是白来了,罗松和杨玉凌是没救了。
侯君集满心失望就想走,又一想,这个杂毛道太坏了,我何不想办法制住他,逼他交出解药并说出用量与用法,实在不成就宰了他也不虚此行,免得他日后继续害人。
打定注意后,侯君集闪身离开了林士弘的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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