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转身欲要离去,却闻宫洺突然开口:“姑娘且慢。”
唐无忧脚步缓缓停驻,并未回头,“还有何事?”
“在下的毒还请神医帮忙祛除,手下的人不知轻重冲撞了神医,还望神医包涵。”
微垂的眼睫遮挡住了眼底的光辉,少顷,唐无忧低声开口:“曼陀之毒,毒入心髓,你中毒少说半月有余,你至今还能行动自如,是因为你用内力将毒性压制,但是你可知,这曼陀毒最忌讳的就是强制压解,常人若是中了此毒,半月后便会陷入昏睡,但性命可保半年之久,可你,却只剩半月不足。”
宫洺沉寂的神色并没有因这番话而起多大变化,反而南影一脸愕然的看着宫洺。
“神医要的不过是些银两,钱财乃身外物,我出便是,除此之外神医还有什么要求?”宫洺看着那始终都未转过身的人,说出的话却好像是笃定了她一定会为他诊治。
唐无忧本就是故意坑他,白白送上门的钱,她又岂有不要之理?
“将抑制毒性的内力撤回,其他的,我自会看着办。”
闻言,宫洺眼一阖,气息刚一提起,就感觉体内的毒素瞬间爆发,一时难抑便昏了过去,见此,南影顿时大骇,他俯身到宫洺身旁使劲的摇晃,“主子,主子。”
唐无忧从轻纱后走出,站在南影身后静静的看着马上就被他摇散架的宫洺。
蓦地,南影满腔愤恨的回头瞪着唐无忧,“为什么会这样?”
唐无忧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因为我骗了他。”
“你说什么?我们来找你看病,你居然敢说谎?”
唐无忧无视南影,走到宫洺身旁蹲了下来,喃喃的说:“自然是说谎,不说谎他怎么可能晕倒?”不晕倒,她又怎么给他驱毒?
她扭头看了看跟个木头似碍手碍脚的南影,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凶道:“杵在那干嘛?我这不需要雕像,要么就帮我把他抬进去,要么就去取钱,别像个桩子似的蹲在这。”
南影气的不行,但又碍于她刚刚说宫洺只能活半个月,无论她这话是真是假,他都没那胆子拿主子的命去冒险,看着唐无忧像拖死猪似的拖着宫洺往里走,南影眼角狠狠一抽,起身将昏倒的宫洺扶起,跟着唐无忧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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