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说,“你不知道未雨绸缪吗?”
“那样太累,再说,不下雨不就白操心了?”
我觉得她更多的时候像个倔强的小孩子,可有时候说些让人品味的大道理。
“说得也对啊。”我说,“那咱们先点菜,把肚子喂饱。”
我们吃了饭,西餐,时间很长,菜一道一道的上,有足够的工夫聊天。菲很喜欢听我讲当翻译时工作中的事情,我搜肠刮肚的想把故事说得精彩,可是,我从小接触这个行业已经太久,产生审美疲劳,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十分有趣,后来只好打了岔,问她暑假里带的那个大团一路旅行的过程中有什么意外。
她想一想,忽然就笑了:“在桂林,我让一个大夫给抢白了。”
大夫总是喜欢抢白别人的。我想。
“怎么回事?”
“我让他少废话,快给外宾看牙,结果他训斥我说:外交无小事,您这样还当导游呢?”
我也笑起来:“是很没面子啊。”
“龋齿,牙神经,打钻,填充……这些词我都不会。当时还是晚上,脑袋里面都懵了。”
“那也没什么,你这次查字典记住了,保证下次说得出来,不就行了。”
“你呢?出过糗没有?”
“从前翻不出来领导信口拈来的古诗,也是常事。我也急得身上冒汗,后来,熟练了,解释一下让老外明白了,也就过去了。还有,我对数字也不是很敏感,每次翻数字的时候都得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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