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纱女帝最新章节! 傅妘缓步踏下七孔石桥,双目毫无焦距的遥视前方。她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将会在这烦扰的世间过完短暂一生。可如今看来,她不仅身世隐秘、气息奇异,冥冥中还有股强大力量在牵引她探寻未知世界,就算她想过平静日子,那也由不得她了! 傅妘深吸一口气,眼中渐渐泛起泪雾。她的崧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来历?或是早就知道她从何而来?可为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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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妘缓步踏下七孔石桥,双目毫无焦距的遥视前方。她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将会在这烦扰的世间过完短暂一生。可如今看来,她不仅身世隐秘、气息奇异,冥冥中还有股强大力量在牵引她探寻未知世界,就算她想过平静日子,那也由不得她了! 傅妘深吸一口气,眼中渐渐泛起泪雾。她的崧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来历?或是早就知道她从何而来?可为何与她相识多年,却始终将身份隐藏得那样深沉?若不是枳珃不喜她与崧哥哥亲近,若不是那日亲耳在华叶池边听到两个侍女谈话,她或许会一直傻傻以为自己得了上天眷顾!崧哥哥,崧哥哥,你为何要这般?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 “快,她在那里!”人群里突兀的冒出一个粗劣男声,在那片人声鼎沸中尤现特别。 傅妘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但入耳的这呵斥声貌似有几分熟悉,大脑迟钝的反应了片刻,猛然记起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对她穷追不舍的虬须壮汉。傅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抬眼朝声源望去,果真见到那个虬须大汉率着五个绿衣汉子朝她这个方位奔来,而更可气的是,他们已形成包抄之势,将她围在七孔石桥前的平旷地中。 傅妘放眼扫视四周,见虬须壮汉和五个绿衣汉子已将她的去路堵了个严实。 虬须壮汉见傅妘无路可去,脸上不由泛起嘚瑟笑意,他步履悠闲的走近傅妘,浓声说:“小丫头,乖乖跟我走吧!” 傅妘纵然是被虬须壮汉及五个绿衣汉子围住,也不甘心坐以待毙,盯着虬须壮汉大声反问:“我凭什么要乖乖跟你走?” 周围赶集、路过的埠阖城民众见到五六个壮汉追捕一个小女子,心中忍不住好奇,都伸长脖颈探望,还时不时议论上几句。 虬须壮汉笑道:“丫头,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可要得罪了!” 傅妘冷言说:“不怕你得罪,放马过来就是。” 虬须壮汉闻言,反视五个绿衣汉子一眼,哈哈大笑说:“丫头的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此前就有人交待,不得伤你性命。所以,我自然不伤你性命,只需捉拿到你便成。” 傅妘双掌握拳,暗自运气,说:“那得看你本事。”到底是谁要捉拿她?还不容许他们伤她性命? 虬须壮汉见傅妘没有束手就擒之意,遂上前几步,空手赤拳摆开架势,依旧不用法力和器械。 傅妘见状,心中暗想,你想活捉我,不便使用法力和器械,可不代表我就不用!于是,她冲那虬须壮汉喊了声“得罪”,伸掌幻出沝浔剑,持剑就朝虬须壮汉刺去。 虬须壮汉见傅妘使了沝浔剑,便也幻出一条长鞭,只是不知那长鞭是何物所成,看似如白绡织就,但又挥甩有力,鞭挞之处全是水花,与傅妘的沝浔剑纠缠在一起,这场景犹如传说中海神赶海般壮观。 围观的埠阖城民众似乎没有把傅妘与虬须壮汉搏斗的场面当成是生死较量,只道傅妘和虬须壮汉的沝浔剑和长鞭耍得令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便如斗场看赛般高呼起“好”来。 傅妘听到这些民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欢呼声,心中不禁恼怒起来,沝浔剑在她手中仿佛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剑剑凌厉,招招逼迫,想将虬须壮汉逼出圈外,让出去路阙口。然而虬须壮汉又怎不会明白傅妘的意图,更是一点都不相让,将那长鞭在空中甩得“呼呼”作响,飘溅起的水花就似山涧高处坠落的水帷被击碎一般乱飞。四周逐渐泛起缕缕水雾,杂带着咸腥海水味儿。 傅妘的脖颈和脸颊无意间被虬须壮汉长鞭挥甩溅起的水花击中,疼得她眉头紧锁。