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只愿杀了祁贼,报了这国仇家恨,保住大齐宗庙一席之地。至于这天下归谁,实在是力所不殆。
我……感谢诸位厚情,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对我兄妹二人不离不弃。”
黑衣人走后良久,泰佑依然坐在月下,幽深的眸子有如一潭漩涡。
一位锦衣玉带面红齿白的少年负手静立,“你可有她的消息。”
泰佑不动声色的把手中早已冰凉的茶水喝进肚儿里,沉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们之间如今隔着万水千山,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祁玉生面上闪过一抹痛色,满是阴沉,却是温柔的道:“为何不能有结果,我是那样的爱她,以前她总是喜欢跟我在一起的。”
泰佑玩味的看着他,良久一笑,“灭国之恨,杀父之仇,我那妹妹看着娇娇可爱,软糯甜美,其实最是个嫉恶如仇的。你觉得呢?”
祁玉生脸色一瞬惨白,抿唇固执道:“不是我做的。”
“呵呵,不是你做的?太子殿下,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就算找到了我那妹妹,你打算置她于何地?跟我一样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小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娇娇这几日一直在思索,乱世之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妙龄少女要想独身上路去望京可能性为几何。
但是左思右想,后果都是惨不忍睹。
唉,她又叹了口气。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女儿身,揪着自己的小辫子叹道:“恨不能生为男儿身啊。”
今日趁着营里有事,江鹤没空管辖,江松在家里鼓捣着他那堆破烂儿,闻言忙里抽闲的望了她一眼,直言道:“别了,你这样子就是生了男儿身也是兔儿爷一个。”
娇娇不解,“兔儿爷是什么?”
江松嘿嘿笑了下,黑亮的眼珠子一骨碌,“就是那断袖分桃你可知道?这兔儿爷就是男妓子就是了。”
娇娇气的小脸绯红,扬手就要打他。江松哪能由着她打,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娇娇追赶不上,只恨恨的跺脚。
正踢着江松的破烂儿出气,就见江鹤满身大汗的进了门。没有了大胡子的遮挡,只见剑眉星目,熊躯凛凛,阔面棱棱,相貌堂堂。在刀光剑舞、血海尸山中磨得一身的硬气,脸庞棱角分明,鼻梁笔直,下巴颌坚毅。没有了大胡子的匪气,却平添了一股霸气与威武。
此时那薄薄的粗布短打被汗湿紧紧贴在健壮的身躯上,宽肩窄腰,看的人脸红心跳。
娇娇本来被江松气的俏脸绯红,这下又被这浑厚的男子气息给臊的满脸如涂了胭脂一般。忙低头欲走。
江鹤哪里肯,见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大白牙,汗湿的大手一拽那葱白玉手,牵着就往跨院走去,“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娇娇如今一见他就腿软,被拉着往跨院走就是两股站站。一急之下就蹲在了地上不肯再走,抬头警惕的睁着雾煞煞的眸子盯着他。人家却是根本都不接招,直接一抄手打横抱起来就走。
娇娇吓得哇哇大叫,“你个蛮子,放我下去!”
江鹤用光溜溜的下巴去蹭她柔嫩的脸颊,“都说了是蛮子,怎的还会放你下去。抱进屋里做个压寨夫人才不负这蛮子一说。”
娇娇踢踏着小脚在他怀里乱扑腾,“你放我下来,你娘子刀霞来了,快放我下来。”
她说这个是有缘故的,刀霞自从上次被望秋气的嚎啕奔走后。之后立马就央着刀霸请媒人来提亲,江鹤当然是不答应,宠辱不惊的把人客客气气的赶出了太野山。可是刀霞是个女中丈夫,见媒人不行,索性自己亲自上阵。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穿着一身大红的新娘衣衫,袅娜着小碎步扛着大刀来到太野山指着江鹤放下豪言。大意就是这个汉子是老娘我的,谁敢跟老娘抢,老娘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她相公这样推三阻四的其实不过是害羞而已,其实两人早已暗通款曲了。
当时娇娇望着江鹤那张铁青的死人脸还十分开心,暗道这大胡子怎么尽招些烂桃花。
果然江鹤立马就沉下了脸色,目光森然狠狠瞪着怀里气死人的小妖精,阴阴凉的勾了勾坚毅的唇瓣,大手捏了捏手下绵软弹挺的臀儿,“难道我的小乖肉吃醋了?要知道我只想娶你一个娘子,入你一人的帐。
哦,想必是平日里为夫的对娇娇心肝儿还不够热切,使得你不知我对你的心。这样的话,那为夫的少不得要多卖些力气与汗水,总要娘子知道我的诚意与决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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