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说呢,只是尊师重道,她是哥哥给我请的先生,我也不能说她什么。”顾菱顿了顿,道,“可我也不能听她胡乱教导啊,若是哪日人前抚琴,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虽说要尊师重道,”黄悠皱着眉头,道,“可也不能由着她误人子弟,我觉得菱姐姐你还是跟你哥哥说一说的好,他别是被人骗了吧!”
尚宛妗点了点头,黄悠看起来大大咧咧,说起话来却心细如尘。
“自然是要说的。”顾菱道,“只是再过几个月便是秋闱了,哥哥每天准备考试,我如何好打扰他,少不得再忍几个月了。”
然后压低了声音,欢喜道:“听他们说,哥哥写的文章拿去给学堂的先生看了,先生说哥哥这次必然会金榜题名的。我是不懂这个,或者学堂的先生只是说的吉利话,但心里还是为哥哥高兴。哥哥说要先立业后成家,他今年都十八岁了,若是未中,三年后再考就二十有一了,我娘还不得急死!”
她们顾家是商贾之家,自古以来从商的都要被官府剥削,所以一家子都把希望放在了顾菱的长兄顾歧安身上,好在顾歧安也争气,小小年纪就中了乡试会试,只等今年秋闱大放异彩。
尚老夫人为人贪婪,早年间顾黄两家跟尚老夫人之间走动并不多,如今也是为了给顾歧安在朝中找个靠山,这才借着尚知章的逢九寿辰凑了上来。
尚宛妗不知道这些,只笑着道:“既然学堂先生都说了你哥哥会金榜题名,你只管等好消息便是了。”
尚宛逑有心跟尚宛妗作对,也不多想,张口就道:“进士哪里是那么好中的!别中个同进士吧,那也叫金榜题名!”
这话一出来,顾菱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指责的话却不敢说出来。尚宛逑虽然是庶女,可她到底是这武威侯府的主子,这个时候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她。
“三娘,你这叫什么话!还不快给菱表姐道歉!”尚宛妗皱眉喝道,她倒不是为顾菱出头,只是同为武威侯府的小娘子,尚宛逑说这话,丢的是整个武威侯府的脸,传出去人家怎么看待她们?
“我又没说错!”尚宛逑翻了个白眼,嘴硬道。
顾菱勉强笑道:“妗表妹别生气,逑表妹直性子,她说的也没错。”
尚宛妗正要开口,顾菱对黄悠使了一个眼色,黄悠会意,立马开口解围:“菱姐姐那里是操心安哥哥能不能金榜题名,她这是操心安哥哥能不能娶媳妇儿呢!”
说着,她促狭的一笑:“菱姐姐今年都十五岁了,再过三年就是十八岁,别人家的小娘子十六七岁就出了嫁,菱姐姐能不着急么!”
顾菱又羞又恼,她没想到让黄悠解围,黄悠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几个小娘子听了都盯着顾菱笑,倒是把之前的不愉快给揭过去了。
尚宛仪笑道:“菱表姐知书达理,弹琴又好,别说是十八岁,就是二十岁都有的是人来求娶呢!”
又道:“菱表姐四月的及笄礼,只怕顾家现在的门槛已经被冰人们给踩烂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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