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出来后,只是把试纸递给覃牧川看,他接过去瞄了一眼,顺手往垃圾桶里一丢:“好吧,来吃药。”一边给她把药取出来,一边还说,“爸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解释。”
沈冉“哦”了一声,乖乖地过去吃药,吃完后问他:“覃牧川,你说我要是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被他在头上敲了一记:“说什么呢。”
“说真的。”
“真你个头。”他揪了揪她的头发,“这次你没怀上才正常好吗?”嘀咕了一句,“那么严防死守的。”
沈冉笑眯眯:“原来你也知道啊!”双手叉腰,“那你还要我测?”
他抱着她:“这不怕万一有漏网之鱼嘛。”而且昨晚上他去买药的时候,他生母他们就在边上,听到沈冉这情况,是一定要他买个早孕试纸先测一下,他能怎么办?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可还是怀着一点侥幸买了试纸。
事实证明,黎静那样的好运气,真的不是人人都有的。
沈冉怀孕的事,就这么乌龙结束了,不知道覃牧川跟他们是怎么说的,总之之后,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
她也只有当作这事没发生,那天早上,她也终于见到了覃牧川的生身父母,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对一看就知道不管教养还是家境都相当好的夫妻,他们年纪明显比覃牧川的养父母要大很多,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保养得宜的优雅和优容来。
他这边的父亲姓万,是从副市长位置上退下来的,事实上,后来沈冉才知道,万家在本地称得上是第一大家族,这家人最辉煌的时候,几乎是占据了该县甚至市里好几个重要部门的重要位置,就是现在,万家也依旧不缺能人。
覃牧川生父这边除覃牧川之外,兄弟有四个,没有女儿,覃牧川是最小的。他出生的时候正好遇上计划生育严打,万父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程,只得在他刚出生时就把他送了人。
万家的四个儿子也都算得上很有出息,最有钱的是大哥,一个著名的早教机构的创始人,二哥是外地某市政法委的当家人,三哥已经入了本地市委,四哥算是混得最差的,可依旧在县里担了要职。
沈冉知道这些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卧槽,难怪覃牧川一副很有信心,一定能帮到自己弟弟的样子。
就这样的家庭,不要说覃牧平自己争气在笔试时考了第一,哪怕他考得不算出色,只要他们有心,还是可以暗箱操作的吧?
覃牧川对万氏夫妻的称呼是伯父伯母,不过他用他们那的乡音喊出来,在沈冉听着,跟“爸爸、阿妈”也差不多了。
沈冉便也随着他喊伯伯、伯母,这夫妻两个跟覃牧川的关系算不上很亲昵,但是也并不生疏,他们就是跟覃父覃母的关系看起来也挺融洽的,餐桌上,万父和覃父聊家里的生计什么的,还蛮和谐。
饭后覃父覃母提出要先回家,估计是事先就商量好的,覃牧川没说什么,只是帮忙找了个车就送他们走了。
这时候万母就提出要覃牧川他们搬家里去住:“又不是没地方,这在宾馆住着,算怎么一回事?”还说了,“你三哥听说你们回来了,晚上也是要过来的。”怕覃牧川反对,又把沈冉也拉出来,“再说了,小冉还生病呢,在宾馆里住着,条件哪有在家里好?”
沈冉看向覃牧川,她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他笑了笑,说:“行啊,您都安排好了,我却之不恭。”还解释了一句,“昨天晚上是真太晚了,兴师动众的才没过去。”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万母很高兴,叠声说着,张罗着收拾行礼。
万家在此处虽然势大,但住处很低调,万父万母住在城外,房子建得很漂亮,但外观看,并不如何奢华,反倒是围的一个庭院挺漂亮的,里面花木扶苏,看着很让人赏心悦目。
到万家后,聊了没一会,覃牧川和覃牧平就跟着万父进书房去了,沈冉便和万母一起喝茶聊天。
万母的态度很亲切,问了沈冉一些家庭和工作的问题,就跟许多普普通通的见子女伴侣的家长一样。到下午的时候,覃牧川的三哥和四哥两家人也都来了,一屋子人,兴兴轰轰热闹得不得了。
覃牧川跟亲生父母的关系不太亲昵,但是跟这两个哥哥却相处很好,一见面,兄弟三人就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他三哥还擂着他的胸口说:“你这家伙,越长越精神了。”还取笑他,“这娶媳妇了,就果然是不一样了么?”
四哥就在边上吐槽:“人是越来越精神了,就是脾气还是一样犟,昨晚上我要他去我那,死活不同意,硬要住宾馆,你说烦人不烦人。”
沈冉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去宾馆找他们的是覃牧川的四哥。
覃牧川并没怎么解释,只是讨饶:“要不三哥四哥,晚上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行!”四哥指着他,“你说的啊!”又转过头找沈冉,“弟妹呢,听说你病了啊,好点了么?”
沈冉正在万母的指点下跟两个嫂嫂还有孩子们见面呢,闻言赶紧应了一声,走过来。
忙忙乱乱的,一家人一直闹到很晚才休息,到能睡觉的时候,沈冉感觉自己笑得脸都快要僵掉啦。
嗯,这嫁人认亲,还真是个辛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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