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弟子没想到这佝偻的胡老爹一声长啸有如此刺破心灵的威力,心中也自凛然,好不惭愧。不多时,从山门里走出一姿色俊俏少女,滴滴问道:“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吵,掌门和长老们正在闭关你们不知道呀?”
那守门弟子见了着少女,忙打招呼:“千霖师妹!”原来这是昆仑掌门凌鹤轩独女凌千霖。
守门弟子三言两语将胡老爹二人的情况介绍给了凌千霖。凌千霖听罢守门弟子的言语,再看看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胡月儿,不禁责备道:“你们也真是太狠心了,你看他们多可怜,人家千辛万苦来到咱们昆仑,你们竟然门都不让进。”
凌千霖来到胡老爹身边,歉然道:“老爹,多有得罪,您先带着这位姑娘随我进殿,稍事休息,看病之事一会儿再说好吗?”
胡老爹见女儿有救,不禁喜出望外,又见凌千霖和颜悦色,浑不似那两个守门弟子不通情理。他言语笨拙,看凌千霖娇俏可人,跟个仙女一般,心中也不禁感叹这昆仑真的和传说一样,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呢,又见凌千霖肯帮助他们,定是菩萨心肠了,当即虔诚的跪下磕头:“谢谢仙姑,谢谢仙姑!”
凌千霖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扶起胡老爹:“老爹快别这样,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爹娘唤我千霖,您跟我爹娘一般大,唤我凌千霖即可。”
胡老爹抱起胡月儿跟随凌千霖进了这昆仑殿,胡月儿见凌千霖心善,又是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娇俏少女,心里好不亲近,虽然无力,也冲她微微一笑,算是感谢,凌千霖则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待得跨进山门,胡老爹和胡月儿只见映入眼帘的一个大广场,广场对面则是昆仑殿,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分威严气派,不由得暗暗赞叹。
凌千霖带着胡老爹穿过广场,来到广场西边的客房,安排执事弟子照顾两人不提。
千霖安顿好胡老爹父女二人,想了想,穿过昆仑殿,来到后堂一间颇为雅致的房间,匾额隶书三字“语芙堂”,正是昆仑掌门夫人梁语芙清修之地,她见房门紧闭,正抬手准备敲门,里面响起极为好听的声音:“是千霖吗?不用敲门,进来吧!”
凌千霖推门进去,只见母亲梁语芙正自打坐运功,带着撒娇的语气叫了一声“娘”。
梁语芙说道:“千霖啊,怎么今天没和师兄们练功,怎么跑到后堂来了?”
凌千霖说道:“娘,谁说我没练功了,刚才正和师兄们练剑,突然听到一声很凄惨的哭声,我到山门一看,原来有一对父女来昆仑求医,可是门口的周师兄和王师兄死活不让人家进。我见那对父女极为可怜,女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好可怜,就让她们进来了,现在住在客房,娘过去救救那个姐姐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你爹刚下了严令,不要收留来历不明之人,你不是不知。现在正是昆仑多事之秋,你这不是节外生枝吗?”梁语芙见女儿不声不响的就收留了外人,嗔怪女儿。
“娘,你就去看看吧,那个姐姐长得那么好看,却病成那样,好可怜啊!”凌千霖不理梁语芙的责备,却不依不饶,非要梁语芙去看那女孩儿。
“你是不是想让那个姐姐治好病留下来呀,我还不知道你!”看来梁语芙颇为了解自己的女儿。
“留下来怎么不行啊,现在大师兄已经下山去了快有一年都没回来了,程雪莹师姐冷冰冰的,成天就知道炼她的丹药,一点都不好玩,我天天无聊死了!”凌千霖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梁语芙被逼无奈,只得随着凌千霖来到胡月儿和胡老爹的暂居的客房,胡老爹见梁语芙竟是个仙子般的人物,出尘脱俗,不禁感叹这昆仑确是仙境,个个都长得跟个神仙一样。再看看自己,穿着简陋,与这神仙般的地方和人物站在一起倒显得格格不入了。其实胡月儿母亲也是绝代佳人,只是嫁给胡老爹做村妇,并不像大富大贵之家一样打扮,略为土气,但依旧难掩她那脱俗的气质,光从胡月儿的容貌来看,就知她母亲定不是凡人,只是这胡老爹老实巴交的村民如何有这等福气就不得而知了。
梁语芙来到胡月儿的塌前,只见胡月儿双目紧闭,不得不说,这胡月儿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虽然满面病容,依旧清丽脱俗,梁语芙本也是个仙子般的人物,也为胡月儿的美貌赞叹不已,这么个可人儿如果香消玉陨那真是可惜了。
梁语芙让胡老爹先在外面候着,说要先给胡月儿把脉,胡老爹见有一个神仙般的仙女给胡月儿治病,又是一顿猛磕,嘴中“神仙,仙女”叫个不停,也把那梁语芙吓了一大跳。
待得胡老爹关上房门守在了门口,梁语芙先把了一下胡月儿的脉,脉像极为虚弱,若有若无,知她现在极度虚弱,示意凌千霖帮忙扶起胡月儿,解开她的外裳,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肌肤,梁语芙则将双手轻轻放在胡月儿的背上,从她的肩井穴开始,向胡月儿的体力输送真气,待得真气游走于胡月儿经脉,胡月儿脸上有了一丝血色,气色似乎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可当梁语芙的真力游动至关元穴之时为之一滞,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她微微惊奇,这个胡月儿身体有些古怪,再催动真力,想要冲过那关元穴,可依然不能再进一步,反而有一细小的气息顺着梁语芙真力逆向而行,亦正亦邪,速度极快,吓得梁语芙赶紧撒手,否则这股气息非得顺着她的手掌钻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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