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贴得很近,加之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天边的烟花,所以并不知道夏颖这边的情况。
唯独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倏然间就勾唇笑了,云淡风轻般的,又似乎是心情很好的那种。
“别乱动。”夏颖抿了抿嘴,淡淡却料峭的说道,“从前,我还能叫你一声师父,如今,我们早已恩断义绝。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用非法的手段将我绑在你身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还不是一只温顺的兔子,这些话不用你说你也清楚。”
夏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沐阎了解七八分,那么北岚封便能了解九分。
——剩下的一分,是他们都不懂的,埋藏在她心中最深处的梦魇。
“小颖。”北岚封竟然是笑开了,眼睛微弯,唇微微上扬,很好看的弧度,语气宠辱不惊,混淆着漫不经心的笑,“凤泣还是我送你的,和我手中的龙吟是一对。我知道你很懂得审视适度,可是,你不敢下手的不是么?”
他在隐隐提醒着她,那些他们往昔的时光。不管现在还有没有那份情在,他们也不该如此的像仇人般的针锋相对。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北岚封并不能太确定夏颖敢不敢动手。他只能说,记忆里的小女孩在他脑海中渐渐变得模糊。如今他已不敢想,十多年的朝夕相处竟然会让她变得如此这般,仿佛这样的夏颖心中缠绕着对他的恨意,一点也不掩藏起来的恨意。
“不要太自信。”夏颖扯了扯唇,凉凉的笑了,眼睛眯了眯,含着讽刺的眸对上他的眸子,冷静而薄情,“你若不是忘了,在省的时候,我打你的那一枪可是没有任何顾虑的。”
北岚封亦是笑,烟花绚丽的色彩像影屏机一般投射到他温和的五官上,明明灭灭的,神色亦是变幻了几度,说得有条不紊,“那一枪是沐阎唆使你的吧。现在不一样,如果此刻你的手中握着一把枪,我毫不怀疑的相信你确实是敢打。可是现在你手中拿着的是我送你的凤泣,十年恩情,说断就能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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