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行的话让风翊忍不住婉而一笑,道:“那好,我们来说正事。”
说完,风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从口袋里缓缓的摸出了那块龙佩,满布凝重的递到了季如行的面前,幽幽的说道:“季如行,你还认得这个吗?”
看到那晶莹剔透,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地位的龙佩,季如行的整个人都不由得呆住了,惊容一点点的从他的脸上显现,最终让他不能自己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复杂至极的神色,呆呆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宗主令牌的?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风翊淡淡的说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你是当初震云宗内,八大魔使之一,地位崇高,应该知道这块令牌所代表的含义吧?”
风翊一顿,沉声喝道:“令牌所至,如宗主亲临!季如行,你身为魔门部众,还不下跪参拜!?”
风翊的一声沉喝,让季如行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单膝跪下,振声说道:“属下季如行,在!”
风翊见状一笑,急忙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含笑说道:“前辈莫要当真,风翊只不过是和您开一个玩笑。”
季如行朗声说道:“这龙佩是我震云宗内至高无上的圣物,岂能当做玩笑?”
风翊皱了一下眉头,没料到季如行竟然和林天烨一样,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对震云宗的一切还是念念不忘,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神奇的力量,硬是将这些极有个性的一群强者凝聚在了一起,即便是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雨,依旧牢不可破。
然而季如行,林天烨他们视人如物的做法,风翊却不能认同,沉声说道:“这龙佩再怎么神圣,也终究是一件死物!将一件死物奉为一教之尊,顶礼膜拜,委实是有些荒唐。”
季如行皱了皱眉头,神色中有些不满,幽幽的说道:“风翊!见龙佩如见宗主,这是敖逐未敖宗主亲口定下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不遵从,更不能更改!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若再出言对我们敖宗主不敬,纵算是我拼了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与你甘休!”
风翊微微一笑,说道:“你记得敖宗主定下的这条规矩,难道却忘记了另外一条?敖宗主当年还说过,谁持有龙佩,谁就是震云宗的宗主,是不是这样?”
风翊的话让季如行不由得一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咬牙,单膝跪了下来,人声喊道:“属下季如行,参拜宗主!”
风翊看了忍不住哈哈的出一阵狂笑,说道:“看到了吗,我们本来还是仇敌,只因现在我手里拿着这块所谓圣物,你却要向我跪拜行礼。这不是很可笑吗?试想,如果有一天,这块龙佩被一条狗捡到,叼在了嘴里,难不成诺大的一个震云宗倒要将一条狗捧上宗主之位吗?”
季如行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被风翊说的有些哑口无言。风翊所说的情况虽然不大可能发生,但是龙佩会落在震云宗的仇人手里却很有可能,如果将震云宗的仇人奉为宗主。那震云宗的乐子可就大了。
龙佩的存在固然象征着极人的权力,但同时也是震云宗为自己留下的要害命门。或许真的如风翊所说的那样,这委实是过于荒唐。
季如行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向风翊看向风翊,幽幽的问道:“你先告诉我,这龙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又怎么知道当年敖宗主曾经定下了这样一条规矩?”
风翊微微一笑,说道:“这龙佩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却可以告诉你,你刚才跪拜于我,称我为宗主却是没错。我正是震云宗的新任宗主。这也是我处处对你留情,不下杀手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尚秋柏,他曾请求我对你手下留情!”
“尚秋柏?”季如行深深的看了尚秋柏一眼,对风翊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季如行生是震云宗的人,死是震云宗的鬼!既然你拥有龙佩,并且答应了做震云宗的宗主,那你就是我季如行的主公。我季如行愿意鞍前马后的迫随于称。”
风翊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道:“季如行,我希望你能重新回归震云宗,但是绝不是要你鞍前马后的伺候我。而是希望你能和我并肩作战。开创一副新的局面!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做什么主公,甚至也不希望你把我看做宗主,我们都是平等的,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同一个目标?”听了风翊的话,季如行的眼中闪烁过一丝迷茫。
风翊微微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同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伸张正义,捍卫公理!铲除一切邪恶奸佞。维持江湖安定,天道永存!”
听了风翊的话,季如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这好像是那些自诩为江湖正道人的使命,我们震云宗似乎和这个格格不入啊。如果把这个当作我们震云宗的目标,恐怕会被全天下的人耻笑。”
风翊哼了一声,说道:“谁愿意耻笑就让他们尽情的耻笑去吧,只要我们无愧于心,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态度?震云宗不是天生就是魔门,震云宗的人也是这江湖的一份子,只要是在这江湖里漂泊的人,都有义务维持江湖的清明与安定!这是江湖人的江湖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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