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学完逍遥拳和逍遥剑,沈云殊又百无聊赖了,缠着唐天启再教,唐天启无奈,只得把早年用于防身的剑术芙蓉剑传与她。这套剑法就比那逍遥拳和逍遥剑难多了,且需要配合逍遥派内功心法,唐天启征询沈溍的意见,沈溍认为沈云殊恐怕不适合修炼儒家武功,干脆就随她去学那逍遥派武功,只是唐天启只是传授武功,并不收徒。
沈云殊总不能像唐天启和秦晓枫一样天天喝酒练功,并没有传授她归元诀,只得把逍遥派基本内功心法逍遥游以及逍遥步都一股脑儿的传授给了沈云殊,也算是让他有了一技防身,对付一般的流氓宵小倒是绰绰有余。
这沈云殊自从学了逍遥派这些武学,没事就和秦晓枫切磋对练,沈云殊多有不通之处,就把疑问说出来给秦晓枫参详,秦晓枫虽然在沧浪剑法上进展缓慢,但是这逍遥游、逍遥拳、逍遥步、逍遥剑和芙蓉剑这种基本的武学他倒极容易上手,结果却是先学会了再教沈云殊,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也是日胜一日,到得后来达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地步。那唐天启本是个散漫惯了的人,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因此见这沈云殊与秦晓枫一起练武学艺不在缠着他,也乐得清静。
沈溍自从收下了秦晓枫这个义子,对于他的教诲也没闲着。沈溍虽然为当代儒家大弟子,并有可能是下一任儒家掌门继承人,但他非求名求官,并不是那酸腐文人。他对程朱理学诸多不合理之处颇为不满,每做抨击,尤其是在哲学和武学上“格物致知”、和礼教上的三纲五常极为反感,他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倒让他开辟出一条儒学之路,成了一代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当代儒侠,与他的二师弟方孝孺走了不同的修行之路。可是他的这一主张,得不到朱元璋的首肯,加上储君之争,朝臣倾轧,他虽不到年岁,迫于压力只得告老致仕,跑到这太湖边上躲那清净。岂知因祸得福,让他独创了一套儒学体系,以心为上,知行合一,而他创造的正心诀也与道家的道法自然颇有共通之处。虽然终极目标也是修得天地仁气、正气,道路却是截然相反。他这一创举开创了儒学的一个新时代,后人王阳明正是在他的基础上,发展出系统的“阳明心学”,影响了一大批儒家弟子,培养出徐阶、高拱、张居正这样的天纵奇才,将大明朝的历史延续了一百多年。
为了将秦晓枫培养成文武全才,沈溍将自己毕生所学,尽数教授于他。儒家经典、琴棋书画、天文历法无所不教,秦晓枫天资聪敏,又极为刻苦,因此,学得一段时间后,秦晓枫在琴棋书画、易学经理及天文历法上居然都有了一定的造诣。而秦晓枫的武学修为,兼集逍遥和儒家武学两家之长,小小年纪,功力倒是不俗,假以时日定能达至那化境。
这唐天启在沈府待得一段时间,甚是烦闷,沈溍帮他查访的那退隐官员所藏的“一醉三年”之酒也是杳无音信,怕是那传说不实。唐天启倒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时日一久,怕是如此绝世佳酿,早已做了他人腹中之物,说不定有那口福之人还兀醉未醒呢,每每与人谈及,常常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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