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他们当初遇想的一样偷偷躲在阳台上的赵东松听见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发现至少不下十个穿着深色大衣的人慢慢的摸进了楼道。
看见这个情况,赵东松急忙小声的通知了靠在客厅沙发上的薛中堂,后者立刻将武士刀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慢慢的靠在房们的左侧,自己则让赵东松带着薛雯雯躲在卧室里,不要出来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从阳台翻出去逃走,自己则在想办法与他们会合
将耳朵贴在房门上的薛中堂仔细的查探着外面的动静,那些人好象在来到赵东松家门口时停了下来,并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个举动让薛中堂觉得十分奇怪,难道对方在等什么?
这时他忽然听见阳台上有动静,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兵分两路情急之下,薛中堂几步窜过大厅对准了一个刚刚探进脑袋的敌人一脚揣了下去那人痛苦的惨叫了一声,整个人从阳台上摔了下去
就在薛中堂准备抽身回到门口时,就听见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从里面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并且带着金丝眼睛的年轻人
因为赵东松的缘故,李璐这两天都睡不着觉,心想对方正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东松的号码
躲在屋里的赵东松急忙接了电话回道:“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李璐笑着回道:“没事,只是想打个电话看你睡了没有”
此时赵东松哪里有心情聊天,急忙回道:“我现在有事,晚点我再回给你,就这样”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一旁的薛雯雯哼了一声,说道:“人家这么晚还惦记你,看来对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喔”
赵东松丧着个脸小声回道:“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呆会记得躲在我身后别冲动”
薛中堂手握武士刀,仔细的打量着走进来的年轻人,在看见他那一身斯文的打扮之后,嘴角翘起的笑道:“流氓穿成你这样也算是社会的进步了”
年青人好似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握刀的薛中堂笑道:“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当然要跟紧潮流,就算是流氓也要讲点形象,你说是吗?”
薛中堂死死的盯住这人,虽然他手里没有拿任何的武器,但是从他走路的架势上看的出他绝对是个身手不简单的高手,特别是在倒下的房门木板上,有着一道深深的掌印
年青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对身后一群面含凶色的打手轻声说道:“老大交代了,让我不要随便杀人,这个帅哥就交给你们吧,记住,要活的”说完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年青人让开之后,那些打手们慢慢举着手里的砍刀一步一步的逼近客厅中央的薛中堂后者大笑一声说道:“放心,我看在你们老大如此有涵养的情况下会留给你们一个全尸的”
站在最前面的三个打手怒吼一声提着砍刀就劈向了薛中堂,后者脚下稍微一个后撤,双手将刀横摆,以自己为中心对着来人闪电般的划出一刀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三人的姿势始终都保持着举刀的模样。原来,薛中堂那把武士刀本身就比一些砍刀之类的武器要长上很多,所以其攻击的范围也跟着扩大,特别是刀尖部分,在经过特别的打磨之后,已经几乎接近透明状态所以三个打手只是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中堂用手轻轻的推了下其中的一个打手,只见这人一声不坑的就倒了下去,同时倒在地上所引起的震动也使得旁边二人也跟着一同瘫倒下去。而且在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开始不断的往外喷着热血
看到这个架势之后,其他的打手们纷纷开始害怕,对方只是轻松的一刀就无声无息的干掉了三个兄弟自己冲上去不是找死嘛于是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脸上似乎看不见任何惊讶的年青人。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笑了一声,居然使劲的拍起手来,笑道:“想必你就是威震广东一带的薛中堂,薛大少爷吧”
薛中堂将刀放了下来,看着年青人笑道:“看来我的名声也传到了内地,真是荣幸之至”
年青人急忙竖起了两只手指摇了摇笑道:“我只是猜的,因为听你的口音很像广东人,而且你的刀上不是刻着你的名字吗?”
