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他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变成了一个中年人,气宇轩昂整个人宛如一柄长刀,透着森森煞气,这煞气宛如实质,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低了一层从春天到了初冬。
同字脸他们更加惊奇,他们没想到顾东亭竟有这幅模样,这难不成是在运功?
李慕禅却看得出来他不是在运功,而是在释放原本收束的内力,就像自己的枯荣功一样。
秦叶秋脸色微变,低声道:“走吧!——
李慕禅摇头:“我想看看他最强的一刀,师姐,你先走!”
“我不走!”秦叶秋哼道。
她又无奈又恼怒,这个师弟平时是个稳重的,这个时候却偏偏争强好胜起来,置危险于不顾。
李羔禅低声道:“师姐,我想见识一下这魔刀的厉害你先走,我接他一刀马上便来!”
“你未必能接住他一刀!”秦叶秋摇头道。
李慕禅笑了笑:“师姐太小瞧我啦,趁着我动手,马上走,不然的话我不能安心的出剑!”
“好。”秦叶秋缓缓点头。
李慕禅露出笑容,长剑还入鞘中右手按剑,脚下踏着一个不丁不八的姿势,静静看着容貌大变的魔刀顾东亭。
顾东亭停止变化,化为一个中年人,岳峙渊停般打量着李慕禅,点头道:“很久没人逼老夫如此了!”
李慕禅笑道:“顾老练的这是什么功夫?——
顾东亭道:“此乃龙山宗镇宗心诀潜龙功,小家伙能见识到此功,死了也不冤!——
李慕禅摇头笑道:“顾前辈说大话了,前辈认为能杀得了我?”
顾东亭笑了笑,别有一番从容自若的神采,轻轻点头道:“你剑法与修为确实绝顶,没想到紫裳宫出了你这么一个顶尖高手,可惜你碰上了老夫,运气不好命运不济,接刀吧!”
他话未落,刀光一闪,李慕禅腰间一闪,“叮……”李慕禅直直滑退出两丈外,双脚陷进了石块里两寸深。
顾东亭皱眉看着他,又看看手上的长刀,这一次人们终于看清了他手上的长刀模样,雪亮如银,寒气森森,其余的与一般长刀没两样。
李慕禅笑道:“好刀法,再来!——
顾东亭朗声大笑:“好好,我小瞧了你,小家伙再来!”
他纵身扑上来,刀光一闪,人们竟有眼前一疼的感觉,刀光太耀眼,一下伤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闭上眼,耳边传来“叮叮叮叮……—……”的脆响,连绵不绝,比暴风骤雨更密集,听得喘不过气来。
待刀剑交鸣声骤然停下时,他们的眼睛也慢慢恢复,打量一眼周围,已经没有了李慕禅与秦叶秋,只有顾东亭静静站在石头上。
“师祖……——”国字脸中年人上前,壮着胆子问:“他们……?——
“行了,回去吧。”顾东亭慢慢把刀还入鞘,脸色沉肃。
国字脸中年胆子大,小声问道:“他们逃了?”
顾东亭身形一顿,慢慢扭头看他一眼,国字脸中年道:“师祖,咱们要灭紫裳宫,看不到紫裳宫,灭了宫主也算一小半,要是也杀不掉宫主,就有点儿太失败了!“
“小李,这一趟白走了。”顾东亭摇头道:“紫裳宫不足为虑。”
“那小子呢?”国字脸中年道。
顾东亭摇摇头:“他必死无疑,不用再想他了——
“师祖杀了他?——国字脸中年顿时露出笑容。
顾东亭道:“他挨了我一刀必死无疑……”紫裳宫没了他,不足为虑,不必再理会了!”
“是!”国字脸中年对顾东亭的话深信不疑,笑容满面。
在他眼中,李慕禅比秦叶秋重要的多,这一次亏的有师祖相护,不然的话自己等小命已经交待了。
顾东亭忽然一顿,“噗!”一道血箭喷出来。
“师祖!”国字脸中年大吃一惊,忙要去持他,却被一把推开,顾东亭弯腰又吐一道血箭,然后拭拭嘴角,若无其事。
“师祖,你受伤了!?——国字脸中年难以置信的问。
顾东亭点点头:“这个小家伙很厉害,修为深厚,剑法又精绝,有点儿临海阁的味道!”
“他难道是临海阁的弟子?!”国字脸中年问。
顾东亭摇头:“临海阁剑法太难练,后辈们不争气,没有一个得真传的,他不是临海阁弟子!”
“还好这小子除了!”国字脸中年心有余悸的叹道。
顾东亭脸色变了一下,皱一下眉头,没有再说,他忽然有了一丝疑虑,说不定这小子能捡回一条命呢!
若真的逃了命,还真是一个麻烦,一般的高手根本对付不了他!
李慕禅与秦叶秋化为两道流光,转眼间跨过了十几里,李慕禅忽然停住,松开了秦叶秋。
秦叶秋脸色苍白,她从没经历过这么快的速度,迎面的风宛如刀子,带着庞大的压力几乎压遍了她。
两人落在树林厚软的地上,枯叶与树枝厚软如垫,李慕禅却仰躺在地上,胸口有一道巨大的伤口,脸色苍白。
“师弟!——秦叶秋失声叫道。
两人的刀剑太快,她根本看不清一切,只觉眼前一晃,已经被李慕禅带着疾驰,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这里。
李慕禅笑笑,摇头道:“师姐,我歇一歇——
“你的伤……”秦叶秋盯着他的伤口。
从左肩到右胯,这一刀几乎把他五脏六胺斜切开,血淋淋的吓人。
李慕禅笑道:“皮肉伤而已,不要紧的。”
“皮肉伤?!”秦叶秋伸手摸了一下,想看看他到底伤多重,已经从怀里掏出了瓷瓶。
李慕禅笑道:“师姐,不是安慰你,我真是皮肉伤——
他护体功夫登峰造极,若非顾东亭的修为深厚,而且内劲奇异,这一刀根本伤不了他。
“真不要紧?”秦叶秋摸了一下,发现伤口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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