鲱月起身,问:“王子殿下回来,可是找到我母亲所用之药?”
傅妘点头说:“这是自然。你母亲何在?”
鲱月忙说:“我母亲在内屋休息。我这就去叫醒她。”
傅妘摆手说:“算了,你让她睡会儿吧!近些年来,她也很辛苦。我这就去备药,若是盔鳚夫人醒了,你就知会我一声。”
鲱月欣喜的说:“是,王子殿下。”
傅妘带着众人熟门熟路的进入厨房,赏了些食物给众人填饱肚子。约莫半个时辰后,鲱月飞快的跑进厨房,告知傅妘他母亲盔鳚已醒,听说她回来便急着来见她。傅妘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刚刚起身,就看见盔鳚一瘸一拐的走进屋来。
盔鳚拉着傅妘的手,瞬间热泪盈眶,说:“王子殿下,真是辛苦你了。”
傅妘忙说:“盔鳚夫人客气了!以后我们可要一路相伴,不必这样见外。”随即,傅妘又向盔鳚介绍了伯兰及乌由兄弟三人。盔鳚听说乌由三人是水蛭怪,并且还会为她吸食污血,当即吓得大惊失色不敢说话。傅妘从不知道水蛭怪在雪鲛国也这般享有盛名,遂问:“盔鳚夫人,为何如此害怕?”
盔鳚指着乌由三人说:“水蛭怪在我们的心里就等同于吸血妖魔,不止我们鲛人害怕他们,即便是其他海陆灵物对他们也是同样恐惧。”
傅妘听完,下意识的看向乌由兄弟三人,说:“想不到水蛭国比起雪鲛国来更加声名远播啊!乌由,我看你们今后可能要改改秉性了!”
乌由闻言,有些尴尬的笑道:“弗羽公子,这秉性是天生,要让我们改,一时半会儿也办不到啊!不过,我们发誓,今后,我们绝对不会主动吸食人血。”
傅妘颔首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必须得算数。”
乌由举起双指,对天发誓说:“弗羽公子,我乌由兄弟自然是说到做到,请公子放心。”
鲱月听乌由唤傅妘为“公子”,遂纠正说:“这位是我们雪鲛国的大王子阐茛殿下。”
乌由看了傅妘一眼,忙唤道:“王子殿下。”
傅妘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看向盔鳚说:“盔鳚夫人,你可需要准备一下吗?让我为你更换脸上肌肤和恢复鲛灵吧!”
盔鳚听傅妘如此一说,心中激动万分,面向傅妘就要跪下去。傅妘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说:“盔鳚夫人,我说过,你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在为我的妹妹弥补罪过而已!”傅妘说完,又回头对鲱月道:“鲱月公子,真是对不起!都怪妹妹任性!”对不起鲱月,对不起盔鳚夫人,当初,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来,而是真的回不来!
鲱月听傅妘这般说了,即便再有怨气也升腾不起来,轻声应道:“王子殿下,其实,小公主真的挺让人心疼!我求母亲放她走,也是出于本心,并没有想到放她走后,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傅妘拍了拍鲱月的肩,说:“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治愈盔鳚夫人。”
鲱月朝傅妘拜了拜说:“多谢王子殿下!今后,鲱月将唯王子殿下马首是瞻。”
傅妘朝鲱月拱手笑道:“多谢鲱月公子!”随后,傅妘将海底针拿出来,让鲱月打来水泡上,并取来一束金针交给伯兰,让他将海底针全部理顺并一一穿好。盔鳚见状,慌忙去藻泥中将傅妘早先吩咐她淬好并用药罐装着的药草汁液拿出来。傅妘亲自生火,将那些药草汁液全部倒入石臼里,一直煎熬三个时辰,待到那些汁液全部熬制成粘稠的膏状后,才将药膏取出放在冰盘中凉置。一切准备就绪后,傅妘小心翼翼将银色筒罐取来,将那条三尺长的冰鳗放入装有雪海之水的水罐中。伯兰见到那冰鳗,只得艰涩的咽了口唾液,倒也没多言。
房中,傅妘仅留下乌由三兄弟,伯兰和鲱月则被她赶了出去。乌由三兄弟忽然间从专门吸食血液转换成救治他人,实在不太适应,紧张得满头大汗。
傅妘笑着安慰他们说:“三位,不必太紧张,听我的安排就是。”
乌由三兄弟互视一眼,这才缓了口气,放下心来。
傅妘令盔鳚平躺在榻上,用未熬制的草药汁液为她拭净脸颊,然后对乌由、乌须、乌炎三兄弟吩咐说:“你们准备好水蛭子,待到我要是,就放它们出来帮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