薛中堂收回了之前的笑容,而是换了一副阴冷的神情对年轻人说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吗?”年青人连声说了几声n,站起身来走到那几个已经断了气的打手身边,将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盖在了他们的脸上,然后挽起了自己衬衫的袖子笑道:“应该说我的手上不死无名鬼,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今天就肯定要死”
说完年轻人一个滑步闪到了薛中躺的侧身,抬起一掌劈向了他的太阳穴薛中堂此时甚至已经听到了他挥掌时所带起的风声,在暗叹对方速度之快时,身体立刻下沉,脚下横移,闪到其身后见年轻人的背面完全展开在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下,冷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了”然后猛的砍了下去
薛中堂自认这一刀对准了年轻人的脊梁骨,而且势大力沉在锋利的刀刃接触年轻人背部时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一件让薛中堂十分震惊之事
一声如金属般的碰撞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薛中堂确定自己砍中了对手的背部但是感觉为何如此的奇怪,自己就好象砍中了一块生铁一般的物质此时只有三个字出现在了薛中堂的脑海中那就是“金钟罩”
金钟罩,相传是少林里至高无上的绝学,学会这门武功的人不但浑身上下坚硬如钢,不会惧怕任何的冷兵器。而且还可以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当作杀伤性极强的武器来使用但是这门功夫很多人除了在电视上见过之外,现实生活里虽然有但是很少,毕竟这样的功夫实在是难练。至于一些街头上表演的胸口碎大石之类,都是比较普通的气功罢了如今它却活生生的让薛中堂给碰见了。
就在薛中堂惊讶之时,年轻人忽然快速转身,用手掌死死的捏住了武士刀,然后不断的利用手腕的力量硬是将整个刀身卷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听着从自己刀上发出的咯吱声,薛中堂顿时涨红了双眼,抬起一脚扫向年轻人的右脑。
这一次薛中堂仍然是踢中了对手,但是对方的脑袋除了轻微的晃动一下,并无其他大碍相反从自己的脚背上传来一阵麻木。
年轻人冷笑一声,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一种捕捉到猎物的兴奋之情,他趁薛中堂的右脚还未收回之前,快速闪出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对方的右肋之上。被打中的薛中堂口中吐出一丝鲜血,并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之后,整个身体往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客厅的墙壁上
年轻人在看见对手如此不堪一击后,大声笑道:“你的刀法不错,只可惜拳脚功夫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将缠在手臂上那早已经弯曲的武士刀扔在地上,然后用脚底死死的踩在刻有薛中堂三个字的部位上
从地上爬起来的薛中堂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竖起两根手指摇了摇,笑道:“我刚才只不过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道而已,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被我打中地方是不是感觉十分的灼热?而且呼吸开始有点困难?”
此时的薛中堂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是实际情况正如年轻人所猜的那样,自己的右肋间好象被的开水烫过一般,而且那掌好象震伤的自己的肺部,呼吸起来时总觉得不太顺畅。
……
屋里的赵东松觉得事情不太妙,没想薛中堂这等高手也被对手轻易的打伤,看来得想其他的办法,这时他忽然将目光停在了卧室里的床面之上。灵机一动,立刻示意薛雯雯将床单掀了起来,然后拧成一种又细又结实的绳状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窗边,赵东松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将床单的两头分别绑在自己和薛雯雯的身上
在确定绑的十分牢固之后,赵东松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窗旁的铁栏杆,让薛雯雯慢慢的从窗外的水管往下爬,自己则靠体重和臂力来支撑她下落时的重量
最后来到地面的薛雯雯迅速的将绑在身上的床单解开,朝着小区外面一路狂奔在看见她安全的离开后,赵东松从屋里的抽屉里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慢慢的移动到卧室的门后,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
年轻人叹了口气,对脸色逐渐难看的薛中堂笑道:“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交出薛雯雯就没事了,何必受这种皮肉之苦呢?”
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靠向薛中堂,同时将力道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右掌之上。薛中堂哼了一声,在将身体挺直以后,回道:“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只想要你的命”
躲在门后的赵东松通过那十分狭窄的门缝发现了对方正背对着自己走向贴在墙壁上的薛中堂在深吸一口气后,赵东松猛的将房门拉开,几步就冲了出去,同时双手紧握剪刀,整个人凌空跳起,狠狠的刺向那人的肩膀位置
这忽然的举动使得旁边一些打手措手不及,年轻人在感觉身后生风之时,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身体向前快速倾斜,抬起自己的右腿猛的向后方踢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而踢出去的脚尖不偏不移的扫在了赵东松的下巴上
被踢中的赵东松哼了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下巴顿时被鲜血所覆盖。薛中堂看准机会一个刺拳打向年轻人的喉结部位哪知道对手居然在自己的拳头快接近他的喉咙时猛的收紧下巴,硬是将自己的拳头给死死的夹住,无论薛中堂如何使劲都抽不回来。