而更奇的是,那长鞭虽没有触及傅妘身体,但鞭风所过之处,如寒冬厉风般刺骨,几次都差点让傅妘萌生了放弃抵抗的想法。傅妘心中不禁起疑,这长鞭到底是何物所成?为何如此瘆人? 虬须壮汉见傅妘盯着那长鞭时不时出神,遂问:“你还要抵抗吗?” 傅妘持剑挡住虬须壮汉的长鞭,扬眉反问:“为何不?” 虬须壮汉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尝到这长鞭的厉害!” 傅妘说:“那又如何?” 虬须壮汉淡然一笑,不语,暗自凝聚内气,将那长鞭狠狠朝傅妘甩来。 傅妘瞬间感觉长鞭压顶,抬眼间就看见一片如海潮,又如水镜的东西将她全身罩住。原本四散飞溅的晶莹水珠,此时却形成一个筒形水圈,圈住傅妘慢慢收缩。水圈内的无数水线此时竟变成尖细长针,根根锋利,随着水圈的不断缩小,那些水针皆缓缓刺入傅妘的肌肤。 “啊!”傅妘被水针刺得惊呼起来。她使劲挣扎,但越是挣扎,水针就刺得越深入。“放开我!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小丫头,这东西可是为你量身定制。如此看来,对你的确有用处!”虬须壮汉眼看着那些水针刺入傅妘体内,直到令她不敢动弹后才缓声说。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捉我?”傅妘愤怒的大喊。她见那虬须壮汉始终不愿意透露身份来历及姓名,并且将为何捉她的因由也瞒得严严实实,心中不快,却又无可奈何。 “你只需跟我走,何必那么多废话?”虬须壮汉轻笑,凶恶的面庞看起来少了几分狰狞,却又平添几许诡谲。 傅妘被虬须壮汉如此一问,反倒没了语言,她只能愤懑的瞪着虬须壮汉与五个绿衣汉子。 虬须壮汉却不理会傅妘,朝五个绿衣汉子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们会意的倾身过来将傅妘困在圈中。而虬须壮汉则手掌一伸,把那条类似白绡的长鞭收了,幻作一圈细细麻绳,仔细将傅妘双手捆住,与五个绿衣汉子一道携着她朝东边去。 围观埠阖城民众看见傅妘被虬须壮汉擒住并被带走,知道无戏可看,顷刻作鸟兽散了。然而,在人群散尽处,阖钺、碧麟、韶忆三人还立在七孔石桥上。 碧麟望了望阖钺,见他还盯着傅妘消失的方向未回神,遂问:“城主,为何刚才你不出手帮助傅妘姑娘?” 韶忆一听,也说:“对啊,那些汉子看起来都似乎不是善类!” 阖钺闻言,沉吟片刻才轻声说:“那些汉子尽管看似凶恶狰狞,但却对傅妘处处手下留情。本座想来,他们并不要傅妘性命,估计是受人所托吧!” 碧麟和韶忆一听,忙说:“听城主的意思是,有人雇了这些汉子捉拿傅妘姑娘?” 阖钺颔首说:“想必是这样。” 韶忆急道:“那我们不是更应该帮助傅妘姑娘吗?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进火坑啊!” 阖钺听罢,抬起手中的羽扇,“啪”的敲了韶忆一记,微笑说:“谁告诉前方就是火坑?” 碧麟插言问:“那城主的意思是,那些汉子捉傅妘姑娘并不是坏事?” 阖钺转身,迎着清风,衣袂飘飘的朝城门去。“放心,有人会关照傅妘。” 碧麟和韶忆听了,追着阖钺问:“谁?谁啊城主?” 阖钺本人已进了城门,声音却还留在门外。“当然是那个喜欢用雷霆结界关押犯人的神使大人了!” 碧麟和韶忆得了阖钺的回答,满心欢喜的跟在他身后回埠阖城内。 再说傅妘,她被虬须壮汉及五个绿衣汉子捆绑着,一路步行向东。走了数日,终于到了个看似十分繁华的集镇。 虬须壮汉立在山道上,朝那集镇方向张望了片刻,也不知他在思量什么,半响后对身后的五个绿衣汉子说:“我们还是走山道稳妥些。” 五个绿衣汉子闻言后,皆点头称是,推搡着傅妘朝山上走去。 傅妘因走了几日,浑身满是汗臭污渍,而虬须壮汉偏偏又择些艰险的道路行走,令她十分不满,此时心中期冀着能去集镇上沐浴一番,谁知虬须壮汉依旧要坚持走山道,遂一屁股坐到满是干草的石头上,大声说:“我走不动了!” 虬须壮汉侧目看着傅妘,毫无表情的说:“我让他们背你走。” 傅妘一听,立马反对:“不要!一个个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虬须壮汉会心一笑,说:“丫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眼前,我们实在不能走繁华集镇。” 傅妘嘴角一扬,挑衅的说:“我明白,估计是有人在盯梢吧!而你又怕将我弄丢,所以总选那些艰险没人出入过的山道走。哎,看起来,我还是蛮重要!这位大哥,真是难为你了!若是我被你押去得了什么好处,我一定会赏你一些。” 虬须壮汉瞥见傅妘佯装出的那副沾沾自喜模样,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说:“我见过脸皮厚的女子,可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厚的。” 五个绿衣汉子听虬须壮汉调侃傅妘,皆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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