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疾风狐疑地看着她,口中却道,恕属下愚钝,二少主,这是少主的意思么?
是我的意思。
但是……单疾风道。少主吩咐属下在此驻守,属下不敢轻离。
驻守驻守,你驻守什么呢?邱广寒道。没你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过么!你要是不想去夏家庄,你就替我去找人,替我把那个叫做乔羿的人找来,把他从那些叛贼手里救出来!
单疾风看着她,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男人一样,他也不敢长久地直视邱广寒的目光。他只得低下头去,肃声道,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你……你们……你们都只听我哥哥的话!你不是也把我叫作少主自称属下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也……
她的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了,这令单疾风更不敢正眼瞧她,只得屈了膝半跪了下去道,请二少主恕罪。
邱广寒沉默着,半晌,倒是平静了,轻声地道,算了。
单疾风没有听到她转身离去的声音,于是便一直这般单膝跪着。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前早已没了邱广寒的影子。
奇怪。他暗暗心道。她的身手看来应该非常了得。她走开,我全然没有听见。
邱广寒独自仰躺在床上,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开始考虑逃走的问题。但是她心里实在也拿不定主意。看上去拓跋孤最近似乎不似先前那么容易暴怒,即便触犯他一两次,应当也没事;可是正因为他过于多变了,她才更是彷徨无计起来。逃走,谈何容易?莫说拓跋孤,苏折羽就已足够难缠。前晚的事情之后苏折羽更是时刻注意着她,更不要说现在门口又多了一个一板一眼的单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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