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笑道:“是你那朋友给的,他还说替你还了什么东西。”
海带听后更是吃惊,不知道云儿所谓的朋友是谁,他问其样貌,云儿说是小厮过来的,本人倒没见过。
海带纠结了,虽说他有几个朋友,但他们都不知他搬到此处来了,甚至连墨华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哎呀,你别多想了,难得有人帮衬。你瞧,我买了什么了?来嘛……咱们快活去!”
云儿牵起海带的手把拉到榻上,不过海带突然没了心情,蓦然从榻上弹起身,道:“不行。我得回去。”
“回去?干嘛要回去?你难道放心把我扔在家里?”云儿生气了,扭过身甩以脸色,她以眼角余光瞥见海带无动于衷,连忙伤心地抹起泪珠儿。
“真是天杀的,我命怎么这么苦,跟了你之后连安生日子都没有。瞧瞧眼下这副模样,若多出一个娃儿可怎么活?!”
嗯?海带一听傻怔半晌,随后迫不及待地抓住云儿的手问:“你说什么?娃儿?!”
云儿羞娇地点起头,道:“是呀,你快要做爹了。”
听到这话,海带喜不自禁,手舞足蹈一番之后又抱起云儿转了好几个圈。
“我要当爹啦!咱家有后啦!”
一激动,海带忘了回家,忙把云儿当菩萨贡起来,对她言听计从。至于无名氏送来的雪花银,他也只能暂且用上,心想来日有了钱再垫上。
可是,烟霞烟这玩意烧钱得很,抽得久了瘾会越来越大,一两不够三两、三两不够四两……到最后这五百两雪花银只够花半月。
海带又开始为银子发愁,他想找份活计赚钱,而云儿偏不让去,说什么一人在家怕得慌,非要他陪着。没过多久,又有人送银子来了,依旧趁海带不在的时候。
云儿收得心安理得,拉着海带一起堕落。两人日子过得昏天黑地,海带的男儿斗志也渐渐消没了,反正有人会送银子过来,他还要使什么劲呢?
又是半个月过去,银子照例花个精光,而这次却没人送钱过来。海带天天坐在门口巴望,烟瘾上来又是哈欠又是流涕,全身如万蚁啃噬,难受得要命。
海带抓挠双臂,把皮都挠破了,抽不到烟他脾气就暴急,凶巴巴地问云儿:“那送钱的人呢?怎么没来!”
云儿不甘示弱地反呛回去:“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怎么知道!”
海带无奈,只得抓耳挠腮。他拿起烟杆以一根竹筷刮捣半晌,好不容易团起一小簇焦泥烟。
海带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点上想吸一口。云儿看见了,同他一样两眼冒精光,张牙舞爪伸手夺去。
“你做甚?!”
海带把烟杆儿往怀里藏,云儿抢不到就发起急,又抓又咬又挠。
“给我!快给我!”
海带用力把她一推,且怒喝道:“滚开!疯婆娘!”
云儿跟条土狗似的立马扑上来,两人就为争这一小口烟霞烟扭打起来。什么夫妻情深,至死不渝,全都输在这小小一口的烟霞烟上。
毕竟云儿打不过海带,最后只能看着海带享受那口烟,仰头*地吞云吐雾。云儿气恼不堪,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海带昏昏沉沉倒在榻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天已暗了,他这才着急起来,出门去寻她。
寻了半天不见人影,海带又气又恼,后悔起之前的举动。他也不顾面子了,去找了个熟人借来五十两银子,买了烟霞烟,想等会儿哄云儿高兴。
回到家灯竟然亮着,海带心想定是云儿回来了,他兴冲冲地打开门,大喊了声:“云儿,我回来啦。”谁料,在房里等他的人竟是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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