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石泉:“……算是帮上了罢。”
“太好了呢。”元夏扬起一抹纯真无邪的笑,“能帮到先生真是太好了呢,阿夏总算有用了。”
“……”
没有被杀的委屈也没有被算计的不满?还露出这种和小鬼不太符合的欣慰?这孩子是缺心眼还是小小年纪心思就已经这么深了???
觉得现在的心情莫名有点古怪的饮石泉忍不住多看了元夏一眼,却因为装小白莲的元夏那清澈的眼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决定把这两个可能性都保留一下。
太医很快被人请了过来,见到活蹦乱跳的元夏后他略微一愣,眼里的意外一瞬就被压了下来,把了脉后确定君家小少爷连压惊的汤药都不需要,就转道去了旁边房间再给君云际把了个脉,修改了一下之前留下的药方后领了出诊金告辞回宫禀报皇帝去了。
元夏默默看着太医离开的背影,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抓住就溜了过去。
因为天色实在有些晚了,饮石泉吩咐下人通知官府的人明个儿再来,次日清晨,“昏迷”的君云际醒来,看到独子好好的坐在自己床边后,呆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抱一抱儿子的冲动,只克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早膳过后,带着画师来的官府之人询问了事件的起因和经过之后,弄出了两张绑匪的画像,当天就发布了通缉令。
京内的人纷纷议论称君加少爷被绑走之后花了十万两白银才救了回来,君家老爷忧心的都卧床不起了,到了后来不知谁传出消息称,其实君少爷被带回君府的时候不是活着的!
外边闹得纷纷扬扬时,元夏的院子迎来了许久不见的玩家。
嫌递帖子拜访的方式麻烦的残阳欺酒还是不愿意好好从门走,直接从墙外翻了进来,元夏当时正裹着斗篷坐在门边被丫头们哄着喝补汤,就见一双手端走了面前托盘上的碗,待元夏顺着对方的动作看了过去,某玩家已经两三口喝完了汤将碗放了回去。
虽然玩家的行为有些不客气但依旧习惯了的丫头看了眼暗自翻白眼的小少爷,抿着嘴笑了笑就退了下去。
元夏:“……你来干什么?”
残阳欺酒瞥眼院子外边,等人走远了之后摁住元夏的脑袋,在他黑着脸扒拉自己按着他的手的时候,用空出的那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叠厚厚的丝绢。
元夏莫名地看了那叠丝绢一眼,一时没法领会残阳欺酒准备干什么。
直到对方又拿出一叠有些发旧的布片。
将那叠藏宝地图和绘着大半个孜罗国详细地图的丝绢,残阳欺酒看了眼元夏茫然的眼神,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压力十足的眼神盯住了元夏:“想拿到25%的股份可不是在nc这边装个死就够了的,你该不会忘记我们签订的合约的详细内容了吧?”
那架势,像是如果元夏说出“是”,他就能就地让他再刷新一次一样。
——你都多久不出现了连和老板的赌约都要一年了平常也没什么事吩咐我什么就让关注着nc的动向估计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元夏默默拿好手上这叠大概得有个三四十张的详细地图,好歹想起了残阳欺酒之前花了重金派人绘制孜罗国偏僻地区详细地图的事,又想到前几天颜扬泽提到的关于迟家两兄弟“职业”的话题,顿时就打消了抬杠两句寻找心理平衡的念头,摆出一副冷静的模样道:“放心吧,我记得。”
残阳欺酒瞥了他一眼:“我现在手中一共有7张地图碎片,其中三张可以拼成一块,两张可以拼成一块,其他两张并不确定是独立的还是那两张相关的碎片,你在地图里找出相似的地形后直接圈出来,过段时间会有新一批地图送过来。”
“光有地图知道地点肯定还需要打开宝藏的钥匙,这些东西我自然会去找。”男人说道这里顿了顿,“这两天京内似乎发生了很多大事,皇帝的妃子死了一个,接着你就被绑架了,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牵扯吗?”
元夏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想了想他摇头:“洛永尘买了个官,我估计是为了见到皇帝,梅嫔在寿宴上死了,这事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至于我被绑架的理由——”
提到这个元夏抽了抽嘴角:“大概是平常洛永尘他们要我炫富的仇恨值拉的太高了,出事那天他还特地带我去看戏,看完戏还打发我去买糖人一副有事和属下商谈的模样,他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残阳欺酒已经坐在了桌边,垂眸看着桌面的纹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夏瞄了他一眼,虽说这玩家有些凶残呢吧,但两兄弟的基因还真是不错,认真思索的样子真有那么几分……
“等等!”元夏突然想起某个细节,“我记得绑匪说请了专业的人,让黑楼的人去取赎金五五分,黑楼的人接受这类的任务可以不经过黑楼内部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