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句话触动了胭脂的伤心处,也或许是有点儿煽情了,胭脂落了泪下来。
孟白云还真有点可怜她。
递送了手帕过去:“别哭了。”
胭脂接过,擦了擦眼泪:“夏姑娘的恩情,胭脂一定会铭记在心。”
“小事小事。”
“胭脂,胭脂,你怎么在这啊。”不远处跑来一个男仆,胭脂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手帕,“大约是夫人找我了,手帕脏了,对不起,夏小姐。”
“送你吧,不是什么金贵东西。”
“谢谢你。”
男仆已经跑近了,对夏青恭敬的打了招呼,又把一瓶药塞到胭脂手里,拉着胭脂的衣袖,边走边道:“给,老爷让我给你的,你擦点药,夫人和几位夫人在闲聊,找你泡茶呢,你一会儿小心着点。”
孟白云轻笑,这丁夫人不是个好东西,丁总镖头倒是挺会体恤下人的。
竹蕴还不回来。
她又不想去舱房和那群低级趣味的夫人闲谈,一个人着实无聊。
双手撑着栏杆,托着腮,不觉困倦来袭,闭上了眼睛。
她不见,不远处,那背光而战的颀长身影,眼中浅浅含笑,把她如何戏弄杨老板,如何慈待一个小丫鬟的景象,都看得清楚。
她凭栏而睡的可爱模样,让人心动。
*
舱房内静室,翁君生独酌香茗。
竹蕴已经走了,似乎怕冷落了那个女人,闲聊两句就离去了。
而他也没强拦他,因为他预计着外面一出攀权富贵,贪婪财富的好戏已经开演了。
而这样一出好戏,无疑需要竹蕴这个观众。
他要让竹蕴看清楚夏青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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