此时的年轻人神情忽然变的阴冷起来,左手快速的扣住薛中堂的手腕然后右手使劲的往下掰,打算活生生的将其折断
躺在地上的赵东松立刻爬了起来,先用沙发挡住了准备冲进来帮忙的打手门,然后跑到桌上一把端起开水瓶,狠狠的砸向年轻人的头顶
就听见一声闷响之后,年轻人慢慢的扭转脖子看向双手举着开水瓶的赵东松,忽然怒吼了一声,松开了扣住薛中堂的双手,转身猛的朝赵东松的两个太阳穴拍了下去
眼看情况危机的薛中堂身体猛的向前扑去,用自己的手肘死死的勒住了年轻人的脖子,同时不断的加大力道往后使劲的拽虽然有金钟罩护体,但是脖子也不可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年青人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憋住一口气,准备抬起双手抓向身后的薛中堂赵东松在躲过一劫后,不段的挥拳砸向年轻人的眼睛部位
眼角已经开始出血的年轻人此时就如疯狂的野兽,猛的用后脑勺撞在了薛中堂的额头上后者被撞的一阵旋晕,不得不松开了勒住对方脖子的手肘年轻人摆脱枷锁后,一掌拍在了赵东松的胸口处,被打中后,赵东松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到赵东松晕到,薛中堂从地上拣起之前那把锋利的剪刀直接从背后捅向了年轻人的腰部但是效果就跟之前自己的那把武士刀一样,剪刀的尖端始终停在了他的皮肤之外
年轻人冷笑一声,直接抬起右肘,快速的旋转身体在金钟罩的催动下,他的肘尖狠狠的砸在了薛中堂的太阳穴上,后者连吭都没吭一下就瘫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不断喘着气的年轻人让随行而来的打手们进屋去寻找薛雯雯的行踪,可是将整间屋子翻遍了也没见着人影。
其中一个打手对年轻人说道:“刚哥,那这两小子怎么处置?”被称为刚哥的年轻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赵东松和薛中堂二人,摇了摇头,笑道:“留着他们也没用,动作利索点,别留下线索让警方查到大哥还在等我们消息。”说完从那几个之前被薛中堂所杀的打手脸上拣起外套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在见到刚哥离开后,除去搬运同伴尸体的人之外,剩下的两个打手将赵东松和薛中堂都拖进了卧室
两个打手将厨房的煤气阀门拧开,然后将窗子全部关的死死的不透一点空气。之后将一部手机留在了厨房的煤气灶旁边之后,便快速的将房门关上,匆忙的跑到了楼下。
打手们躲在一个阴暗的地方算着时间,他们打算在煤气充满了整间屋子后,利用手机接通时所产生的细微电流来引爆整间屋子里的一氧化碳。这样的话,就没人可以查的出赵东松等人是被谋杀
随着煤气灶旁的那部手机忽然的震动,从赵东松的家里传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刹那间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其强大冲击力甚至将对面楼层的玻璃都给震碎。不到一会,哭声,喊声,在加上之后赶到现场灭火的消防警笛声,让这个本是沉寂的夜晚变的嘈杂起来
同样听见爆炸声,躲在不远处的薛雯雯急忙的赶了回去,此时小区下面已经被消防官兵所封锁大量的消防员穿着沉重的防火服在数道喷水枪的的掩护下冲进了楼道打算搜寻幸存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前冲上去的消防员带着一些被困在家里无法出门的居民来到了小区外的空地上,很多人都穿着睡衣,身上脸上一片乌黑薛雯雯仔细的观察着那些人,但是并没有发现薛中堂和赵东松的身影
这时一个似乎是队长的人向一旁的官兵说道:“还有没有人没救出来?”一个官兵回道:“除了爆炸的那间屋子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救出,但是火势太猛,我们没有办法靠近,只能希望这间房的主人不在家了。”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快速冲进爆炸现场的官兵用单架抬出了两具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早已被吓的精神恍惚的李璐冲了上去,但是被那阵阵刺鼻的烧焦味熏的自己不断的咳嗽一个官兵问向李璐说道:“小姐,你认识这家的住户吗?”
李璐强忍着自己的眼泪点点头。在见到李璐确定后,这个官兵转身对旁边的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就见一个面带遗色的消防人员走了过来,从一个塑料袋里拿了一张烧的只剩半截的身份证和一个已经被烈火熏黑的玉块。
虽然身份证上的照片已经十分模糊,但是仍然可以让李璐清楚辨别出这个人就是赵东松而那块熏黑的玉块正是自己在薛中堂过生日时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李璐忽然跪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断的跟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可能本是强忍住的眼泪再也经受不住煎熬,瞬间冲破防线落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听见了一个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他们看见一个女孩跪在地上,正仰着头看着那一轮十分皎洁的弯月,但是在她的脸上,却只能读出一种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的悲伤眼角边的泪水不断的顺着脸庞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不时有些消防官兵想将这个女孩扶起来,可是女孩的身体就好像重如千斤,怎么都不动周围的群众看到这个情况,很多人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最后女孩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将那半张身份证和玉块放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默默的一个人离开了。她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的十分孤单,或许她怎么都没想到,本是三个人开心的来这里旅游,结果却只剩她一人带着悲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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