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云语气微微软了几分:“张伯,你是个男人,你何苦如此为难一个女人。时至今日,你是盼着她三跪九拜来和你道歉,还是盼着她去完成你们那未完成的亲事呢?她真道歉了,你能放下心中执念吗?不,你始终还是被抛弃的那个。而她如果和你继续成婚,你难道就觉得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二十六年里发生的事情,你们能都忘了好好过日子吗?”
张伯那沧桑的老脸上,竟是挂了泪珠。
孟白云的话,字字戳心,句句蚀骨。
鬼谷第一次在张伯的眼中看到了那样的悲哀和无奈,望向孟白云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佩服的笑。
他适时上前,轻劝一声:“张伯,放下吧。”
一句放下,很多人和他说过。
刚上山那几年,几乎每天都有人这么劝他,后来,来的人少了,再后来,无人再来。
如今再听到,倔强和执拗就像是蛛网丝,一阵劲风,吹的七零八落。
他终于泪水决堤,一个大男人,竟蹲下嚎啕起来。
孟白云知道,这一顿哭,千般委屈万般伤感都发泄了出来,这人的病,是有的治了。
张伯下山了,跟着孟白云她们一道下的山。
刚到山脚,暴雨倾盆。
下的却不恼人,只让人觉得畅快淋漓。
大雨过境,阳光灿烂,新鲜的泥土味沁人心脾。
山脚岔路,一间土坯房,门口的人看到三人欢喜的叫了声“少爷下山了”。
然后在孟白云稀里糊涂间,张伯救被土坯房里出来的四五个仆人和一顶华贵的轿子给接走了,给孟白云看的,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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