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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鳐见到傅妘,略微惊诧,随即笑道:“殿下与傅妘长得真是像极了!”
傅妘冷笑说:“原本就是同母,怎能不像?”钴鳐恶人,我今日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盔鳚立在傅妘身侧,却不由自主的朝傅妘身后躲了躲,钴鳐曾经不念情分伤害她至深的情形还令盔鳚历历在目,心中阴影也是经年不散。 盔鳚此时再见到钴鳐,尽管明知钴鳐若不仔细观看,根本就无法辨认出她来,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傅妘似乎也觉察到盔鳚的异样,遂回头冲她一笑,说:“夫人不必害怕。”
瞻园渡听傅妘如此安慰盔鳚,又见盔鳚对钴鳐有所顾虑,不禁揣测问盔鳚:“难道夫人是……”
傅妘抬手阻止瞻园渡的问话,低声说:“瞻护使,稍后再言。”
瞻园渡忙道:“是,殿下。”
钴鳐看见瞻园渡率着鞘预、苳宵、大赫、丹泽、布岚等人均在场,虽有些吃惊,仍旧高声问:“瞻园渡,你有罪在身,为何还敢私自出壑谷?”
傅妘不待瞻园渡答话,立即说:“他们是我带出来的?”
钴鳐一愣,反问:“谁让你带他们出来的?”
傅妘冷笑说:“我既是这雪鲛国的大王子,自然有资格带他们出来。再说,他们是雪鲛国的功臣,我还在奏请大王给予赏赐!”
钴鳐听完傅妘的话,又瞥了一眼发须皆白、老态龙钟的阐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大王在这里。殿下你奏请谁啊?即便你曾是雪鲛国的大王子殿下,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本王给你几分薄面,让人尊你一声殿下,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傅妘冷笑说:“我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恐怕是你钴鳐国师吧!你挟持大王,威逼他禅位于你,如今却还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狐假虎威大放厥词!你当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呀!”
钴鳐闻言,大怒,指着傅妘道:“谁说本王挟持阐蠡?你放屁!”
傅妘反驳道:“钴鳐,你信不信我待会儿会让你放血呢?!”
瞻园渡、苳宵等人听到傅妘如此反驳钴鳐,竟然没能忍住,失声大笑起来。
钴鳐被瞻园渡等人嘲笑,心中更是羞愤不已,大声道:“阐茛,今天本王就让你们一个也从这里走不出去!”
傅妘淡然说:“钴鳐国师,你从不曾想过让我们活着,我们还怎能期盼安然无恙的出去呢?要不然,你就不会派人在我妹妹阐蒂被瞻护使带回的途中刺杀她了!”
阐蠡听到这里,顿时一惊,踉跄起身,想要近身揪住钴鳐,却被钴鳐身前的侍卫用三棱鱼戟逼退,遂只得指着钴鳐大声喝道:“钴鳐,你竟然敢派人刺杀阐蒂!本王以为她是不愿意回来,原来是被你杀死的!”
钴鳐并未杀死傅妘,听到阐蠡的此时的冤枉,心中顿时大怒,抽出侍卫的佩剑指着阐蠡道:“本王根本就没有杀死阐蒂,是她自己逃掉的!对了,是本王那个不孝子和忤逆贱妇合谋将她放掉的!若不是如此,本王早就将你们一网打尽!阐蠡,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盔鳚原本是避在傅妘身后,却听到钴鳐称她为“忤逆贱妇”,而称鲱月为“不孝子”,心头顿时一酸,不待他人答复钴鳐,挺身跨步出来,看定钴鳐道:“钴鳐,我这下明白,你为何能够下狠手如此对我和月儿了!原来是因为我母子俩破坏了你妄想称王的宏图霸业!”
钴鳐瞥了盔鳚一眼,并没有即刻将她认出,喝道:“哪里来的妇人,滚到一边去!”
傅妘接言说:“钴鳐,你该不会连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都不认识了吧!”
钴鳐阴霾一笑,说:“本王的夫人是凤心,王后也是凤心。”
盔鳚眸中光影黯淡,说:“看来,你从未对我有过半分情意。那我也就不会再期冀什么,这毁容、抽灵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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