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蛮突然发威,捕快们屁滚尿流,连那捕头也惊诧不已:“刚才交手不见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身兼四行元力!”
定下神静观其变,见启蛮那四色光芒虽势不可挡,但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诀法,捕头心说:“这小子元力浑厚,诀法上却似乎一窍不通,再加上他愣头愣脑的,哪能是我的对手!”
趁启蛮一心应付那些捕快,捕头悄悄绕到了他身后,突然以没羽箭偷袭。启蛮回身用赤芒接住,不料,捕头飞身而起,手中的刀变得乌黑发亮。刀风席卷出去,杂着刺骨的寒气,冲散了赤芒,裹住启蛮。
启蛮僵了身子,暗自惊讶:“这招好像孟家九寒气,他也会使水诀!”
捕头计策得手,又使出拿手金诀“残影刀”,大刀抡起,所到之处留下无数光影。只见那捕头挥刀斩来,明明只有一把刀,却像是百十把刀同时砍下。启蛮看花了眼,不知该去提防哪一边。
眼看就要中招,斜刺里突然飞出一团火,在刀光中转了一圈又消失无踪。而就是这么一转,所有假象都荡然无存,捕头的位置立马暴露出来。捕头愣了一下,回过神时,钵盂大的拳头迎面打来。
启蛮向来蛮力过人,就算现在使不出金刚咒,这一拳下去也有几百斤的劲道。拳头下意识地附上了四行元力,威力更是了得,捕头横刀去拦,结果这精钢铸成的刀竟被当中打折。
脱了困,启蛮四下张望刚才是谁搭救的他,但满街的人都在逃避,谁都不像是自己的恩人。
捕头虎口震裂,持刀的胳膊一直麻到肩膀,喝道:“敢打官差,你,你小子活腻歪了?”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启蛮不禁怔住了,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他,还是在水火村的老林,初识祝宛熠。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走了之,祝宛熠会怎么想,婚事又该怎么办。爷爷,爹娘,小玫,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是畏罪潜逃。
捕头见他愣神,偷偷拿手指一弹,又是一招没羽箭。启蛮惊觉,侧身躲过,随手还了一掌,正打在捕头面门上。且不说这一掌力道如何,启蛮心急之下,又不自觉地使出了混元归。
那捕头被打开老远,腐死的惨状自是不必多提。余下的那些捕快丧了胆,把手里的刀一扔,跪地求饶。启蛮惊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畏惧和哀求。恍惚间,启蛮觉得自己像极了混元散人,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杀人如麻,一样的令人又恨又怕。
启蛮瞠然,接着苦笑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捕快们像得了大赦,千恩万谢,家鸡啄米似的拿脑袋往地上磕。
“你站住!”启蛮叫住了先前提到苏钦宇的那个捕快,其他的捕快则悲悯地看了看被留下的同伴,连滚带爬地各自逃命去了。
被叫住的捕快肠子都悔青了,只恨早先没缝住自己这张嘴。启蛮倒是客气,问道:“苏钦宇是我朋友,告诉我他在哪,我绝不难为你。”
捕快老老实实地说:“那是前天的事,苏钦……哦不,苏少侠,他来三圣堂,不知道怎么就被堂主拿住了。我们弟兄几个押他下牢的路上,他打伤了梁洪,就是那个假捕头,然后跑了,小人也不知他去了哪。”
启蛮听出了端倪,追问:“三圣堂是什么?你们不是衙门的人?”
“您不是本地人?”捕快左顾右盼,很是犹豫。
“快说!”启蛮急了,大声逼问。
捕快费了一翻周折才下定决心,说:“千万别跟旁人说是我告诉您的,这临洰城大有问题!小人本来是正经捕快,城里也没什么蹊跷。可七年前,有个三圣堂霸占了临洰,县爷、乡绅、捕头、所有不服管的人,都被杀掉了。”
启蛮心里一凛:“县爷早就被杀了,今天见到的是假的!”
又听捕快说:“三圣堂无法无天,把衙门捏在了他们手里,凭借这个瞒上压下。富商靠交钱才能活命,我们这些下人就得为他们赴汤蹈火。三圣堂高手如云,明里暗里处处有他们的眼线。走漏风声的,杀;交不上钱的,杀;打外地来了又想走的,杀!一出手就是残害全家啊!临洰百姓之所以个个家财万贯,其实是因为来跑生意的商人都被困住了,所有穷人都被赶尽杀绝了!”
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启蛮做梦也想不到。以前只当后土教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但这三圣堂竟然荼毒满城,整整七年!相比之下,后土教都算得上无可厚非了,混元散人都显得仁慈得多!
启蛮深吸几口气,问:“你是说,衙门里的都是三圣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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