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蕙闻得此言,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余太医是他的人,那自己定是能出宫的了,他的吩咐自己也办到了,他定然不会把自己送到那个地方去的,定然不会的……
拓跋韶看着眼前的楚蕙好似又发起了呆,有些无奈,站起身看着楚蕙道:“朕看你精神不是很好,你还是好好歇着吧,朕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楚蕙被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拓跋韶一惊,只听到了他说走这个词,便觉得有些害怕,她不想一个人与小环待在一处,她轻轻抓住拓跋韶的袖子,“皇上不留下与蕙蕙一起用膳吗?”
拓跋韶看着抓住自己袖子的那双手,可以看得出她抓的很用力,手指指尖已经微微发白了,楚蕙没有涂任何的丹蔻,显得那双手更是苍白羸弱,仿佛自己轻轻一拂,她就会断掉一般。
拓跋韶有些不忍心拂掉楚蕙的手,他转过身来,声线温和的说道:“朕就不在这用膳了,你好好歇息,明日朕见了余太医,有了决定之后再来看你好吗?”
楚蕙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他了,又怕自己若是纠缠不放的话,拓跋韶会厌了自己,只好点点头,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拓跋韶看着自己已经被抓的皱起来的衣袖,没有去抚平它,而是对着楚蕙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娘娘,您要去看灯会吗?”馨儿双手托腮,满脸期待的看着萧洵问道。
萧洵看到馨儿泛着亮光的眸子,笑了笑用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是啊,又没说带着你去。”
馨儿一听此言,立马嘟起嘴,头往旁边一撇,“那馨儿以后再不同娘娘说话了,哼。”
萧洵看到这么可爱的馨儿,不由的笑出了声,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馨儿鼓起的腮帮子,“真的不同我说话了?”
馨儿偏头想了想,发现自己做不到,丧气的垂下了头,“馨儿是个话唠子,不与娘娘说话,与谁说话呢?”
萧洵看到馨儿这副矛盾又颓败的样子,噗嗤一笑,用双手托起馨儿垂下的头,看着她眼睛笑着说道:“看你这么难过的样子,恩……给你个机会吧,快去给我端一杯茉莉茶来,茉莉花的每一片花瓣都要是一个样子的,味道呢,要……”
萧洵话还没说完,馨儿已经向风一般冲了出去,徒留萧洵一人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娘娘,您待在那儿别动,奴婢马上就去给您端来。”就在萧洵还看着自己双手的时候,馨儿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了来。
萧洵唇角抽了抽,这个馨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议事殿内,“皇上,楚昭仪的伤只要不过于劳心劳累,保持心境平和就好。”余立抬头看了一眼拓跋韶,跪在那里说道。
“前段时间朕问你,你还说楚昭仪的伤势还较为严重,这么快你就换了说辞,朕心里疑虑颇深啊。”拓跋韶眯了眯凤眸,看着余立笑了笑说道。
余立跪在那里,听到拓跋韶带着不明笑意的话,后背已经沁出了汗来,“楚昭仪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可也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余立说完,等了好久不见拓跋韶应声,便微微抬头看了看,便看到拓跋韶正一下一下的用手指瞧着座椅旁的扶手,不知再想些什么。
余立有些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已经从头上冒了出来,难道拓跋韶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但若是知道了的话,那人也应该不会让自己来了吧,拓跋韶怕是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定论,镇定镇定,余立心里默默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余太医先下去吧,朕要好好想想。”拓跋韶收回在扶手上轻轻敲着的手指,看着余立说道。
余立闻言,立马行了一礼,匆匆退了下去,看起来就像落荒而逃似的。
等余立走后,拓跋韶便唤了福全,“让程冰好好查一查这个余立,另外你去一趟豫章宫,让楚昭仪做好出宫的准备。”
张福全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浮尘后便退了下去,看来皇上要开始动手了……
“王爷,余立已经被怀疑了,可要属下把他……”顾寒看着拓跋韶,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杀人的姿势。
顾南城看着手中的玉笛笑了笑,“余立本来就留不久,况且……谁又说他是我的人了呢?”
顾寒不解的皱了皱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余立难道不是王爷派出去的吗?
“王爷,皇上准备让楚蕙出宫了,怕是想要用楚蕙把您引出来,要不要属下安排些什么?”顾寒想不透余立的事,只好说起自己查探出来另一件事。
“马上就要灯会了呢,到时候就要有好戏看了。”顾南城没有回答顾寒的问题,只看着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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