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
此刻的汐颜依然在路上,这辆马车的车厢不是很大,他们几人坐着,乏了也不能躺一下,只得靠坐在车身上,歪一会儿。
一直马不停蹄,汐颜抱着儿子,看着面前的几个疲乏的脸,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情,也一直没有找客栈停下来歇一歇。
马儿放肆地往前跑着,怀中的儿子也受不了这种颠簸,但是,她只能疼疼他,亲亲他。
“寅儿,为了早日找回妹妹,对不起,娘亲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她抱紧儿子,心也感受着自己离繁曳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方向。
那个皇宫,那个乾兴宫,那个男人,在何方?
不知道。
又一个夜的未眠,褚冽,你呢?你在干什么?
这一刻,你是否在想念我?
而我,好想你。
……
柳深层回到柳国公府以后,没想到柳国公还在大堂里坐着等他,这天都要亮了,看来他是一夜未睡。
他记得上午还能平易地问他,“皇上找他做什么,都说了什么,皇上到底有没有察觉出他们的不轨之心?
当时他还以为柳国公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当他说完了这一切以后,才发现,柳国公根本不在乎皇上知不知道,他只是想套出皇上跟他柳深层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再看向现在的柳国公,有一种想把他活吞了的感觉。
柳国公见柳深层进屋后,眼神的确如炬,炙烤着他。
还是如同昨天上午在裳华宫说的一样,他见他进屋,便再次问道:“皇上究竟要跟你说了什么,能说了这一夜!”
“哦,没什么。”柳深层摇摇头,往椅子上坐去,他还在轻飘飘的状态中,一路上都有一种脚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把你留下两次,难道什么都不说?”柳国公早已疑心万重,“你最好老实说出来!”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血气上涌。
深层呆呆地点了点头,皇上说什么,要把皇位让给他,是这个吗?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呆样?”
只见柳深层抬眼,眼神像是拨开迷雾似的,终于清明了,坚定了,“叔叔,你是问皇上跟我说了什么吗?”
“废话!就是这个。”
“哦,皇上开始的时候说了一下,他跟皇后的事情,说有点对不住咱们家,尤其是叔叔您还有黛儿。黛儿也跟了他三年了,可是一直没能让她幸福过,所以他就说了,以后的时间里,会多点时间陪黛儿!”
“哼!他还知道?他哪一件事做的对得起咱们柳家?所以,根本不能怪咱们不义!都是他自找的!还有呢,一夜的时间,就只说了这些?”
“……皇上还给了一些赏赐,叔叔放心,深层已经把所有的赏赐都拉了回来,全部孝敬叔叔,我一点都不要,都给您,感谢叔叔的养育之恩!”
“这是干什么?要跟我划清界限了?用这些东西,来感谢我柳家对你的大恩?”
“深层不敢。”柳深层的心好像还在那个重度夯击的频率中,根本无力说出重话,把自己放得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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