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赟也是无比的震惊,转眼直盯着张福全手里的那碗粥,那个宫女……
拓跋韶见状自嘲的笑了一笑,“成王到底知道些什么,如此断定这碗粥有问题?”
拓跋赟闻言立即问道:“皇上,臣不是知道些什么,只是觉得皇上您的吃食本应每一样都验验,毕竟这皇宫,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拓跋韶听得拓跋赟这样说,心里有股无名之火,自己这般去查沈贵妃送来的粥,不就是变相的怀疑沈贵妃,怀疑沈大人吗?难道成王这番举动,就是为了离间朕与沈大人吗?
“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这般胡言乱语!事到如今,你又该如何解释?这碗粥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你的疑心难道就这般重吗?”拓跋韶看着拓跋赟双目瞪大的说道,与其说是愤怒,更不如说是失望……
拓跋赟闻言拂了拂袖子,抿紧了唇,并没有辩解一句,始终昂着头看着拓跋韶,眸中也是怒气腾然,更多却是不可置信,他相信清者自清,然而,他却不敢相信拓跋韶竟这般不信任他。
拓跋韶也看着拓跋赟的眼睛,有些嘲讽的笑笑,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的一丝信任也被三哥你磨光了……
“既然成王这么关心这碗粥,所幸自己喝了吧,福全,把这碗粥赏了成王。”拓跋韶挥了挥手看着拓跋赟道。
拓跋赟也实是气愤不已,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就算验出来并无问题,他如此冷嘲热讽又是为了哪般……
等张福全将那碗安神粥递给拓跋赟后,拓跋赟气红了眼,端起那碗粥一口气喝完了它。
“既如此,臣就告退了。”拓跋赟喝完之后,一口气也没喘,恼愤的说道。
拓跋韶见此,凉凉的一笑,没有言语。
拓跋赟出了御书房之后,心里的憋愤与疑虑愈加的深了,今日的拓跋韶很是反常……而那碗粥被下毒也是自己亲眼所见又怎验出无毒……
他刚走到御花园处,云的声音便在耳边突地想起,“王爷,粥确实有问题,但普通的验毒手法根本无法验出。”
拓跋赟闻言步子一顿,幸好阿韶没有喝那碗粥,自己喝了倒也无事,父皇赏的百毒丸能在成王府,自己回去吃了便是。“可有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人是楚昭仪宫里派出来的,主使之人现在查不出来。”云低沉的声音再次传了来。
蕙儿?蕙儿就这般等不及要给皇上下毒了吗……她不是已经答应自己,要等自己把她母亲之死查出来之后,再另行定夺吗?为何就这般等不及呢……
况且她的母亲是皇上的乳母,皇上又怎会将她害死呢,蕙儿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拓跋赟转身换了一条小道,不能由着蕙儿这样乱来……
不过几刻功夫,拓跋赟便到了豫章宫门口,此时天色微微有些暗了,其他宫都已经灯火通明了,但豫章宫却灯火昏暗,拓跋赟望着眼前的豫章宫,觉得头有些昏昏乎乎的,他摇了摇头,让云等在外面,他先进去说几句话便好。
“皇上,楚昭仪派人请您去豫章宫用晚膳。”张福全低着头恭谨的禀告道。
拓跋韶把食指曲起,轻轻按揉着眉心,半晌后才言,“有说是何事吗?”
张福全摇了摇头,“这个并没有说,只是请您去她宫里用晚膳。”
拓跋韶点点头,“你去告诉传话之人,让她先回去复命,朕稍会儿就去。”
张福全闻言便退下去通传了……
等拓跋韶正走在去豫章宫的路上,却看见一脸急色的馨儿正迎面走了过来,馨儿也同时瞧见了拓跋韶的仪仗。
她赶忙跪地,“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拓跋韶抬了抬手,示意馨儿起身,“何事如此匆匆?”
馨儿微微抬头看了眼拓跋韶,有些哽咽的说道:“皇上,娘娘今日不知为何总用不下膳食,刚刚吐了一地之后,就突然晕了过去,奴婢求求您救救娘娘。”说完跪着向拓跋韶磕起了头。
拓跋韶闻言,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的走向锦明宫,“福全,快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带到锦明宫来。”说完抬手微微掀起自己因为走得太急,有些绊脚的衣袍。
张福全点点头,立马去了太医院,馨儿见拓跋韶已经走远了,也不顾什么礼仪周全了,从地上站起身便去追拓跋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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