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她揽住,在她头顶轻声叹了口气。
“那我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确信和安心呢……鱼小满。”
鱼小满圈住他的腰重新抬头,脸上又是调皮又谄媚的笑意:“你不问,继续。”
简律辰:“……”
鱼小满刚才那莫名其妙说离开的一句,真是个值得让人倒锉的胃口话。
说什么离开硬生生地破掉掉两人之间的气氛,现在又让他重新拾掇起来,让他继续……
简律辰只觉得一阵扶额,莫名头大。
“看来你真的是败光了你所有人,鱼小满。”简律辰有些感叹,“完全不知道害臊。……怎么能这么厚脸皮?”
现在他继续,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了。
“厚脸皮是因为,”鱼小满眨眨眼,撑着红红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不想用分手。”
……
“因为很久很久前干过那种蠢事,所以,再也不想重复了
。”
简律辰深深地看着她,眼里像是藏着星辰。他没再说话,抬手把她下巴勾起来起来,重新低头含上去。
于是重新进行之前的步骤,脸,脖子,肩膀,吊带……
“啊啾!”
一声不合时宜的喷嚏在简律辰剥下了她的肩带时响起,简律辰一惊顿,停手。
“小意外……”鱼小满舔舔嘴巴,很快重新吻上去。
“啊啾!”很快又是一声,喷嚏的几滴不明液体溅到简律辰脸上。
“……”
再次停手,简律辰彻底松开,神情很不容易地望着鱼小满。
“……算了吧。”叹气。
“唔……抱歉,鼻子有些痒,我注意点,我们继续啊……”
这么煞风景,鱼小满也有点那什么,为了很快地挽回,说着就抬手慌慌擦几下他的脸,手臂很快又勾上去。
“……算了。”简律辰轻声叹气,有些坚决地拉下她的手臂。
鱼小满有些尴尬幽怨地望着他,“你对我没兴趣啊?”
简律辰摸着她半干的发梢,望她一眼,沉吟了片刻,仍旧重新拉回她裙子上的吊带。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你感冒了。”
“……”
又崩了,又崩了,又崩了……看到简律辰那种“我早知道成不了”的平静神情,鱼小满的内心:这真真是……
世界上有一种定律,叫做惯性定律。
想想,她的简律辰居然对这种事情,露出了一种我已习以为常的表情,她都忍不住地感受到他周身,有种秋风萧瑟的气氛……
人家都说,**这东西,有时候的气氛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就是遗憾。鱼小满和简律辰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很遗憾很遗憾很遗憾很……郁闷的状态。
鱼小满灰不溜秋地被简律辰牵回了医院,感觉自己似乎非常让大老板受委屈的感觉。
回了医院,晚上睡觉的时候,鱼小满晚上照旧跑简律辰**上了。
晚上外面风有些凉,两人都待了不少时间,简律辰让鱼小满喝了两颗感冒药,自己也喝了两颗,然后睡了,鱼小满还是在他怀里。
感冒药有些安眠,简律辰很快入睡,鱼小满却在半夜的时候醒过来,睁着眸子沉思,有些睡不着。
她脑子里盘旋着白泽的话,又想起海瑟薇说的,再回忆着这些天简律辰办公的样子,一直都是紧皱着眉头,见到她进来,从来都是很快合上电脑,收敛住严肃的模样,神情舒展开。
她晚上银杏林里之所以那么一问,是因为她真的很不想离开……
鱼小满有些烦闷地吸了一口气,不小心又打了个喷嚏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动静,身边的简律辰居然很快条件反射地翻过身子,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然后抬手就给她攒了攒被子,盖得一丝不苟,还拍了两下,咕哝了一句“盖好”,重新寂静。
“……”
鱼小满确定简律辰并没有醒,只是那种无意识中的动作,总让她觉得无比窝心。鱼小满眼眶湿湿的,律辰,你干嘛要这样呢?
你这样,我真的一下都不想离开你。
……
李肃看着白泽一直盯着那幅画出神,嘴角还带着很浅的弧,不自觉地皱眉。
白泽:“你觉得她会和我走吗?”
李肃不答,反问:“少爷,你觉得她心里有你吗?”
白泽:“没有我怎么会救我。”
“鱼小姐心里不止有你。”李肃提醒着他简律辰的存在,非常认真。“她心里装另外一个人装了很久,七年前就装着了。”
他记得鱼小满从前在公司的时候,怎么鬼机灵地求着他让他帮她打掩护。她不远万里从美国回来的原因,都是简律辰。
“我知道。但鱼小满和我说过,她很想尝试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因为她和他没有可能。”
白泽淡淡地:“既然没可能,她心里他的位置,总是要抹去的。”
李肃皱眉,不置可否。
“纪潇黎和你说过鱼小满和简律辰之间的问题吧?是什么。”白泽淡淡地问。
他似乎已经认定了一件事,并且很坚持。
“简律辰的母亲。”
李肃有些不情愿地回答。
他的手垂在身侧,感觉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冷情冷血,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帝王之心了。
一旦没了那颗孤独又绝望的心脏,人,就很难所向披靡了。
简律辰不也是败在了这里?当时因为鱼小满的请求,成功地放过了他,放虎归山,也让白泽成功地拿到了一颗肾脏,走了一颗致命棋。
那就是爱情能带给人的毒了——你有了软肋,也有了盔甲。
但白泽这种破釜沉舟的人,不能有盔甲。
白泽并不知道李肃心中所想,只是浅浅沉吟了一下。
“嗯,那就让他母亲过来吧,小满不能下定决心的时候,你需要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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