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了城门,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隔着很远,便听得鸟儿叽叽喳喳,蟋蟀啾啾,百灵鸟清脆鸣叫,各种鸟雀叫声此起彼伏,揉杂在一起。
关不平抱着酒坛,呵呵笑道:“李兄弟,这里就是卖鸟的,什么都有,鹰也不少,咱们一家一家看。
李慕禅点点头,往里走,只见树林里三三两两的人,树枝上挂着一只只笼子,有的直接放在地上,里面是各种鸟。
李慕禅走走停停,看到了不少的鹰,一个个站在笼子里,双眼炯炯,透着桀骜不驯。
关不平啧啧赞叹,一路之上所见都是好鹰,可看李慕禅,无动于衷,好像没什么兴趣。
“李兄弟,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鹰?”关不平凑上前,一身酒气扑鼻而来。
李慕禅摇头:“看遍了再说。”
“唔,郧倒也是,那咱们先转遍了!”关不平觉得有理。
李慕禅慢慢妁走,他想让鹰练内力,有个先决条件,这鹰得足够聪明,否则,根本学不会。
这一路上看下来,却没有觉得满意的。
他摇摇头,关不平见状,觉得纳闷,这里的鹰都不错呀,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眼光就是高。
李慕禅忽然停步,眼前是一个潦倒的青年,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衣,差点儿遮不住身子。
他虽蹲在地上,缩着身子,骨架却高大,可惜面黄肌瘦,像被饿了许多,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他身边一只笼子,里面蹲着两只鹰,羽毛凌乱枯黄,都闭着眼睛,轻轻颢抖,像要随时倒下。
一只鹰雄壮,另一只娇小,但两头-鹰都打着摆子,随时会倒下去。
一看这样,关不平皱眉,哼道:“这位小哥,你这两头鹰马上就完了,还摆在这里做甚?”
寺年忙站起来,个头直接超过了关不平,姻;有威势。
他忙憨厚笑笑:“两位兄台,看看我的鹰吧!”
“你这鹰是怎么回事?”李慕禅伸手指指。
青年搓搓手,犹豫了一下,无奈叹道:“这是一对儿,这母的生了病,公的也不吃饭了,这不,饿成这样了。
李慕禅皱眉,深深看他一眼。
“还有这样的鹰?”关不平不信。
青年忙道:“我若有瞎话,夭打五雷轰!关不平看了看笼里的两头鹰,摇头道:“可惜了,快不行了。
这个时代,没兽医,人生了病,多数都医不了,更别说鹰。
青年露出悲伤表情,叹道:“这两只鹰是我老爷子从小养大的,可惜,老爷子去年没了,这两头鹰也快不成了。”
“这鹰要价几何?”李慕禅皱眉打量着,淡淡问。关不平忙道:“李兄弟,两头死鹰,要它们做甚?”青年紧张的看着李慕禅,忙道:“只要十两银子!”李慕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了过去:“拿着罢。
关不平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青年忙不迭接过银子,飞快收进怀里,忙道:“它们是公子了的,告辞!”
说罢,他闪身便是,脚步匆匆,生怕李慕禅反悔,看着面黄肌瘦,走起路未却如一阵风,转眼消失在树林里。
这两只鹰若没病,百两银子也不卖,如今病得快不行了,他无力医治,能卖个十两,已经算是老天开眼。
万一这个公子哥醒过神,反悔了,再也激人敢买了!
关不平合上嘀,回过神,忙道:“李兄弟,这怎么使得!
李慕禅走上前,提起鸟笼,道:“难得如此忠贞之鹰,值这个价钱。
关不平急忙道:“李兄弟,问题是,它们快不行了,一带回家,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他自觉喝了李慕禅的两坛酒,总要忠于人事,替他买一头好鹰,可没想到,他头脑发热,竞买了两头快死了的鹰。
李慕禅笑笑:“我看它们难得,想救一救。
“他们这个样子,谁也救不了。”关不平摇头,指着两鹰的羽毛:“你看他们羽毛枯黄,是病如膏肓,时日无多了!”
李慕禅笑了笑,没说话,只低头看鸟笼,两只鹰颤颤巍巍站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慕禅抱拳笑道:“关兄,咱们暂且别过,你在馈威镖局是吧,改日我再找你玩。”
“李兄弟……”关不平还要劝,李慕禅摆摆手,迤遇而去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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