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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和孙思在冯天德、陈阳的引领下去西王村村委办公室前调查了,而我和尹小寒则返回陈默家帮忙打理陈卫国的后事。
这一晚上,倒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陈默昏睡了足足四个小时才醒来,醒来之后从陈默一脸漠然,眼神呆滞,丝毫见不到半点生机。
这让众人担心不已,陈珍给陈默喂饭,陈默也不吃。
这样一来,只好找几个年长地来开导陈默,年长的长辈在陈默身边是语重心长,字字真情。
但陈默就好像油盐不进的人一样,始终不吃饭,也不哭不闹了。
众人拿陈默没办法,只好任凭陈默在房内发呆,各忙各的去了。
而我在忙完了我的事情以后,才回房看望陈默。
此时的陈默依旧如当初一般,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无光地看着窗外。
我坐在陈默的身前。
陈默好像见不到我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倍感奇怪,也倍感伤心。
我问陈默道:“你到底要干啥呢?”
陈默不答话。
我只好道:“陈叔,你要振作起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
陈默依旧不答话。
我又对着陈默道:“你现在这样,如果让陈爷爷知道了,他会安心走吗?”
陈默眼睛终于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答话。
“陈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陈爷爷走得并不痛苦,你就莫要再伤心了!”我劝说陈默道。
但陈默还是不听。
我也拿陈默没办法了,只好道:“你要哭就哭出来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哇——”陈默顿时大哭不止,这让在外面忙活的乡亲父老纷纷跑到门外看看怎么回事,我慌忙起身将看热闹的乡亲父老驱散。
随后,我关了房门,和陈默独处一室。
陈默这才道:“十三啊,我不是在伤心我爹的过世,我是在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用!”
“陈叔,你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不解地问道。
陈默道:“假如我稍微有点用,我就不会被人抓住了,我就有时间回来见我爹最后一面了!我连我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还是他的儿子吗?”
陈默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我自小就是孤儿,幸得姑父马小源收留才得以成人。
我对我的父母的记忆脑海里头已经不存在了,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等至亲离世的痛苦,所以我无法感觉陈默此时此刻的心情。
陈默又道:“十三,你说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无用啊?”
我摇了摇头道:“陈叔,你别这么想。在陈爷爷的眼里头,你就是N·1,就是最好的!”
我试图安慰陈默,但我言辞匮乏,找不到安慰陈默的话语。
“陈叔,你应该振作起来,”我说道,“陈爷爷已经不在了,林叔又孤身一人,他需要你的帮助啊!”我只能这样跟陈默说话了,因为本来就不善言辞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来劝慰陈默,什么节哀顺变,什么向前看,这些话我都无法说出来。
毕竟,我不是陈默,我怎么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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