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以卵击石,万万使不得。”
说罢,她朝匪首窥视,见他过一会儿就得往火qang里装东西,有这么小段空隙,于是她便说:“这火qang也有破绽,我看他打五下就得停一下,然后往里装东西。”
墨华听后眼睛一亮:“我有主意了!”
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三枚六寸钉。卫绛一看就明白了,然后把怀里的铜镜猛地掷出去。
“嘭!”的一声,像是击打在铜镜上。
卫绛与墨华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念:“一。”随后又是“嘭嘭嘭”接连三声,当第五声一响,墨华便飞出三枚六寸钉。
铁钉如箭,直射而去,只听见一声惨叫,匪首的火qang落在地上。
墨华大胆现身,迅猛如雕鹰,匪首火qang到手还没端稳,就被他一记勾拳打倒在地。卫家众徒见之一拥而上,将残余的红毛贼杀得片甲不留,好好地出了口恶气。
最终,红毛贼一败涂地,五十几个人只剩十来个活口,连匪首也被五花大绑与他手下捆成一束。
“我是本托将军!你们胆敢这样对我,我的国家会为我报仇!”
匪首急了,以红毛语呱呱大叫。
墨华轻笑起来,好像听到个大笑话,令他捧腹不止。忽然,他敛了笑意,黛蓝的眸子微眯,寒声而道:“你区区一个将军算什么?吾乃皇帝之子,你和你的猪狗敢侵我国土,我就敢以你们的狗血奠我山海。”
字正腔圆的红毛语使得匪首惊讶,他瞪圆褐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好不容易缓神,他仔细打量墨华,而后软了语气,说:“皇子殿下,我觉得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我是受了贵国托付前来办事。”
“是谁托付你的?可有文书?”
“我们之间没有文书,是……”
话没说完,“轰”的一声巨响,顶上的坡石突然炸开了,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挺挺地砸向红毛贼。匪首与他的手下被捆绑成一束逃脱不了,硬生生地被这天降巨石砸成一滩肉、饼。
墨华微愣,缓过神后回头看去,就见卫二郎在船首摆手。
“对不住各位!!!我不小心燃了火a!!!没伤到各位吧!!!”
众人闻后倒抽口冷气,抬头看看坡上大窟窿,再看看底下一滩血,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感激。
这回卫绛也急了,她手里捧着秦王铜镜,还想问匪首此镜来历,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挂了,卫二郎这个惹祸精,真是害人不浅!待卫二郎现身,卫绛便拿铜镜打得他满头包。
一场劫难到此为止,卫家两艘货船完好无损,还从红毛这里搜得不少好东西。大伙死里逃生都异常地高兴。
其中有一掌舵当即跪地,向卫绛和墨华他们连磕三个响头,泪流满面道:“几位救命之恩小人磨齿难忘。出船之时,小人的妻儿即将临盆,小人差点以为不能活着回去看他们母子,如今小人能捡回这条命,多亏几位大恩人。小人定当誓死效忠卫家!”
“是,小的也愿意为卫家卖命!!”
“我也是!”
“我也愿意!”
“咱们誓死效忠!”
众人大声附和,纷纷单膝跪地,拱手抱拳以示效忠之心。
卫绛见此阵势大为感动。其实卫家这两条船完全可以舍弃,但是亲不能舍、义不能断,卫绛含泪将众人一一扶起,只道:“大伙快起来,咱们回家去。”
“回家,好!回家喽!”
众人搂抱作一团,兴高采烈地奔向自家的乌漕船。
三叔见此景感概万分,不由自主地抹了把老泪。
“乖侄女啊,三叔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啦。不过我想呐,你是不会弃三叔不顾,三叔知道,上次三叔在船埠就看出来啦。”
“三叔,你别这样说。”卫绛拉住三叔衣角羞涩娇嗔。“这次多亏墨华帮忙,要不我也找不到你呢。”
“哦?”三叔惊讶,眼睛瞪圆,连上他的光头看起来就像三个圈。
“没想到这小子越来越有本事啦。”
卫绛颔首,道:“三叔说得没错,但是爹爹不让我嫁给他。”
“啥?凭什么?你俩不是订亲了吗?”
说到此,卫绛委屈地嘟起嘴,然后就把卫珍儿做的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三叔听到卫珍儿设计陷害她,气得直骂咧:“咱们卫家怎么出了个毒心眼的!”之后,听到卫千总偏心眼,他又连连叹气:“我这大哥越老越糊涂啊!”
说完这些事,卫绛也很难过,只道:“这事我都不敢和娘说就怕她伤心。我也不敢和爹爹说,爹爹一心向着姐姐,从来就不帮我。若不是憋得久了,今天我也不会和三叔您说。”
“什么话呀!”三叔吹胡子瞪眼。“三叔来为你做主!论辈份你爹是比我大,但我可是嫡子嫡孙,我爸还是你爷爷的大哥,族谱列第一。他不让你俩成亲,三叔让!今晚你俩就拜天地,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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