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有不少人说过不重样的奉承话,可是苏夫人都没有为之动容。倒是清水,极对她的胃口,有的人就是这样,第一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改变也无能为力。
“发生了什么?”她的神色一凛,那两个婆子立马吓得跪倒在地。
“是,是,是这个丫鬟打碎了小姐最爱的青花,小姐没有怪罪,只是让她站这儿思过。”
思过?那也得有过可思吧?
“忘忧是新进府的丫头,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也知道做人的道理,做什么事都要讲究实事,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忘忧一看夫人便知道是极为公正之人,请夫人为忘忧做主。”
说完清水有些后悔,这夫人应该是那小姐的母亲,这天底下哪有不护着自己女儿的人?是自己草率了,那夫人一看就和苏芊不是一个等级的,她可不相信自己两句奉承的话就把她给收买了。
清水忽然想到自己方才一直在厨房忙活,鞋子上沾了一些油渍,方才她好像看到自己所站的地毯上有印子,那青花大罐离她虽然不远可是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若是真说起来,她也可以自证清白,可是不知这样算不算理由?
她刚想开口,那夫人倒是颇为和善地点了点头对知暖道:“你去和小姐说一声这丫头是冤枉的,顺便告诉她晚上记得准备好一首曲子,就《潇湘水云》吧。”
有对清水道:“你随我来。”
清水不再纠结于到底要不要自证清白,大宅里没有绝对的清白,她若是过分执着于对错是非,指不定就会惹人厌烦。但是她不知这夫人要带她去干嘛?难道是看她体力好要让她去干活?不会吧?
清水没有多说,颇为乖巧地跟在那夫人身后,灵动不失生趣,苏夫人越发觉得自己找对了人,自己往日里塞给祁年的,虽然姿色也不俗,可是就是太过于听话,像一块木头,但是若是太过狂野不羁,她心中自然也是不喜的。
一出丝厢阁,清水便看到一顶极为轻便的软轿。不像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般厚重,淡青色的薄纱飘荡在边缘,上面的顶采用的应该是有隔热效果的木材,一阵夏风吹过还可以闻到一丝丝暗香。清水心中暗叹——这轿子,一看就知道坐着很凉快啊!
知暖率先上前一步把轻纱揭起,笙歌扶着那夫人进了轿子。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轿子两侧,仪态端庄,周身的气质倒不像是普通的奴才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清水正奇怪这日头这么大,可是也不见二人觉得热啊?
清水跟着轿子走了约莫大半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苏夫人的院子。苏夫人的院子名叫蘅芜苑,里面遍种芭蕉,一进来那份暑热之意倒是减了不少,清水暗叹,果然主子就是主子,自己住的褚玉苑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太阳晒了一天,地上都不敢站人——脚疼。
进了屋子,清水有点紧张,因为大部分丫鬟已经退下,只留自己,苏夫人,知暖和笙歌四人独处。
她还没有从方才的阴影中走出来,难免有些不适,她站在离门口比较进的地方,离那些瓷器摆设远远的,心下倒是稍安。
“你愿不愿意伺候祁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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