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当今圣上了,长邪住在武威侯府悄无声息的,尚宛妗自己忙起来的时候都不记得有这个一号人了。
“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不高兴,他本就是来投奔圣上的,圣上隔了这么久还愿意觐见他,本是好事。再说,他走了,我不必再每日同他闲话,多出时间来看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尚奚舟说着这有些小气的话,自己都忍不住失笑了。
等笑容一收,尚奚舟继续道:“当今圣上并没有让他在宫中留下来,可巧,他刚出宫门就遇到了凌王世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口就问凌王世子愿不愿意给他一口饭吃。”
尚奚舟愤愤不平:“弄得好像这些日子武威侯府刻薄了他一样。”
“上师呢?”尚宛妗不由得问道。
尚奚舟道:“今日上午便已经包袱款款的去了凌王世子的府邸了。说是想当面跟你告辞的,可你去了挽月山庄,便让我给你带句话。”
尚宛妗皱了皱眉,觉得很是诧异,当初来武威侯府,也是长邪自己主动要求来的。那凌王世子在锦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邪之前不去投靠,在武威侯府生生蹉跎了这许多日子,是何为?难道跟凌王世子那张脸有关系不成?不然怎么见了人家的面就要跟人家走了。
尚宛妗问道:“哥哥,上师让哥哥带的是句什么话?”
“只四个字,后会有期。”尚奚舟犹有些不高兴,严肃了脸色对尚宛妗道,“他这个人,有人说他有真本事,有人说他是打着星机老人的旗号招摇撞骗混吃混喝。我是完全看不透他的行事作风的,世间最难得得便是安然二字。元娘,你以后可要远着长邪。”
“原本就不是多近的关系。”尚宛妗有些恻然,她本来就看不透长邪这个人,如今看来,更是添了一分神秘莫测了。
两人正说着,锦书出去了一趟,回来对尚宛妗道:“沈嬷嬷到了。”
“让她在茶屋等等吧!”尚宛妗道。
然后回头劝尚奚舟:“他本来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跟谁走,不跟谁走,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哥哥之前****同他闲话,那也不过是作为武威侯嫡长子应有的待客之道。何必因为这个不高兴。”
尚奚舟仔细琢磨了一下尚宛妗的话,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失笑:“是我多思了。”
这一想透,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想着刚刚锦书来禀报说沈嬷嬷来了,猜测尚宛妗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于是道:“元娘切勿太过劳累,我这便回去看书,有什么事情,让人来鹤鸣院找我。”
“读书的事情,哥哥也不可操之过急。”尚宛妗顿了顿,道,“父亲的大寿在下个月,哥哥是父亲的嫡长子,却无一个西席先生,大寿上被人问起来难免丢脸。我猜测父亲或者老祖宗最近便会跟哥哥说请西席先生的事情。哥哥不如出去跟朋友们聚一聚,打听一下哪些西席先生比较好,总要选一个合哥哥意的。”
“还是妹妹思虑得周全,我这便打听去。”说完转身出了门。
沈嬷嬷听到珠帘的响动,猜着大少爷已经走了,这才从茶室里面走了出来。
这茶室并不是待客的茶室,而是与尚宛妗闺房一墙之隔的小房间。平日里尚宛妗无事,当值的丫鬟婆子便在那边等着听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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